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羲君二話不說拎起拳頭就打。一股烈陽之力凝聚在他拳頭之上,熱氣逼的敖丁無處躲藏。
“常羲君!你不要欺人太甚!過去老子不與你一般見識並不是怕你,而是不想給父親惹禍。可你也別太過分了!告訴你,我妹妹馬上就要嫁到鵬魔王家裡了。到時候我們兩家結成姻親,我看你傷了我如何交代!!!”
常羲君夫人被劫,心裡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一股怒氣衝上腦門兒,砂鍋一樣大的拳頭只管往敖丁面門招呼。
“哎呦……好你個常羲君,你敢打我眼眶……哎呦,你打我鼻子了。哎呦……老子的龍牙!常羲君,老子跟你勢不兩立……哎呦……哎呦……哎呦……別打了,我服了服了……”
常羲君一頓拳腳相加,半晌之後天門龍王這才拉了常羲君一把。
“牧星侯,救人要緊吶。”
“對了,還要救人!”常羲君立刻冷靜停手,抓起敖丁的頭髮拿出一張畫像放在他的面前。正是鳳麟惜的畫像。
“這個女人你可見過?!”
敖丁眼神一縮,這不就是吞山蛤蟆去抓的那個小娘們兒嗎?她的畫像怎麼會在常羲君的手上?!
敖丁眼神一凝,便感覺到事情不對勁兒。恐怕這女人和常羲君有些關聯。
他眼神一變,常羲君就發覺了,不用多說,天門龍王的話是真的,他的夫人果真被抓起來了。
“沒見……”敖丁的話還沒說完,常羲君的手中已經亮起了耀眼的光。這光彷彿太陽一般炙熱,將敖丁的一條手臂直接汽化了。
“啊!常羲君,你敢傷我?!我東海龍族必要與你不死不休!你就等着我父親鬧上羲和殿吧……你……”
“說!我夫人在哪裡?!”
“什麼?夫人?!這是你夫人?!”
“對!就是我夫人鳳麟惜!我告訴你,若我夫人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把你化爲灰燼!再與東海龍族開戰!不屠滅整個兒東海龍族,不消我奪妻之恨!”
“常羲君你別衝動,我真不知道她是你夫人。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這女人不是我抓的,是吞山蛤蟆抓的……”
“好!你帶我去找那吞山蛤蟆!今日哪怕它是吞天宮護法,老子也要讓它給我個交代!”
“常羲君,我只是東海一個龍太子,吞天宮的護法豈是我說見就見的?你要見他,自己去妖王殿找他吧。”
“王八蛋!你還不老實!讓我去闖妖王殿?你按的什麼心?我只管你要人,立刻交出我夫人,否則我現在就廢了你!”
常羲君手中升起一輪紅日,其威力足以將敖丁化爲灰燼。不過常羲君卻控制着力度,將它放在了敖丁的褲襠上。
“別……千萬別衝動!我想辦法,我這就想辦法把她救出來……”敖丁驚恐大叫。
敖丁施法將神識打入一條迷你水龍之中。這是龍族傳信神通——千里追龍術。
那水龍瞬息萬里,消失在衆人眼前。
妖王殿前,守殿小妖正坐在門口發呆,一隻鹿妖一隻狼妖。三仙島上,沒有人敢來妖王殿撒野。在這兒守門純屬妖王們的面子需要。所以這倆貨也是妖中精壯的。一身鎧甲曾明瓦亮,手裡的傢伙也都泛着寶光。
一條水龍落下,化作敖丁模樣。
“東海龍子敖丁求見吞山大王。我這裡有極其重要的事情求見。”
“不見不見,大王在裡面飲酒呢,誰來都不見。”守門小妖慣例甩手,彷彿打發要飯的。
“兩位兄弟辛苦,這是黃金千兩,給兩位兄弟買些茶水喝。”水龍影送上一托盤用紅布蓋着的黃金。
“啊?千兩黃金?!”二妖傻了。平日裡雁過拔毛也就幾十兩的黃金白銀。難道今日碰上了個傻子?
