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
但爲什麼，自己施展佛門神通攻擊鏡子，會反噬自己，差點讓他一命嗚呼。
必須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否則的話，對於自己來說，此事不僅無法解決，此事還會有很大的麻煩。
眼神很是凝重的看着面前鏡子。
體內已經開始運轉不死吞天訣，左右兩邊，龍虎雙圖騰開始仰天肆意的咆哮着，並且手裡握着的弒神槍圖騰，開始發出一道道槍吟咆哮。
破鏡子。
古昊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整個人手持弒神槍圖騰，直接朝着面前的鏡子快速而去。
狂暴而吞噬槍芒，宛如仙女散花，全部不偏不倚的落在鏡子上。
一槍接着一槍，連綿不斷的槍芒層層疊加，狠狠的轟擊着。
肆意的吞噬着鏡子。
咔嚓。
伴隨着鏡子破碎的聲音，緊接着，整面鏡子出現無數的裂痕，開始朝着鏡子的四周瘋狂的蔓延開來。
整個鏡子瞬間破碎。
“九絕衍，衍之道，萬道皆歸一，武者道生一，一衍九，凝九絕，斬萬界……。”
隨着古昊順利破開鏡子，一股虛無縹緲的聲音，響徹整個聖道碑的空間。
古昊的眼神越來越凝重，因爲他很清楚，現在的這股聲音到底蘊藏着什麼，肯定是一種武道，並且還是自己剛剛所感悟的九絕衍。
沒有絲毫的遲疑，體內開始快速的運轉九絕衍，一股股的氣息從體內洶涌而出，整整九股氣流，傳遍全身各處。
聲音再次緩緩傳來，猶如一股無形的氣罩，將古昊徹底籠罩在內。
“何爲道？”
何爲道？
什麼是道？
連古昊自己都不知道何爲道。
“何爲道？”
聲音再次響起，還是同樣的問題。
古昊心裡很清楚，看來自己必須回答，否則的話，恐怕聲音會一直響起，直到自己回答。
看到古昊不回答，聲音竟然真的再次響起。
“何爲道？”
心裡深深嘆息一聲，既然已經猜出來了，古昊肯定不會繼續不開口，他可不想聽這股聲音一直說。
亂說吧。
反正自己不知道，想到什麼說什麼。
正是因爲如此，古昊開口說道：“人是道，妖獸是道，天是道，地是道，萬物皆爲道，萬道歸一。”
“何爲道？”
又來。
難道自己說的不對？
很是鬱悶，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古昊想了想，繼續說道：“陰爲道，陽爲道，日爲道，月爲道，陰陽輪迴，日月乾坤，九九歸一，爲道。”
“何爲道？”
沒完沒了，古昊多少有些不耐煩起來。
要是一直這樣問下去，何時是個頭，難道自己要一直回答？
不累死，也會被幹死。
心裡有着一萬個不願意，也只能繼續回答，因爲聖道碑裡面的詭異，讓他根本無法離開，根據古昊的猜測，自己要是想離開的情況下，必須要先回答這個問題。
只是，他能想到的都已經說了。
沒有任何的辦法，繼續想，如今的古昊已經有些開始亂說起來。
“武道是道，陣法是道，丹道是道，佈陣是道，畫符是道，一切皆問道。”
“能不能不要問了。”
“何爲道？”
古昊真的很想罵娘，何爲道，何爲道，他怎麼知道何爲道，問的真是沒有水平。
憤怒歸憤怒，最終的古昊還是隱忍下來，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畢竟這裡是聖道碑內的空間，他不想一直逗留在這裡，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聖道碑。
“我是道。”
我是道，我是道，我是道……。
三個字，開始不斷的響徹空間，並且蘊藏着一股極其驚人的氣勢，哪怕是古昊都顯得很是驚訝不已，因爲他實在沒有想到，因爲憤怒的自己，隨口說了一句我是道，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一股浩瀚的氣勢，瞬間的涌入體內，在古昊滿臉的駭然下。
這股力量直接佔據靈魂。
竟然開始蛻變起來，靈魂蛻變，古昊當然知道意味着什麼。
聖道之下，哪怕是所謂的巔峰造臺境武者，都是以靈魂存在。
等到巔峰造臺境武者，衝擊半聖境，並且順利突破到半聖境，靈魂就會開始蛻變，直至蛻變成爲所謂的元神。
靈魂和元神本質上是一樣，實則相差很大，一旦武者突破到聖道境，靈魂蛻變成爲元神，那麼就可以繼續感悟聖道，使得自身不斷的衝擊更高的聖道境。
靈魂蛻變的速度越來越快，竟然直接跨越造臺境，不過自身修爲卻依然紋絲不動。
這是什麼情況？
搞得古昊很是懵逼不已。
肉身和靈魂分開？
怎麼可能的事情！
這種事情，反正他是從未聽說過，因爲靈魂和肉身永不分開，不過現在他的情況的確是有些特殊。
原因很簡單，隨着自己說出那句我是道，立刻靈魂開始蛻變，自身修爲還是一如既往。
不管了，古昊只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自己已經開始靈魂蛻變，要是這個時候選擇退縮，對自己來說，肯定沒有任何的好處。
盤膝而坐，體內自動運轉着九絕衍。
靈魂的蛻變，讓古昊的臉色徹底變了。
痛苦萬分，畢竟他不是自然的蛻變，而是橫跨造鼎境，造臺境，巔峰造臺境，直接開始靈魂蛻變。
這種情況，縱觀整個大陸，都沒有第二人能夠做到。
強忍着靈魂傳來的疼痛，古昊咬牙堅持着。
因爲他心裡很清楚。
這次的蛻變對於自己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麼。
一旦靈魂順利蛻變成元神，說明他的元神就已經順利突破到聖道境，哪怕只是半聖，依然是聖道。
肉身可以藉助靈魂蛻變，從而加快突破的速度。
肯定是利大於弊的事情，這是毫無疑問的。
如此對自己好的事情，古昊肯定不會輕易選擇放棄，無論如何都要順利蛻變。
就在九絕衍自動運轉的同時。
古昊也在體內運轉其他的功法，以不死吞天訣爲主，其他功法爲輔，並且體內的血脈也開始翻滾着，宛如煮開的沸水。
堅持！
必須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