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玄古重劍即刻感覺到了火蓮的反抗,漆黑的劍體猛然一顫,一道強悍無匹的威壓,便是溢散出來,將火蓮的反抗強行壓制了下去。
而火蓮似乎不願就此放棄,蓮體再次一動,發動了更爲激烈的反抗。但玄古重劍亦是霸道無比,硬是將火蓮的各種招數,盡皆鎮壓下去。
最終,火蓮無奈,只能選擇了放棄。
玄古重劍像是通靈一般,劍體微微的震盪了一下,更爲恐怖的威壓,充斥着這片天地,似乎在警告火蓮。而火蓮似乎很爲不滿,但並沒有再有所反抗,它已被鎮壓了多年,知道反抗是沒有太大可能的。
感受到火蓮確實老實了下來,玄古重劍方纔繼續朝另一柄玄古重劍飛掠而來。
“隆…”
當兩把玄古重劍相遇在一起,劍體分別散發出刺目的光芒,讓人睜不開眼睛,且伴隨而至的還有極爲恐怖的威壓。即便是相隔甚遠,蘇域也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股難以形容的無匹壓力,他的身軀都不禁在瑟瑟發抖。
這是一幕非常壯觀的畫面,但是蘇域卻不能親眼見證,因爲刺目的光芒,讓他無法睜開雙眼,只能盡力的遠退一點,以免出現什麼意外。
刺目的光芒持續的時間並不算太長,大約小半個時辰,便是漸漸淡弱了下來。蘇域也能夠勉強的睜開眼睛,當他看向前方的時候,忽然愣住了。
此時,兩把玄古重劍已經消失,只剩下一把大劍懸立,靜靜浮在半空。這把大劍與原先的玄古重劍並沒有太大差別,同樣深邃的黑色,古樸與自然,但有一點不同的是,這把大劍無形中蘊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彷彿輕易便能碾碎一切。
而就在蘇域靜靜觀察那把全新的玄古重劍的時候,突然,玄古重劍漆黑的劍體上,激射出一道淡淡的光華,在半空飛速凝實。
“這是…”
蘇域心中無法平靜,那道光華竟凝結成了一位男子。
這位男子俊逸無比,臉頰菱角分明,眼神犀利無比,黑色的頭髮隨風飄動,一席白色長衫套在身上,給人一種非常灑脫的感覺。
蘇域之所以吃驚,並不是玄古重劍中爲何會出現一名男子,而是這名男子的樣貌,因爲這名男子的樣貌,竟然與他有三分相似,可是偏偏他對這個男子又沒有任何印象。
“哈哈…小子,你總算來了,老子可等得好辛苦啊!”
那名虛幻的男子突然開口了,爽朗的笑聲,很有感染力,蘇域緊張的情緒,因此放鬆了不少。
“你是誰?你在等我?這到底怎麼回事?”
蘇域大惑不解,他撓了撓頭,完全搞不清楚,這名男子爲何會這樣說。
“小子!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問,你只需將老子將以下的話牢牢的記清楚就行了。”
那名虛幻的男子沒有回答蘇域的提問,自顧自的說道。
“搞毛啊?”
蘇域不爽的嘀咕了一句。
“小傢伙別問了,這是有人在玄古重劍上,留下的靈魂印記所投射出來的映像,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訊息要傳達,你就靜心的聆聽吧!”
一旁的焱老,瞟了兩眼那位虛幻的男子,對着蘇域說道。
“額!”
蘇域點了點頭,而後,將目光聚集在那名男子身上,看其有什麼要說的。
“小子,也不知道你現在多大了,多高了。額,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就是你的老子,你要叫我老爹。恩,知道嗎?”
“老…爹。”
蘇域彆扭的叫了一聲,這名男子給他非常熟悉的感覺,樣貌又與他有三分相似,而且,又是在玄古重劍中,留下了一縷靈魂印記,毫無疑問,肯定也是玄古一族的族人,照此種種說來,還真有可能是他的老爹。
不過,此刻可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他集中着所有注意力,仔細聆聽男子接下來的話語。
“你小子別不信,老子就是你的老爹,記清楚了。若是你小子敢拿老子的話不當一回事,老子就算死了,也要爬起來教訓你一頓…”
“我靠,有完沒完啊!”
蘇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他發現這個自稱他老爹的男子,竟然特麼的囉嗦,就像個八婆似的。當然,他並沒有說出來,因爲眼前的這人只是一縷靈魂印記,不存在任何思想,自然也聽不到他的話語。
自稱蘇域老爹的男子,囉嗦一大堆之後,終於轉移了話題。
“小子,讓老子遺憾的是,這一生都未曾相見過一面。哎,或許這便是宿命吧!一個時代,竟然誕生兩位玄古神脈,是一種福氣,也是一種悲哀!”
“玄古神脈兩兩不相見的可悲命運,降臨到我們兩父子身上,真是一種笑話。儘管老子一生自負我命由我不由天,但這次卻不敢賭,哎,老子也賭不起,所以乾脆一刀兩斷,自行解決了。”
“老子雖然掛了,但你也不要傷心,人固有一死,縱然是大帝聖皇也難逃此一劫,只不過,老子先走幾步而已。所以,你也不要因爲老子的掛掉,就有什麼內疚。”
“好了,不扯這些話題了,老子的靈魂印記保留的時間有限,長話短說了。”
“我們玄古一族,乃爲大帝的後代,曾昌盛一時,即便是現在提起,也是讓人生畏的名詞。但世間並沒有永遠的不朽,就算是大帝留下的族脈也是如此。”
“在我出生之前,玄古一族已經有許多年未曾誕生出神脈之體,大帝血脈也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淡薄,開始走向了沒落之路。但天不負我一族,終於在族羣最爲困難的時候,誕生了一位神脈之體,那就是你老子我。”
“玄古一族誕生神脈之體,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而陷入危難的玄古一族,也看到了崛起的希望。然而,卻在這時,竟有強敵來襲,我族慘遭打擊,幾近覆滅。爲了保下我這個神脈之體,族中高手帶着我拼死殺出重圍,逃離東洲,來到這北域。”
“後來,我加入天嵐宗,並茁壯成長,發誓待到修煉有成,定要殺回東洲,以報我滅族之仇。可是,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我的後代,竟然也是一位神脈之體。兩父子,同爲神脈之體,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但玄古一族一直流傳下來的警句,不能不遵守,因爲我們誰也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