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仲遊光此刻的心情是萬馬奔騰的。當然這個“馬”必然是神獸草泥馬。不過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爲了活命,八個半大孩子搖身一變,變作了八個小屁孩兒。
別說,變小之後白胖白胖的八個野鬼還真就沒那麼嚇人了。
“主公在上,請受我等大禮參拜……”八個身穿肚兜的孩子跪地磕頭,這算是重新拜了山頭。
雖然野仲遊光還沒有資格成爲大鬼主南陽葉公里的直屬手下,但自己一方臨陣倒戈總是讓人不爽。
再看看被幽都山按着摩擦的背陰山兵士,葉公里終於沉不住氣了。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爾等與我擒殺敵方女皇!”葉公里率領手下襲殺璧金仙的金山王座。
“到底還是要王對王啊……”張九機感嘆道。若是手下士兵夠強,他可真不想出手。
不過只要士兵還沒強到可以擊殺大鬼主的地步,這兵對兵將對將的戰鬥模式就永遠也改變不了。
“金仙,你在這裡主持戰局,剩下的人與我迎敵!”
張九機一馬當先,八隻重煉的骨劍飛出,直刺葉公里。
風雷子依舊對戰赤石將軍,三聖對戰金枷銀鎖和黑白無常。龍吉公主拔劍斬上了買棺鬼的銅棺。女希真力戰大運青鬼。雨師妾帶着騰蛇和白矖衝着鷹將蛇神便吞噬了過去。
白小珍騎着呲鐵神獸對戰盈女,一時之間雙方分工明確打了個難解難分。
“桀桀桀桀……人間來的小姑娘,好白的皮肉,姐姐羨慕的很呢,來,讓姐姐嚐嚐味道。”
盈女乃鬼女,一身戾氣充滿紅衣化作鋪天蓋地大的血色惡鬼直撲白小珍。
“老巫婆,想嚐嚐味道?好,就讓你嚐嚐本姑娘的厲害!”
白小珍原本修煉的是月宮法術,她呼應九幽之月,竟然也能爲她提供力量。只不過在大荒的時候月色是明亮的黃色,而這裡借來的月光卻是血紅色。
“桂月盈天!”白小珍請月光之力幻化一顆參天月桂大樹,其枝條彷彿無數藤鞭抽打撲天而來的盈女。
血紅色的參天月桂樹與變大了的盈女身形相當,相互撲殺起來攪動的天翻地覆。
盈女不佔優勢,於是便厲喝一聲兒:“看我的法寶,喜鬼紅衣!”
她身上那件大紅的喜衣射出無數紅綢射向月桂樹和白小珍。這些紅綢不僅邊緣鋒利如同利刃,又可柔可剛。一邊與藤鞭糾纏,一邊斬向白小珍。
眼看着紅綢就要臨體,白小珍卻不慌不忙。只見她座下呲鐵神獸仰頭吼了一聲兒,渾身變成了鐵灰之色,一股無形之氣將所有紅綢擋在一圈氣勁之外,激起無數火花兒。
“這是什麼東西?竟然能阻我利刃?!”盈女大吃一驚。
“什麼東西?呲鐵,她罵你。”白小珍一指盈女。
呲鐵神獸一聲兒怒吼,一道白光從口中噴射而出,速度之快力道之猛不僅直透盈女胸口,就連她背後的九幽蒼天都被貫穿,硬生生轟出一道空間裂痕出來。
“噗……”
盈女一口黑血噴出,身形變小就要逃跑。白小珍怎麼可能讓她跑了,法寶乾坤針早就暗地裡出手,趁着盈女心思放鬆至極的時候突然出現,直直插入了她的眉心。
乾坤針能夠定住敵人,對於盈女雖然只能定住一瞬間,但對於早就算計好一切的白小珍卻已經足夠了。
神弓冷煞風出現在她手中,就在盈女被定住的一霎那,白小珍張弓搭箭,一道冷煞之氣凝結成箭,電光石火一般化作一道白光正中盈女眉心。
盈女最後的意識便只停留在了中箭上,在冷煞風的作用之下她的頭顱被急速冰凍,當白小珍取回乾坤針的時候,盈女的頭顱便已經碎成一地的冰渣。
一件紅色嫁衣飄散落下,被白小珍一把抓在手中。
“喜鬼紅衣?本姑娘平日裡總是一襲白裙,卻也是膩了,不如換一個口味,看看能不能讓風雷子那個呆子注意一下。”
