扎木達眼看着要跑,血麒麟渾身已經被血霧包裹,血遁發動他就逃了。卻沒想到一道勁風從他背後劃過,腦袋直接搬了家。
“誰?”
孫正義一驚。他都沒發現有人藏在暗處偷襲。這是偷襲了扎木達,若是偷襲自己呢?一想到這裡,他後背發涼。
一名身穿黑色斗篷,將自己包裹在斗篷之下看不見臉面的男人慢慢顯現在血麒麟背上。他腳下踩着血麒麟,雖然剛剛死了主子,血麒麟依舊不敢有半分爲主子報仇的心思,甚至主動散了逃跑的神通。因爲它感覺自己若是稍有動作,下一秒腦袋也要搬家。而且它對身上的人有一種莫名的恐懼,那是一種天生的血脈壓制,彷彿在他控制之下,自己一身的血氣都不能運轉了。
“孫當家,張九機搶了你老的投名狀,抱歉了啊。”黑衣人抱拳行禮,正是金大升請而未到的張九機。
孫正義一愣,原來是這位神偷啊。怪不得隱藏的如此完美,一點兒氣息都沒露出來。甚至現在人就站在他面前,他也感覺不到任何氣息,甚至是身爲人的氣息都沒有。在他看來,眼前的人就像是一件沒有生命的物件兒。
“張九機果然名不虛傳。不出則已,出則絕不空手而歸。老朽佩服,佩服……”
金大升見張九機也到了,而且一出現就斬殺了蘭陵王的大將,十分高興。
“哈哈哈哈……九機兄,你能來真是太好了。這次我請你來,是有個天大的買賣要做。你看,各位當家的都與我同仇敵愾,便知道大家都已經達成協議加入到這次的大買賣中。想必你也不會推辭……來來來,我給你說說具體是怎麼回事兒……”
金大升給張九機重新述說,期間帝魁姜別歌對這位神出鬼沒的張九機十分好奇。這位絕對是個高手,而且他突然出現的那一下,就連自己都沒察覺到。恐怕不是什麼神通功法,而是有什麼特殊的寶貝所至。
“木寸光,這張九機什麼來頭?爲何外號叫九張機呢?”帝魁問道。
木寸光道:“這位仁兄就是個慣偷。只是從來沒有失過手,所以被冠以神偷之名。而他這九張機的名號還是源自於他的一些法寶或者說工具。”
“哦?工具?”
“是的,九張機的意思是說張九機一共有九件隨身法寶物品,每一件都妙用無窮。即能逃跑又能偷竊。這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仙葫蘆和神砂。”
“仙葫蘆和神砂?”
“是啊,這仙葫蘆他經常用,能夠從葫蘆裡釋放迷煙、黑霧、風沙……等一系列障眼法物,用來掩護逃跑乃是絕佳。”
“逃跑用的?”
“是啊,盜賊善於偷竊,戰力卻不行,自然要逃跑啊。”
“戰力不行?恐怕不然吧。就憑剛纔那憑空出現的一刀,他就堪稱絕強的刺客。只是大家都被他的偷竊技巧迷惑,掩蓋了這個事實而已。”帝魁道。
被他這麼一說,木寸光還真是一愣,回頭想一想剛纔張九機那驚豔的一刀,果然換了自己也躲不掉。
“還有那神砂呢?用來幹嘛的?”帝魁繼續好奇的問。
“哦,那神砂是用來防身的神器。能夠擬化成任何人或事物。張九機經常用神砂擬化成自己,爲自己的真身擋刀,或者將敵人引走。”
“嗯,也算是一件好寶貝了。那他其他工具法寶都是什麼?”
木寸光點頭道:“他有九件法寶工具,他就是靠着這九件東西闖蕩出這麼大名氣的。只不過剩下那七件寶貝都是他的保命手段,一般不會跟別人說,所以也都不得而知。”
帝魁點點頭,確實。出來混需要底牌。當有一天你被別人看的清清楚楚的時候,那麼也就距離人生的落幕不遠了。
帝魁輕笑一聲兒。
“姜魁兄弟,你笑什麼?”
姜別歌道:“其實還有一件他身上的寶貝可以一眼就被看出來。”
木寸光好奇的問:“是什麼?我怎麼看不出來?”
姜別歌道:“是他手中的那把刀。就是剛纔斬殺對方首領的那把。”
“哦?爲什麼這麼說呢?”
