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當關,一騎絕塵。”
“這兩句話還有點意思。如果細細品味,不缺乏一股蓋世的英雄氣質。”一個男人看着眼前的石碑上蒼勁有力的字體,讚歎道。這個男人長得不是特別英俊,但卻是面容乾淨,讓人看得舒服,如沐春風。
如果細看,這個乾淨男人的額頭眉心上,有着一枚淡淡的藥鼎影子。
另外一旁的男人大大咧咧道,“什麼狗屁英雄,站在老子的面前。只有被一巴掌拍死的份。”這個滿口老子粗狂的男人,身上不缺一種狂世戾氣,整個人赤裸着上身,他的上身膚色古黃,一塊塊的肌肉,相當凸顯,給人一種極爲強大的視覺衝擊感。
這樣的兩個男人站在一起,多少有點不倫不類,給人一種別樣的視覺衝擊。
這兩個人。如果是有心人在這,赫然就會知道。其中一個將祖妖禁地掀的天翻地覆,另外一個卻是神乎其神硬生生折服了一個龐大種族的人物。
一個叫暴王,一個叫梟鼎。
“你懂什麼呢?三年啦。沒想到這裡的世道,變得更加讓人捉摸不透了。從那些情報看來,這個地方的天驕妖孽越來越多,這一次想要謀取好處,實在是有點困難。”梟鼎看着眼下茫茫的混亂世界,道。
暴王咧嘴一笑,煞氣逼人:“再多的天驕妖孽又如何?只要老大回來,這裡遲早要被掀的天翻地覆。”
提起這個老大,梟鼎也是笑了起來。不過梟鼎的眸子深處則是有着一抹濃濃的擔憂,整整過去兩年了啊。居然還沒有他的絲毫消息。縱然是怎麼查,也查不到。老大,時間快到了,你人在哪?
也就在此刻,突然一道大笑聲從天空上席捲下來。
只見虛空之中走出來了一個人物,這個人物渾身上下都顯露出來了一股‘虛’的氣質,身上的太清氣息無比濃郁。
梟鼎和暴王一見來人,立刻抱拳說道:“見過化清虛王!”
這正是曾經的化清大尊,只是沒想到的是。離開了太清門之後,化清大尊的修爲突飛猛進,如今卻是踏入了虛王境界。的確是進步神速。
“兩個臭小子,誰不知道你們不用把我這個老頭子放在眼裡?還給我搞這麼恭敬的一套。”化清虛王笑罵道,“走吧。跟我回總部。在這三年的時間裡,你們想必也十分好奇辰盟發展到了什麼地步了吧?”
提到了辰盟,暴王和梟鼎的眼神之中就閃起來了一股奇異的神彩。這股神彩,猶如是火焰在燒一樣。他們的野心和抱負,與他們的大哥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化清虛王看着兩人的表情,着實是沒有忍住,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縱然是他如今跨入了虛王境界,但是仍然是忍不住擔心啊……
暴王和梟鼎準備跟着化清虛王前往總部了,但是在臨走之際,暴王和梟鼎都是齊齊對視了一眼,暴王咧嘴一笑,煞氣森然。梟鼎則是伸出手指,在那古老石碑上這段話的末尾,加上了一句話。
“一夫當關,一騎絕塵。”
“一舉而下,一殺徹底!”
……
兩年的時間之中,混亂內域的混亂,如今變得越發的恐怖了起來。就連整個混亂古域的混亂之氣,都要比之前多了足足三四倍。這樣的變化,讓有心人不得不發現,真正的大動盪時期要到來了。
在這兩年的時間內,爆發的大戰,無比之多。而且一個個人界的實力,也是不斷的冒起。比如‘魔神’、‘炎帝’、‘風王’這三大勢力,都是以着強勢的姿態,在這個混亂古域的內圍,佔據了強大的地位。
同樣,二大種族之間以及暗隕族、魔神、炎帝、風王,這些大勢力之間,爆發的戰爭也不在於少數。不過這些都是小打小鬧。這從人界降臨下來的大勢力,往往爆發其紛爭的,則是與聖靈大陸的門派和勢力。
就比如。混天門,東方皇朝,太清門。都是人界勢力嚴打的對象。之間的衝突還不少。有幾次都險些爆發了大帝的戰爭。如此硝煙之地,如今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混亂古域的內圍下,每一寸土地,都流淌着修士的血液——
這就是亂世到來的血淋淋場景。
而暗族,也是遭受到了幾大勢力的打壓。原因無他,就是因爲林辰展現出來了殺破諸天這門異象,曾經林辰幹下的釋放饕餮,意圖毀滅整個天皇族的狠事,就是使用了這門異象。不過三大種族不敢真正的鬧,因爲曾經有一次,幾大勢力準備下定決心剷除暗族的時候,每個勢力內都是一尊真王被折磨變成了神經病。
這發瘋的真王額頭頂上,都有着兩個字。三叔。
這讓幾大勢力一下顫抖了。就連暗族的麻煩也沒敢去找。因爲那個狠人,他們都得罪不起。不過比較這一些,混亂古域的內圍,反而是沒有什麼天驕在冒頭了。
彷彿都好像齊齊消失匿跡了一樣。但是那些有心人卻是真正的明白,各大勢力都在籌備着。各大隱世未出的天驕,都是在火力全開,經歷生死,提升修爲。
這是真正的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壓抑與沉靜。
與此同時,南域,火海上漂浮的一處茅草屋顯得特別扎眼。
一箇中年人躺在搖椅上,不斷搖晃着,嘴裡不斷地吃着葡萄,時不時的哼哼小曲。但是顯得津津有味。
然而就在此時,院子裡突然是閃現出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氣息渾然天成,一雙眸子平淡之中卻隱藏着撕裂虎豹的鋒芒,整個人可以氣息如凡人,也可以如同一把絕世神劍出鞘!
這個人,就是林秋寒。
“師尊。弟子前來複命。”林秋寒淡淡道,他的話語字字堅定,眉宇間的滄桑與成熟,是這他這兩年內在血與火之中打滾磨礪而出的痕跡。
“嗯。”三叔點了點頭,讚歎道,“如今天劍之體的奧義,你已經摸清楚了不少。繼續努力,以身化爲天劍,也是很恐怖的。”
林秋寒恭敬的點了點頭。
也在此時,茅草屋院子的大門突然是被踹開,只見一個相貌妖異的年輕人大大捏捏的走了進來,渾身上下無不透露着一個悍匪之氣,一上來就毫不客氣的把三叔手裡的葡萄全部搶走,一口氣吃下十幾顆。
“媽的,真爽。”西西滿臉滿足,然後罵罵咧咧道,“老變態,我得磨練也完成了。太他媽簡單了,我真的懷疑你有沒有真本事?”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個心高氣傲的聖獸眉宇間對眼前這個人物透露出來的巨大佩服。
“臭小子。”三叔翻了翻白眼,然後悠悠道,“你們可以出師了。三年之期已到。”
西西和林秋寒都沒吭聲,也沒走。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
三叔臉上的悠然之色一下蕩然無存,深邃的眼神彷彿看穿了這個虛空,嘴裡發出來了一聲濃濃的嘆息,“你們何必如此呢?他該回來的話,會回來的。只是啊,整整過去兩年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西西的臉色彷彿都籠罩在了黑暗之中。
他的眼神冰冷而堅定。是的,他大哥一定會回來。
三叔搖搖頭,閉上了眼睛。
他開始回想,兩年前發生的那震撼一幕。他如今都不願提起,本來他有着八分把握,但兩年前的事情,卻是讓他一成把握都不復存在。
兩年了。
林辰,你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