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年聽了火幕玲瓏的話後,對於他即將面對的這場比試又有一些嶄新的認識。本還對自己自信滿滿的白梓年,在這個時候又重新冷靜了下來。他知道,連火幕玲瓏都重視的人,那麼肯定不是火雲宮那種人能夠比得了的。表面上看火幕玲瓏是和火雲宮平起平坐的,但是隻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如果火幕玲瓏真的發起怒來。三個火雲宮也不是火幕玲瓏的對手的。祁陽白家的守護靈獸,那是名不虛傳的。
“師父,您放心吧。前段時間我一直在忙着家族的事情,也沒有怎麼好好修煉。現在家族的產業已經逐漸走上了正軌,再加上昭南已經逐漸成長了起來。家族的事情我也可以放手了。回頭我跟雨欣說一聲,等再過兩天我把事情處理好了之後,我就會在火溶洞內一直修煉,在我離開鬆雲城前往靈宗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火溶洞半步的。”白梓年也是非常渴望修煉的,但是太多世俗的東西牽絆着他,不能讓他時時刻刻都盡情的修煉。不過正好可以藉助這個機會好好修煉一番,只是苦了宋雨欣,剛剛新婚就要小別。
“恩,這麼做還差不多。我還以爲你光忙着結婚都忘了修煉呢。好了,過多的話我也不說了,你心裡也清楚的很。我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要在火溶洞見到你安靜的修煉。好了,帶着雨欣再去快活幾天吧,過幾天有你好受的。”火幕玲瓏給了白梓年三天時間,因爲他知道,白梓年還有事情要處理。這次朔源世家大鬧結婚宴會這事,也決不會就這樣過去的。僅僅一個殺死一個景天涯是不夠的。
“師父,那我就先走了。下午約了白楊和昭南,還真有點事情要和他們商量,畢竟我閉關之前也要好好交代一番。”白梓年還有事情要和白楊交代。這次他一走就不知要走多久,甚至說,他一走回不回來都說不準。不過如果說把白家交給白楊的話,他還是放心的。
“恩,早點回去吧。我也有些累了。要休息了。記住,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火幕玲瓏並沒有留白梓年他們的意思,而是說完之後自顧自的繼續閉目養神去了。
白梓年也不好在打擾,便叫上宋雨欣安靜的離開了。路上無語,二人回到白家廟堂的時候,白楊,白昭南以及周家的家長周禮已經在廟堂等候了。
“雨欣,綠如的心情不怎麼好,你去找她談談心,我在這和他們談些事情。”白梓年想到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沈綠如的身影,便讓宋雨欣去找她談談心。如果自己的好朋友結婚了,雖然會送上祝福,但是心裡還是會有一點小小的失落的。
宋雨欣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就離開了。宋雨欣離開後,白梓年便走進白家廟堂,衝在座的各位點了點頭,然後就坐上了主位上。
“諸位都經歷了昨天的那場戰鬥,我也知道你們在不同程度上都受了傷,昨天我實在是太忙,沒有來
得及過問,我在這先給你們道了歉。”說着,白梓年便站了起來,衝他們三人鞠了個躬,算是表達他的一絲歉意。
“白家長嚴重了,其實話說回來慚愧的應該是我,您將鳳凰樓交給我打理,誰料您在我的地盤舉行婚禮就出了大的亂子,都怪我疏於管理,還希望白家能見諒,不過還好沒有什麼太大的傷亡,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還請白家長帶我向嫂夫人說聲抱歉,周禮以後絕對會多加小心,引以爲戒的。”周禮的心中還是很有愧意的,畢竟這家鳳凰樓是人家給他的,他沒有看好場子,心裡還是很過意不去的。
“周家長不必過分自責了。發生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的,再說這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錯。大家以後多多注意就好了。”白梓年並沒有怪罪周禮的意思,畢竟這事他一個人是改變不了這個結果的。“白楊,昭南,你們兩個都受了不少的傷,怎麼樣,還好麼?”白梓年記得很清楚,白楊可是自己在一樓獨自面對那麼多朔源世家的死士的,而且,他們兩個也是戰鬥到最後的,受的傷也是衆人之中最多的。