“二位兄弟,本太子求見妖王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生死攸關。趕快給我通報,十萬火急啊。”
“哦?這麼急嗎?那一千兩黃金可就解決不了了,我要一萬兩。”鹿妖挺胸昂然,竟然理直氣壯。
“你敢坑我?!”敖丁面露猙獰之色。
“哎呦?我就坑你了怎麼着?沒聽說宰相府的門房見官都大三級呢嗎?老子這裡是妖王殿。到了這裡你就得聽我的,是龍你得盤着,是虎你得臥着。”鹿妖掐着腰道。
“孃的,閻王好過小鬼難纏。等老子騰出手來的,咱們秋後算賬!”敖丁黑着臉又拿出一萬兩黃金。
二妖樂呵呵的拿了黃金。那狼妖嘿嘿道:“小子,別心疼這點兒錢。這錢你花的可一點兒不虧。實話告訴你吧,吞山大王並沒在妖王殿內。”
“什麼?你們倆坑我?!!!”
“小子,你別急嘛。吞山大王的去處我們知道。這就指給你個人家。你去那裡尋,一定能找到。”狼妖道。
鹿妖撇着嘴道:“小子,你以爲這人家誰都知道嗎?要不是我們兄弟跟吞山大王關係好,這金屋藏嬌的事情,他纔不會告訴別人呢。”
“就是,吞山大王在外面養了個小的,天鵝仙子。每日都要去她那裡廝混半日。換了別人,這半日誰都別想找到吞山大王。你事情不是急嗎?老子才告訴你的。怎麼樣?現在你還覺得這錢花的不值嗎?”
“值值值,快告訴我地址。”敖丁急道。
“這年頭,癩蛤蟆真的能吃天鵝肉啊……”一聲兒感嘆,敖丁的法術散了。
得了新地址,常羲君和天門龍王拎着敖丁便尋了過去。
那是好大的一片宅院,門口依舊是兩隻守門小妖。這一次是一隻喜鵲妖和一隻黃狗妖。
這一禽一獸可就沒有那麼威武了。蹲在門口抽菸,根本就沒有守門的覺悟。
“吞山蛤蟆在嗎?讓他出來見我!”
這裡不是妖王殿,常羲君便不再客氣,開門見山問這倆小妖。
“你是誰?怎麼敢直呼我家大人姓名?不想活了嗎?汪汪……”黃狗呲牙。
“那就是沒找錯了?你給我滾一邊兒去!”常羲君一巴掌扇飛了黃狗。
“嗷嗚嗷嗚……”黃狗妖哀嚎着夾着尾巴逃了。
“放肆!你可知道吞山大王的兇威嗎?!!!”喜鵲妖扇動翅膀虛張聲勢。
“你也給我滾!”常羲君一擡手,一團火焰噴了出去,喜鵲妖渾身羽毛瞬間化爲灰灰,只剩下一隻裸雞。
“啊……”喜鵲妖捂着胸口跑了。常羲君一腳踹開了大門。
莊園之內,吞山蛤蟆正和天鵝仙子膩歪。這吞山蛤蟆沒有別的喜好,除了吃人就是找天鵝。不知爲何,這蛤蟆就只喜歡天鵝妖。若是換了其它族裔,即便比這天鵝女漂亮百倍,他也不喜歡。
用蛤蟆的話來說就是:“老子就好這一口兒,有夠兒……”
此時兩隻妖怪正在嬉戲,天鵝仙子突然間抽了抽鼻子,眉頭皺起一把推開了吞山蛤蟆。
“癩蛤蟆!你身上怎麼有一股子胭脂味兒?這可不是你們家婆娘身上的味兒!說,去哪兒鬼混了?”
“啊?胭脂味兒?你這鼻子比狗妖還靈啊……”吞山感慨道。
“什麼?那就是有嘍?說!是誰?好你個喜新厭舊的癩蛤蟆。當初追老孃的時候一口一個小甜甜的叫人家,現在得手了,是不是新鮮勁兒過了?好,老孃成全你。這就死給你看,給那女人騰個地方兒……”
女人吶,一哭二鬧三上吊。不論哪個品種的都一樣。
“哎呦我滴那個小甜甜吶,我對你之心那是天地可鑑日月可表啊……我怎麼會有別的女人呢。這是肉票身上的胭脂味兒,不信我吐出來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