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一腔心火躥起,兩眼冒出青煙,她不由怒聲叱罵道:“惡煞坯!這兒是在閻王殿上受審,判官有話要問你呢!”
張英聞聲跳起,他接過話來沉聲喝道:“來者,到底是何人?快從實招來。”
狂虎功力深厚,天靈臺一激靈,頭腦似乎清爽起來,知道落入了別人之手,他在運功對抗,隨口氣強硬道:“哦!老子不知道!”
花杏運起魔功,一隻玉手在狂虎天靈蓋一按,她繼續拷問道:“惡煞坯!你究竟是那個赤佬?”
頓時,狂虎頭腦一昏發起懵來,神智渾裡糊塗,他失去了靈魄,隨之,無意識的衝口而出道:“江湖人稱‘惡虎三殺’,在下是老三狂虎。”
杏花厲聲怒斥出口道:“嗯!‘惡虎三殺’,來‘賓至如歸’客棧何干?此行目的何在?”
狂虎神智不清意識模糊,他口沒遮攔道:“咱有三個兄弟號稱‘惡虎三殺’,老大叫作‘瘋虎快殺’,老二喚作‘病虎慢煞’,本人‘瘋虎急殺’,奉命前來夜探客棧,截殺書呆子張英。”
“‘惡虎三殺’,前來客棧截殺張英,是奉誰的命令?
“‘惡虎三殺’,是奉巡撫察柯爾搏的命令,殺死上京趕考的書呆子,有多爾袞王爺在背後撐着,無人敢冒犯其虎威,咱在安徽地界上,擊殺正直義士,如入無人之境,誰都不敢幹涉,死了也是活該。”
“混賬東西,你等雙手上沾滿了多少正直義士的鮮血,哼!快去死吧!”杏花一聽此話,正要甩出一枝杏花,將這二隻惡虎一口吞噬掉,這才解心中恨氣,她惱怒之極道。
杏花可轉念一想,逃掉一隻病虎,前去京城的路途上,荊棘叢生,不會一路平坦,怕耽擱行程過了會考曰期,而空跑一趟皇城。
英哥失去這場殿試,此後再也無此機宜衝出淺灘,飛龍昇天將成空,一身功名仍無甚着落,這次,必須衝破重重阻攔,儘快飲馬紫京城下,完成此行的使命。
杏花轉過心思一想,這二隻惡虎,一身武藝不錯,還有利用價值,作個跟班甚麼的還行,來對付行道上攔路的惡人,掃清前面路上的障礙還是用得着的,可護着自己與英哥,往皇城一路而行。
杏花抓起一枝杏花,往瘋虎與狂虎天靈蓋上掃去。
“噝!”“噝!”“噝!”一枝杏花,花瓣張開紅光暴亮,瘋虎與狂虎一陣哆索,被花蕊攝取靈魄。
瘋虎與狂虎很快清醒過來,一蹦一跳的擁抱着狀極歡喜,此前的記憶全部抹去,成了二個活殭屍,已無自己的主見,不過,一身功力未損一絲一毫。
杏花對瘋虎與狂虎進行洗腦,她預先打了防疫針,隨出口警告道:“本姑娘叫作杏花,是保護張英上皇城趕考的,得好好保護纔是,你倆不得擅自行動,一切行動必須聽從指揮才行。”
瘋虎靈魂被攝住,成了一個毫無思維的人,對持有一枝杏花者,卻是忠貞不二,他連連點着頭,唯諾應承道:“杏花妹,惟你的令是從,咱是跟班聽命行事便是,張英的貼身護衛,誰對其不利將扭斷其狗頭,殺無赦。”
杏花用手指分點瘋虎與狂虎的額頭,她出言提醒道:“你是老大叫作‘瘋虎快殺’,他是老三喚作‘狂虎急殺’,千萬不可弄錯了,不得忘了自己的身份,可得記住啦!有個老二,號稱‘病虎慢殺’,卻是個一條叛虎,此後碰到了要見影就殺,決不可手軟,不得讓其活着逍遙,你等是有福共享,有禍同當的結義三兄弟。”
瘋虎與狂虎像初生的嬰兒一般,抱着有奶便是孃的心態,其餘的人全都不記得了,此時,腦中只有杏花與張英二人,看作是最親近的人啦!
瘋虎與狂虎思維幾近閉塞,視杏花敬爲天女,她的話就是聖旨,二人唯唯諾諾只聽命於她,一切行動全聽憑其指揮,全在掌控之中。
張英走下樓去把掌櫃叫來,又安排了一個房間,就此,瘋虎與狂虎在客棧鄰房內居住。
夜裡鬧騰了大半宵,杏花與張英身子俱累垮了,到中午時分這才起牀,各自梳洗一番,手提着行李包走出房間,來到隔鄰房間。
“咯!”“咯!”“咯!”杏花掄起玉拳敲響了房門。
“吱呀!”一聲房門打,瘋虎穿着睡衣有點困思懵懂,還打着呵欠,拉開門縫一看,見是杏花與張英二人,他笑眯眯的打招呼道:“杏花妹,早啊!你與英哥在門外稍待片刻,與老三不需多久馬上出來。”
不久,瘋虎與狂虎穿戴整齊,先後走出房間。
杏花,拿出一枝杏花在瘋虎與狂虎臉上來回一掃,瞬間,二虎改變了相貌,易容成二張陌生臉孔,一般不仔細去瞧,便是熟人貼面撞上也是認不出的,除非是至親之人,憑着氣質外狀,才能看得出一豪端倪,不然,無又人能看出真實相貌。
杏花、張英與瘋虎、狂虎一同來到“豪富爵樂”酒家,“蹬!”“蹬!”“蹬!”相繼走上樓去,四人肚中咕咕叫着,顯見得已是餓極了,要吃一頓豐盛的午餐,來祭祭五臟廟。
杏花、張英與瘋虎、狂虎一行四人,走到一張空桌上,各自分四面坐下。
一個店小兒走過來,大約有十八、九歲年紀,肩頭上搭着一塊抹布,他聳了聳肩膀,一臉笑呵呵,走過來打着招呼道:“諸位客倌,敝家酒樓裡有豬肉、牛肉、羊肉,還有野雞、野鴨、野鵝樣樣都有,辣酒香酒甜酒甚酒都齊備,就是專供應皇帝喝的貢酒、洋酒,也是有一眼眼的貯酒,要點啥酒菜,憑的開口隨便點,不稍一刻,可整治出一桌美味可口的香菜佳餚。”
店小兒是專門吃口水飯的酒家跑堂,得天天不停的吆喊,這才練得口齒伶俐,嘴巴子利索來招攬生意,讓客人聽得滿意,吃得舒心就多化酒菜錢,不然,酒家還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