白小珍美滋滋的穿上了紅衣,這鬼衣竟然意外的與她相合,一襲紅衣的白小珍還真是換了一番韻味兒。
幾乎就在同時,騰蛇和白矖正追着鷹將蛇神到處亂竄。
鷹將蛇神本來並沒有將這兩隻妖獸看在眼中,他們以爲對手是站在騰蛇頭頂上的雨師妾。
二人觀雨師妾實力,簡直就是敵將之中最弱的一個,本以爲就是個靈獸師。似這種對手只要牽引住對方靈獸,然後幹掉靈獸師,失去指揮的靈獸便會發狂,反而會讓對手自亂陣腳。
於是二人便放出神鷹和魔蛇。神鷹離開鷹將便化作巨大飛鷹,白頭利喙,鷹眼放射金光。一對兒利爪乾淨利索的抓向白矖。
而魔蛇離開蛇神則化爲九幽通天蟒,其身形與騰蛇相比一分不差。九幽通天蟒吐着蛇信咬噬向騰蛇。
鷹將蛇神二人則一個隱身消失在了空氣之中,看樣子是要偷襲雨師妾了。然而雨師妾似乎並沒有在意這一切的變化。她依舊站在騰蛇的頭頂,不時變換着姿態,似是在舞蹈,又似是在扭捏。
然而就在神鷹的利爪將要抓到白矖的時候,白矖突然張嘴放出一件傘形法寶。正是白矖之前手中一直擎着的,傘把上吊着補天石的那把混天傘。
經過了六丁童子的再次煉製,這件法寶可以乾坤顛倒,動搖萬物。而這一手讓神鷹措手不及。
因爲靈獸除了自身出生時自帶的神通寶貝之外是不會使用其它法寶的。然而神鷹卻不知道白矖並非是靈獸,而是半人半獸。
這混天傘一出,立刻將神鷹所在的空間顛倒了幾番,讓它在空中幾個翻滾,晃的是天旋地轉。白矖趁機用蛇軀將其牢牢困住,張口便將它的腦袋咬住。
而九幽通天蟒與騰蛇也是一樣。就在二獸即將纏在一起的時候,騰蛇突然張嘴射出一柄飛劍,正是他的佩劍結草劍。
此劍已成聖品,如此近的距離九幽通天蟒根本躲閃不及,被一劍釘在了腦門兒上。緊接着就在它懵懵懂懂的時候,便被騰蛇纏住一口吞了腦袋。
“我這……”蛇神一急就要現形,被鷹將一把拉住。
“兄弟別急,九幽通天蟒和神鷹還能堅持一會兒,只要咱們斬殺了那個女人,便相當於救了二獸。否則就算救出二獸,它們已經重傷,戰鬥力必然大損,咱們還如何取勝啊。”
“好!老子先暫且忍了!趕快下殺手吧!”蛇神看着騰蛇頭頂的雨師妾急道。
“兄弟莫急,咱們這就殺了她。你左我右一同出手!”
二人默契的悄然出現在雨師妾的左右。鷹將手中是一對兒利爪形法寶武器,蛇神手中則是一對兒鋒利的蛇牙。二人的武器眼看着就要刺入雨師妾的身體,卻突然從他們身後傳來兩道勁風。
“不好快躲!”
鷹將反應迅速,提醒了蛇神之後便躲開了,在他原來的位置上掄過了一隻重錘。蛇神也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開了一道風刃。
“黑魚將軍、巽二,你們倆太笨了!都預測到了敵人出現的位置,你們都打不中?”雨師妾終於停下舞蹈,一雙美眸看向身旁。
黑魚將軍和巽二一臉的汗顏的出現在雨師妾身邊,道:“這倆傢伙滑的很,我們倆已經盡力的了……”
“算了算了,我看你們倆也打不過他們,乾脆就留下來保護我好了。剩下的就交給騰蛇和白矖吧。”雨師妾撅着嘴道。
說話間鷹將和蛇神剛抹完頭上的冷汗,便驚恐的發展白矖和騰蛇已經分別將神鷹和九幽通天蟒吞了。
吞下神鷹的白矖突然仰天長嘯,好似龍頭的頸後竟然生出許多漂亮的羽毛,一股強大氣勢迸發出來,戰場上的所有魑魅種族全部癱軟在地,任人宰割。
騰蛇也差不多。吞了九幽通天蟒的它身上竟然長出通天蟒的花紋,一股氣勢將戰場上所有魍魎之族嚇的瑟瑟發抖不敢反抗。
“騰蛇、白矖,給我吞了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