“沒什麼大礙,朔源世家那些蝦兵蟹將哪裡是我和二長老的對手,我只是受了一些皮肉小傷罷了。休息兩天就好了。”白昭南搶先說道,其實他受的傷是很嚴重的,他一直覺得體內有一股不自然的真氣在迴盪,而且自己還控制不了。從昨晚到現在,他已經吐了三次血了。但是爲了不讓白梓年和白楊擔心,他也不能多說什麼。
白楊是知道白昭南的傷勢的,聽到白昭南這麼說,便不由得笑了起來。他身手在白昭南的肚子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只是這樣輕輕的一下,便讓白昭南疼的直咧嘴,硬是咬着牙纔沒有叫出來。
白梓年當然也看到了白昭南的傷勢,看到他硬挺着心裡也是一頓偷笑。“昭南啊,不用掩飾了,我們都看出來了,你年紀還輕,受了這麼重的傷也不足爲怪。你這傷可輕可重,如果你再這麼掩飾的話,日後很容易受罪的。”白梓年還是很關愛白昭南的,他是白家的希望,他自己在白昭南那個歲數的時候,可是沒有人家厲害。
“我知道了族長,我回去會好好調理的,其實我可以不受傷的,當時我也是爲了救別的人,要不然那些臭魚爛蝦怎麼會傷到我分毫呢。”白昭南還是嘴硬,分明已經疼的不行了,還是要裝,這是年輕人的通病,所謂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好了,我們不要開玩笑了。去將李琦帶上來吧。景天涯已經死了,這次的行動他不會不知道的。”白梓年將話鋒一轉,便轉頭跟一旁的周禮說道。
周禮聽了便連忙起身走了出去,不一會李琦便被他連架帶提着帶了進來。李琦也是鼻青臉腫,雖然他年事已高,但是畢竟教出來了李青蓮那樣的高手,自己的實力肯定也不是一般等閒之輩,所以他面對衆人的圍攻也只是受了輕傷
而已。
“來人,快快,快給李家長鬆綁,怎麼能這麼對待李家長呢。李家長怎麼說也是鬆雲城內的前輩,我們應該以禮相待纔對。”白梓年這麼做的原因一半是因爲李青蓮的面子,另一面是看在曾莫吉的面子上。不然的話,雖然白梓年性格比較好,但也會直接手刃了他的。
李琦有些受寵若驚,本以爲自己會嚴刑逼問,然後一死了之的,不過從目前來看,不但有活命的希望,白梓年還對自己如此尊敬。不由得又開始得意起來。
“你們這些野蠻之人,爲了要捆了我?那都是景天涯做的好事,我事先一點都不知情,我只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去給白家長祝賀的,你們真是無理。”李琦見到沒有人反駁他,便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我好歹也是你們打前輩,你們不尊敬我就罷了。況且我們李家一向與祁陽白傢俬交甚篤。你們這麼做就不怕白家長怪罪下來麼?真要怪罪下來你擔當的起麼?”李琦的話雖然不是那麼激烈,但是句句卻表達着想與白梓年重歸於好的想法,而且還間接的提出要讓白梓年嚴懲綁了自己的那幾個人。
白梓年如何聽不出來,李琦在鬆雲城內綽號“小諸葛”,對於利弊的權衡他最是擅長,現在看到他所依仗的景天涯已經十首分離,他便知道,如果再繼續和白梓年作對下去的話,那結果很可能要比景天涯還要慘。他自己還有自己的家業,他思來想去,在生命面前,任何的金錢和財富都是虛有的。畢竟有命掙沒命花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李家長,我們有話還是直說吧。我本來可以將你一刀斬了的,但是我看在青蓮小姐的面子上,纔沒有這麼做。但是,我沒有這麼做不代表我不敢這麼做,你懂麼?”白梓年不喜歡拐彎抹角,便跟李琦直說了。
“昨晚的事情我相信你事先也是知曉的。但是我不會再繼續追究,因爲你是青蓮的父親,在我和朔源世家的對抗中,青蓮已經成爲了一個失敗者,我不想讓她看見它父親在這場戰鬥死去,所以我才留下你這條命。不過你要答應我,從此以後不再過問朔源世家的一切事情,你就老老實實的打理你的李家。如果你真能那樣的話,我想我們祁陽白家和你們李家重歸於好的時間也就快到了。”白梓年這麼做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換成別人早已經將李琦大卸八塊了。當所有人都認爲白梓年必輸無疑的時候,李琦卻是諂媚的獻出自己的女兒,從而投靠朔源世家,當朔源世家戰敗的時候,自己始終仗着是司徒蘭岳父的身份,在其家族內肆意妄爲,更是有企圖霸佔朔源世家的野心。這些事情,他認爲做的天衣無縫,但是白梓年卻都看在眼裡。
他和曾莫吉是舊識,更有李青蓮這樣的知心朋友,無論如何,白梓年都會留下李琦的性命的。他不想看到曾莫吉再次流落江湖,更不想看到李青蓮那傾國傾城的淚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