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哥兒,快住手。你這樣會死的!”司徒紫青看到已經近乎瘋狂的司徒蘭,連忙阻止,雖然他自己知道,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司徒蘭認準的,誰都阻止不了。司徒紫青不禁開始爲司徒蘭擔心起來,從來未有的擔心。司徒蘭是朔源世家的精神支柱,如果他有了什麼問題,那麼最心痛的,只有司徒紫青了。
火雲宮和景天涯的臉色也都變了,這個時候的司徒蘭簡直就跟瘋子一樣。血紅色的眼睛,張大如怪獸一般的血盆大口。現在的司徒蘭,跟魔鬼一樣。
“小娃娃,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司徒蘭終於爆發了。他揮動起那根水神鞭,就好像是一根密不透風的鎖鏈,緊緊的把魅影包圍了起來。
司徒蘭的水神鞭揮舞的密不透風,就好像是一個牢籠一樣,把魅影裹在了中間。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不禁給魅影捏了一把汗。司徒蘭的氣勢太驚人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爲魅影要凶多吉少。司徒蘭自己也是這麼想的,他認爲,只要自己輕輕揮動一下鞭子,就能將魅影緊緊裹住,從而勒死他。
“司徒蘭,你想的也太天真了,你以爲就憑你這樣的陣勢就能夠把我困住麼?”魅影嗤笑了一聲,伸出手指,在水神鞭上輕輕一點。“嘭!”猶如牢籠一樣的包圍魅影的水神鞭,就被魅影輕易的彈開了。就好像彈開眼前一條小小的臭蟲一樣,易如反掌。
“啊,啊。。。。。。”在場的人更是驚呆了。沒有人能想得到,像魅影那樣的一個小小少年,竟然能那麼輕易的化解司徒蘭全力施展出來的陣法。
“梓年,沒有想到吧。這就是魅影的實力。”在場的,只有火幕玲瓏一人沒有顯得驚訝,因爲他深知魅影的實力。
白梓年還沒有從震驚緩過神來。他覺得,即使是他自己,也未必能夠像魅影那樣輕易的化解司徒蘭的全力一招。“師父,魅影的實力真是驚人啊。即使是我也未必這麼輕易的解決司徒蘭啊。“白梓年非常驚異。
“我記得,我見到你的第二次,就跟你說過,你好好的對待小貂。你記得不?”火幕玲瓏說到。
“我記得,當初你在火溶洞非常認真的和我說過這事。我還覺得很納悶,看來,魅影他不是一隻普通的小貂。”白梓年笑着說到,對於當時火幕玲瓏的一本正經,白梓年的印象是很深的。
“現在我告訴你他的特別之處,魅影不是一隻普通的小貂。他血神貂!”火幕玲瓏的話讓白梓年爲之一陣。火幕玲瓏繼續說道:“血神貂,是一種非常稀有的品種,就連我,也夠不上血神貂的資格。血神貂,顧名思義,達到成年,完成蛻變之後,直接達到神級!所以,魅影現在有這個實力,就不足爲奇了。”火幕玲瓏捋了捋自己的鬍鬚,笑着說道。
“直接成爲神級!這可是一個重磅炸彈,怪不得我在怒火吉苑被火雲宮的毒鏢打傷,魅影直接將毒血全部喝了下去,卻毫髮無
損,這就是血神貂嗜血的一面吧。”白梓年回憶起自己被火雲宮打傷的一幕。
“沒錯,血神貂以嗜血著稱,區區一點毒血,對他一點威脅都沒有。別說是火雲宮的毒鏢,就是比他再厲害十倍的毒鏢也奈何不了魅影的。呵呵,放心吧。這場比試,魅影是贏定了,如果魅影心軟一點的會放過司徒蘭一條活命的,如果心狠一點的話,那司徒蘭怕是沒命了。他完全可以將司徒蘭玩弄於鼓掌之間。”火幕玲瓏非常自信的說到。
耀武臺上,瘋狂的司徒蘭不停的將手中的水神鞭揮向魅影,但每次都像是撓癢癢一樣毫無反應,每次司徒蘭費力的揮動長鞭,以力拔千鈞的力量揮向魅影。但是都如泥牛入海,打到魅影的身上連一個印子都留不下。
“我再最後問你一遍,你是要死還是要活。你要再嘴硬的話,休怪我不客氣了。”其實魅影打心眼裡還是想留司徒蘭一條活命的。
“少在這裡裝善良,這場比試的一開始,就註定了是你死我活。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接招吧。”司徒蘭說的沒錯,從高強和景天涯的第一場比試開始,這就註定了是一場血腥的比試,從白梓年從火雲城回來開始,他就註定了要和司徒蘭要進行一場事關生死的較量,從司徒蘭得知白梓年手中有一塊紅石那天開始,他們二人就註定要有一場糾纏不清的故事。