“且不說他那把刀有多鋒利,就只說他出刀時一點兒煞氣和刀影都沒有。說明這把刀即能隱藏刀光,又能吸收煞氣不露殺氣。殺人於無形,配合隱身之法讓人防不勝防,難道這還不叫寶刀嗎?!”
“嗯……聽公子這番話,還真是那麼回事兒。公子心思縝密,兄弟佩服。”
帝魁也不謙虛,只道:“金寨主,咱們滅了蘭陵王的軍隊,消息很快便會傳過去。趁着蘭陵王都還沒反應過來,咱們還是趕快啓程去三仙島吧。”
“這是自然,咱們這就啓程。不過要行海路,需防海上烈風海嘯、海妖異獸。還得需要寶船。這就要看孫大當家的了。我等都是陸匪,就只有孫大當家有寶船可用。”
“好說。老朽獻醜,便讓大家看看我吃飯的寶貝吧。”
衆人點頭,金大升帶領衆匪飛向孫正義老巢。老君山瞬間賊去樓空。
衆人前腳剛走不久,老君山上空便裂開一道裂縫,一人踏空而出。此人身穿彩光琉璃甲,頭戴紫金冠,身披五色旗,手持青龍偃月刀。渾身上下散發着濃重煞氣。只看這一身行頭,便說一句英氣逼人也不爲過。只是往臉上一看,立刻破壞了這股英氣之態。
此人長的十分難看。兩道眉毛焦黃似貂尾,頭髮雖黑,但卻稀疏,好不容易纔能綁住那昂貴的紫金冠。再往下看,鷹鉤鼻子,雷公嘴。吊梢兒的眼角,三角眼。眼珠子焦黃還滴溜溜圓。這五官配在一起簡直就是活鬼。
難怪有人時常感嘆,雖然他與蘭陵王妃都是一個媽生的,怎麼就差了個天淵之別。真是蘭陵王妃有多美麗,這個人就有多醜。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蘭陵王朝冠軍侯,蘭陵王的親小舅子,蘭陵王妃的親弟弟——拓跋宏。
拓跋宏一步踏出空間,彷彿整個兒老君山空間都在晃動。他雙目射出兩道金光看向老君山匪寨。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把他氣的夠嗆。
“該死的小老鼠們,我到要看看爾等能不能翻出我的五指山!啊!!!”
冠軍侯一怒之下伸出五指掌印向下一翻,頓時一股恐怖之力自掌心爆發而出,將整個兒老君山壓至轟然破碎。老君山和匪寨一起灰飛煙滅,只留下一張巨大的五指掌印。
然後他回身一刀劈開空間,扯開空間裂縫大踏步鑽了進去。下一刻便回到了自己的軍營之中。
“來人!”冠軍侯翻身躺回自己的黃金榻上。
“侯爺……”
“去把白矖、騰蛇給我叫來。”
“是……”
不多時,一名白衣少女和一名青衣少年走入冠軍侯營帳。白衣少女身材嬌媚,一席白衣一塵不染,飄飄似仙。秀眉妙目神色清冷長髮及腰,手中一把青色油紙傘,傘柄上吊了一顆五彩仙石。
青衣少年身材挺拔,卻有些偏瘦。他的相貌與少女有幾分相像,只是黑髮被一隻銅環高高束起。他手中提着一把樸實無華的長劍。
“侯爺……”少年躬身施禮。少女卻冷漠站在一旁,即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冠軍侯貪婪的看着少女,絲毫不掩飾眼中的**。
“騰蛇、白矖,我命你們兄妹尋找老君山魔煞三天君的下落。爲期十日。十日後便是我姐姐的生辰,爾等必須在十日內追回我姐姐的生辰綱。若是追不回來,軍法處置。”
“可是侯爺,我們……”騰蛇急道。
冠軍侯擡手打斷了他的話。
“我知道爾等沒有線索。雨師妾……”冠軍侯輕喝一聲兒,一道水流飛入軍帳,化作一名美女跪伏在冠軍侯面前。
這名美女衣着清涼,上身僅有一件肚兜。腰間繫着布裙,行動之間大片肌膚裸露在外。她皮膚黝黑,一頭濃密黑髮自然打卷,直披腰間。耳朵上串着兩條小蛇作爲裝飾。左耳青蛇右耳赤蛇。
“雨師妾,十日之內你與騰蛇二人一同找人。”
“遵命,大人……”雨師妾叩恩。
“有了雨師妾的占卜之力,爾等若是再不能成,便怨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