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大樹上,密密麻麻的生蜒果。
每個人都很清楚,這些生蜒果到底意味着什麼,要是全部拿出去的話,絕對可以賣個好價錢,並且對於宗門來說,也是頂級的機緣。
咻!
咻!
下一秒鐘。
幾乎同一時間,所有人全部朝着面前的大樹快速而去,唯獨古昊沒有動,甚至還連連後退,眼神裡寫滿了凝重和忌憚。
自從他踏足湖泊以來,一直小心翼翼,警惕的看着四周,因爲他相信楚詩詩,也相信聖地那些死去的師兄師姐們的話。
湖泊內很有可能有妖獸存在,至於爲什麼一直不現身,現在還不太清楚。
根據古昊的猜測,最有可能的便是,妖獸因爲某種原因,根本無法離開湖泊半步,但是在湖泊內,一旦遇到妖獸,加上妖獸又是巔峰葬祖境,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大的麻煩。
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他不要任何的意外發生。
正是因爲如此。
古昊體內一直運轉着不死吞天訣,並且一股股的吞噬力量遍佈全身,就在剛剛,他竟然看到大樹上,籠罩着一層淡淡的氣息,這種氣息很是不對勁,看不透摸不着。
幻象。
的確是幻象。
古昊對自己所修煉的不死吞天訣,有着十足的信心,他剛剛看到的大樹根本就是一種幻象,也就是說,大樹根本不是大樹,而是妖獸。
躲藏在湖泊內的妖獸,也就是所謂的葬祖境妖獸。
就在所有人碰觸到大樹,想要從大樹上摘取生蜒果的時候。
轟隆隆!
整棵大樹開始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之中,緩緩的變成一頭八爪魚一樣的妖獸,兩隻眼睛猶如兩座小山,尤其是那張嘴,很是恐怖。
面對突如其來的妖獸,很多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妖獸張開大嘴直接一口吞殺,上百武者無一例外,全部成爲了妖獸的食物。
這就是幻象,讓所有人都以爲大樹上,有着無數的生蜒果,卻不曾想到是妖獸幻化,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僥倖逃過一劫的所有人,根本不敢繼續逗留。
他們的確是想要得到生蜒果。
但是。
在生死麪前,生蜒果根本無所謂的事情,兩者之間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正是如此的情況下,所有人立刻選擇離開,只是剛剛轉身,便看到阻擋在他們面前的青年,一個個臉上寫滿了驚懼和恐慌。
一個能夠敢擊殺葬劍聖地的人,連至尊境都被逼的自曝的瘋子。
一頭隱藏在湖泊內的葬祖境妖獸。
不管是前還是後,衆人都很清楚意味着什麼。
拼了!
所有人立刻朝着古昊的方向快速而來,相比較起來,青年的威脅肯定不如妖獸,畢竟巔峰葬祖境妖獸的強大,他們連一絲絲的機會都沒有。
古昊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也沒有閒工夫擊殺這些人,因爲妖獸已經開始調動整個湖泊的力量,這種情況下,相信任何人都無法離開。
正如古昊所猜測的一般,整個湖泊形成一個巨大的牢籠,任何人都已經無法離開,只能被死死的禁錮,然後等待着妖獸慢慢的追殺而來。
很明顯的事情,妖獸並不想立刻弄死他們,否則的話,以妖獸葬祖境的強大,肯定可以短時間內要了所有人的命。
原因很簡單,妖獸隱藏在湖泊太多年了,因爲某種原因無法離開湖泊。
這也是爲什麼。
之前來自葬劍聖地的弟子,進入湖泊可以順利帶走兩枚生蜒果,也沒有被妖獸擊殺的真正原因所在。
就是妖獸故意佈局,想要讓更多的人進入湖泊,陪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就這樣。
一位位武者在湖泊牢籠之中,不斷的被妖獸擊殺。
越來越多的武者隕落。
古昊的速度很快,但是他也很清楚,在湖泊之中,就算是他和魔嬰聯手,都未必能夠順利擊殺這頭妖獸。
該怎麼辦?他可不想死在這裡。
留在湖泊外的楚詩詩,已經吞服生蜒果正在療傷,突然感受到面前湖泊的異動,猛然睜開雙眼,精光四射。
整個湖泊出現了凝固現象,好像被徹底禁止了一般,肯定是有事情發生,滿臉擔心的楚詩詩,立刻站起身,死死的盯着面前湖泊,很是擔心古昊的安全,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刻開始轟擊湖泊。
無法破開湖泊的禁錮,很是震驚,因爲她的修爲已經突破到四級葬祖境,就算湖泊內有着妖獸坐鎮,巔峰葬祖境,也不至於禁錮湖泊,她連禁錮的湖泊氣罩都無法破開。
楚詩詩心裡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拖延的時間越久,對古昊越是不利,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破開禁錮氣罩。
湖泊內。
妖獸依然在玩着貓捉老鼠的遊戲,整整一天一夜,纔將除了古昊之外的所有人全部誅殺,一個都不留。
看着面前龐大的八爪魚,古昊很清楚八爪魚並未攻擊自己,而是先解決了其他人,相信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的目標便是自己了。
“人類,知道爲什麼我不殺你嗎?”
“因爲你做不到。”
“哈哈哈,你很囂張,不過你囂張的性格,我很喜歡,你說錯了,我不殺你,不是我做不到,而是我能感應的出來,你雖然只是涅槃境,不過在所有人類之中,你的實力最強大,所以我要最後一個殺你。”
古昊也是笑了,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懼意,笑着說道:“你也挺囂張,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正好餓了,從未吃過你這樣的八爪魚,希望你的肉不要讓我失望。”
魔嬰已經出現在身邊,古昊臉上看上去很輕鬆,心裡則是極其的凝重,他很清楚面前的妖獸到底有多厲害。
現在想想都感到後怕不已,幸虧沒有讓楚詩詩一起跟着自己進入湖泊,否則的話,以楚詩詩的傷勢,遇到如此強大的妖獸,絕對是必死無疑的事情。
手裡出現斬神劍,古昊的眼神越來越森冷,這一戰,他只能勝,不可有敗,他可不想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