“這樣下去的話,蘭哥兒肯定會有危險的。儘管他手握水神鞭,但對方的實力太強大了,水神鞭抽到身上,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連一向沉穩的司徒紫青,這個時候也是臉上青筋倍出,緊張的很,“蘭哥兒,快停手。不然就危險了。”他大聲的朝擂臺的方向吼着,生怕司徒蘭聽不見。
顯然,司徒蘭是聽到了司徒紫青的吶喊,我輕輕的回過頭,沒有說話,一邊揮舞着水神鞭,一邊微微的衝司徒紫青笑了笑。那是一個看似訣別的笑容,司徒蘭較好的面容上,那個笑容是那麼的淒厲,就好像早春三月的鳥兒,帶着一腔血絲的悲鳴。這樣的司徒蘭,即使很多年後,白梓年仍記憶猶新。白梓年很慶幸,爲在自己戰鬥的最開始能有這樣的對手而慶幸。一個人的實力再強,沒有對手的話也是空談,一個強者的崛起必定有另一個強者的見證。
“看來,司徒蘭真要尋死了。作爲高高在上的大家族家長,能有勇氣登上擂臺,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司徒蘭不愧是司徒蘭。”坐在一旁的白梓年看得非常清楚,明知沒有勝算,卻依然毫不退縮,司徒蘭真是一個英雄,至少今天的他是個英雄。
“好吧,我成全你。你很勇敢,果然是見過世面的人,即使面對致命的危險,也仍然視死如歸。我就讓你死的痛快點吧。”魅影說着,便祭出一把三寸長的匕首。刀身上泛着淡淡的火焰氣息。很顯然,這個一把跟火屬性相關的武器,整個武器被濃濃的火之元素鎖覆蓋,這樣的武器,決不等同於一般的匕首,那樣鋒利的程度,也是
一般利器所能比擬的。
魅影看了看視死如歸的司徒蘭,沒有再多說什麼。男人之間的決鬥,戰勝對方,是對對方最大的尊敬。
“蘭哥兒,快住手。”司徒紫青已經坐不住了,正欲飛上擂臺去救司徒蘭,卻被一直在旁邊觀看的火雲宮攔住了。
“紫青,來不及了。你要是上去的啊,可能連你一起也沒命了。捫心自問,即使以我的實力,也不敢去接那個少年的全力一擊,太可怕了。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這位少年的修爲是不是已經達到的中天層次。看來,白梓年手下的猛將如雲啊。我勸你還是好好準備明天的比試吧。”火雲宮說完,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噗。”就在火雲宮轉身離開的一瞬間,魅影的匕首也深深的刺進了司徒蘭的胸膛。鮮血,汩汩的從他的胸口流了出來,司徒蘭帶着不能相信的表情,驚訝的看着自己的胸口。他無法相信,自己堂堂朔源世家的家長,今天,就這樣死掉了。
魅影出手還算客氣,一刀致命,直刺心臟。司徒蘭沒有受到什麼痛苦,便結束了他的生命。
曾經稱霸一方的梟雄,死掉了。曾經吹號“閻王”的王者,死掉了。曾經,哪怕是笑一笑都能讓整個鬆雲城都爲之震撼的一個人,在今天死掉了。
現場安靜了,從來未有的安靜。當司徒蘭倒下的那一剎那,整個世界都安靜了。這一刻,好像所有人的心都漸漸的沉了下去。而其中,沉的最深的一個,就是司徒紫青。
這樣的場景,讓平時很是平靜的司徒紫青,更加的沉寂。他的生命在一瞬間似乎來到了冬季,紛雜的雪花和凌冽的寒風不停的向他襲來,讓他不禁的瑟瑟發抖。
“年哥兒,你終究還是先行一步了麼。”司徒紫青等着一雙大大的而又空洞的眼睛,像一個行屍走肉一樣的喃喃的說到。
要問現場最傷心的人,就一定要屬司徒紫青了。他跟司徒蘭二十幾年的好兄弟,兄弟情誼早已血濃於水,不似親生,勝似親生。在這樣的一個時候,看見自己最好的兄弟在擂臺上戰死。心裡的哽咽只有自己才聽得到。
其餘的人,像火雲宮和景天涯,和司徒蘭只是合作的關係,他的死,最多是失去一位戰略伙伴罷了。李琦呢,名爲岳父和女婿,實則是李琦看重了朔源世家的實力,想找個庇護罷了。李青蓮就更不用多說了,他跟司徒蘭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他們倆只是政治婚姻的犧牲品。
相反,這個時候另一個非常傷心的人, 卻是白梓年。看到司徒蘭的胸前鮮血飛濺,白梓年似乎看到了幾天前高強被一招斃命的一刻。同樣是兩大世家的靈魂人物,同樣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最好的兄弟在擂臺上戰死,司徒紫青的心情,想必只有白梓年能夠體會到,不同的是,就在昨天,司徒紫青的另一位好兄弟,也戰死在擂臺上。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莫大的打擊,痛徹心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