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耳皆是風聲水聲以及飛鳥聲,吾思博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那白發老者,靜靜的看著他用沒有絲線的魚竿釣魚……
看見老者如此樣子,吾思博內心卻升不起一絲一毫的嘲諷之意,只感覺老者這樣似乎暗黯天道一般,每一個動作似乎都是天道至理。
斷斷的時間內,吾思博學到了很多。雖然未曾生養在這個世界,但是吾思博能感覺到,在不久的將來,自己定會來到這修真界。
然而就在吾思博思緒頻生之時,老者手中魚竿一陣頻繁的震動。只見老者面容上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輕輕一擡。一條海魚就這樣被拉了上來,明明沒有絲線沒有魚鉤,但是卻將魚兒給釣了上來,這其中有什麼秘密呢?
“釣魚!便如同修行,垂釣之時,煉心之際。姜太公釣魚,直鉤,願者上鉤。而老夫釣魚則是,清靜無為,自成道法。”將魚兒往海里一扔,老者拂須笑道。
只是周身無人,卻是不知這老者是在對誰說話。看上去弱不禁風的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重重的落在吾思博的腦海,深深震撼心神。
“古有三千世界,三千大道。今有五界十門,雖說路數不同,但是最終的目標卻是相同。每一種道法,都是一種規則,是圓滿天地的規則。是為天地、自然、生靈、星辰、以及命運組成。老夫未曾修道,亦是未曾修仙,但是老夫知天地至理,明大道規則,然已與天地同壽!”老者看著大海,手中魚竿不曾抖動,拂須微笑之時卻是暗黯心聲。
“天道賜人生老病死,六道輪回。其實這纔是真正的永生不死,休得萬載壽元,卻是落得下乘。修道者,無為纔是真,因為無為纔是真真的規則。”
聽完老者所說的話,吾思博心中升起一陣漣漪,暗自思索自己修行之舉是對是錯。隨即想到自己修行不是為了修行而修行,而是因為迫不得已,有些仇恨可以輕輕放下,當作是過往雲煙,有些仇恨卻是永遠也放不下,因為那是牽扯到自身因果關系。不可能做到無為之舉……
“老夫有三式神通,一曰:眼界!”老者呢喃之間驀然擡頭,雙眼之間shè出驚天豪光。霎時間,天地風雲涌動,唯獨其身前的大海卻是瞬間平復下來。
冥冥之中,吾思博忽然感覺到了一道目光鎖定了自己,卻不知這道目光來自那裡。
最讓吾思博驚訝的是,這道目光不但沒使得自己不舒服,反而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歡快,似乎整個靈魂都很愜意的沐浴在這道莫名的目光之內。
“二曰:凡心”隨著這聲話語落下,吾思博似乎聽到了無數的心跳聲,只覺得自己處在母體之內,一切都回到了原始的形態。
“三曰:衍天”只是這一次,天地之間沒有絲毫的變化,一切都是風評浪靜,即使是吾思博也被弄得一頭霧水。
……
只是不等吾思博繼續思索下去,一股強大吸力就要將吾思博給拉走,在這瞬間,吾思博似乎聽到了一句話“道法自成規則。”
周圍的場景迅速的變動,轉眼間便退回到了沙漠古堡的密室之內……
嘶!
一口冷氣吸入,吾思博猛然的從地上坐起,內心駭然的看著周圍的環境,不停的摸著自身想要找到什麼變化。
良久,吾思博平復的內心的激動,連他自己也搞不清自己是做夢還是真正的見證了那些畫面,尤其是那最後場景內的老者,充滿了神秘。似乎在他的身上,隱藏了諸多的隱秘一般……
整理了一下一衣衫,吾思博推門而出,發現早已醉倒在桌下的李倫飛不由一愣。
見此情形,吾思博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內心暗道,這小子喝的有點高了……
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漫天黃沙,吾思博內心涌出了一股想要迅速回到星辰學府的迫切心思。
唉~
吾思博輕聲一嘆,喃喃道:“今晚先突破到星王境界,明rì便啟程趕往星辰學府。”正如先前老者所說,無為纔是真。但是吾思博卻是無法做到無為的地步,所以他必須要回到星辰學府,拿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因為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
還有一哥困擾他很久的事情,那便是吾思博隱隱感覺到自己的某一個親人快要自己而去,但是卻不知道是誰,因為吾思博的親人已經完全死亡,那些並非嫡系的不算。
由此說來,吾思博猜到了一個可能,那便是趙虎有難。
如今的吾思博就只有三個關系特別要好的親人,分別的趙虎、明洛、李倫飛。李倫飛就在他身旁,明洛實力強絕,又在星宮之內,定然無礙。那麼最有可能出事的便是趙虎了……
不知不覺間,吾思博的拳頭捏的咯咯直響,一股怒意在其內心緩緩升起,眼下實力是迫在眉急的事情。
然而吾思博不知道是,如今整塊星辰大陸都在暗流涌動,各方勢力都在爭奪一樣東西,那便是消失已久的大天羅盤。
然而一些上古的家族也緩緩的露出面孔,其中最具實力的便是太歲年間便出名的托塔天王一家,家族成員每一個人都修煉高深的九寶玲瓏訣。而且,最恐怖的便是,這家族內有一名絕星六品的鍛造師,托塔天王一族,人手一尊九寶玲瓏塔。
然而最具實力兩個家族,卻是未曾動搖半分,或者說是不曾顯現蹤影。分別是星辰大陸本土的天眼族以及仙耳族,這兩族傳承了無數載,在星辰大陸的星辰遺民未曾移居進來之時便存在了。
然而幾十萬年的時間,天眼族以及仙耳卻極少露出蹤影,顯現在人間。就連托塔天王一族都深深的忌憚這兩大遠古族羣。
多方勢力唯一未曾算到的便是zhōngyāng原始神像的變動。此時zhōngyāng原始神像範圍內,那尊巨大的其殿石像,還是靜靜的矗立在這篇猩紅的大地之上,其不屈的氣勢一往無前的指著天空。
其上方的天空竟是一片虛無,讓人不禁感覺到,這上方的虛空是否就是通往外界的通道?
此時其殿的頭頂竟然站立著一位白衣男子,青sè飄動,白衣飛舞。這白衣男子赫然就是那從容淡定的白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