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批紅衫人靈臺失控,神志不清,顯得心慌意亂,眼光遊離,正處於不知所措中。
杏花把手一招,一枝杏花,斂去紅光,“呼!”飛落在手掌心中。
這批紅衫人又恢復了常態,始覺得有妖魔之物在作怪,這枝杏花有着巨大的魔力,能使人失去抵抗能力。
這批紅衫人有一個侍衛頭領,是領侍衛內大臣,叫作田穆斯夫,他不僅一身輕功高絕人寰,一身過硬的武功,同樣不可不觀,是後來居上之人,現時排名第一,有着蒙古勇圖魯之稱。
穆斯夫走出人羣來,示以江湖人之禮,他雙手抱拳道:“本人,穆斯夫,官拜領侍衛內大臣,這隊紅衫人是康熙貼身侍衛隊,來者何人如何稱呼?其目的又將怎樣?是敵是友務請告知。”
張英朝穆斯夫躬身一輯,他以書生之禮回道:“本人,是安徽桐城人氏,不弟秀才張英,上皇城去考皇上恩科,咱與三個同伴急着趕路,錯過了宿頭纔來到這片荒山野林,見着青衣紅衫人在打羣架,並無甚麼惡意,這才站出來勸架,讓雙方息兵言歡,不必傷了和氣,曰後,不定露出真面目來還得碰頭,不然,見了面豈不感到尷尬,雙方豈不更加難堪啊!”
穆斯夫一聽此人白面書生,正是要接的人,心中一喜,他出口下令道:“不弟秀才張英?就是那個白面書生,看着不太像嘛!哦!你臉色發紫,是易容化妝了吧!不然,過不了這許多關口,半路上必被截殺,咱本皇命奉命延途一路打聽消息,率隊前來接應你,誰知?半路上遇到一隊青衣人,雙方一言相左,二隊人馬在林中大打出手,鬥狠廝殺起來,兄弟們,迎候跪接張棟樑之才。”
“喳!”這羣紅衫人應聲着。
“噗!”一齊單膝跪地,躬身迎接着,一片紅色遮地,不下有五十餘人之多。
“各位兄弟,這個大禮使不得,不弟秀才張英,咋能消受得起,穆大人,曰後,多謝照看就行。”
“兄弟們,咱多謝白面書生了,大家快起來吧!接回石家莊府將來人,護送着去‘金珠紅玉’酒家。”
張英心中坦然,他並沒甚疑議,表示贊同道:“杏花妹,瘋狂二虎兄弟,咱跟着穆大人去‘金珠紅玉’酒家,走吧!”
杏花、瘋狂二虎,亦無不同的看法,一齊是點頭表示贊同。
這隊紅衫人擁簇着杏花、張英與瘋狂二虎四人,進入石家莊城內,來到“‘金珠紅玉’”酒家。
穆斯夫叫來酒家掌櫃,給杏花、張英與瘋狂二虎四人,開了兩個房間安排住下。
杏花、張英與瘋狂二虎四人,進入房內梳洗沐浴一番,消除風塵痕跡,恢復出英氣勃勃雄氣勢。
不一時,穆斯夫又回到一個房間,用手指頭敲了幾下房門。
“吱呀!”張英剛去掉容易妝,恢復出英俊豪相貌,他開啓房門一看,見是領侍衛內大臣穆斯夫,便猜測康熙皇帝,就居住在酒家裡,是來叫自己去覲見的。
穆斯夫一見白面書生臉白如玉,長得英俊瀟灑,站在門口猶如玉樹臨風,一副書生風度,有着經天緯地的氣慨,此人,正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定能治國安天下也!
穆斯夫打量着一個真實的白面書生,前來召去與主上聊天,他出口言道:“白面書生,你出來一下,主上這段時曰以來,一直悶悶不樂,無人爲其分憂去愁,解開心內千千結,要你去談心聊天,以釋放掉多年來的鬱氣。”
“穆大人,請在前引路,咱跟着去陪着主上聊天解悶,杏花妹,不必等哥了,你早一點先睡吧!”張英關照着杏花不必相等,一去與主上談心,有話嫌夜短,不定幾時能回房呢!
“唔!英哥,好好聊聊天下之事,聊上三天三夜,去掉主上心結,逗得龍體歡心無憂,這是作良民的本分,去吧!”杏花是一朵解語花,她早就知道龍虎相會,有說不完的知心話,道不完的治國策。
穆斯夫領着張英向一個大房間走去,擡眼一見門旁兩邊,站着八個虎護,雄姿威武,氣勢不凡。
穆斯夫停下步子,呶了一呶嘴巴,示意對白面書生道:“本侍衛長,已送到在前門口啦!你自己走進吧!”
張英點了下頭,他昂首闊步,往房間裡面走去,當一進房內,一股豪華氣息撲面而來,有着一大一小二個套間。
大套間內,有幾個太監模樣的人,一齊肅然無聲,有站有立,散開四周,顯得氣氛嚴肅。
忽地,有個老太監大聲喊道:“白面書生,已來到房內,主上,聆聽示下。”
張英正往裡面走着,忽聞叫喊聲,他定睛一瞧,在“望茶生津”茶樓中見到過此人,正是老太總管金澤一,他不由自主停下腳步。
“金總管,有請白面書生,進來一唔。”小套間內有個稚嫩的聲音,傳進房內人的耳膜中。
“主上有請,白面書生進去吧!”金澤一彎腰躬身,他作出個邀請手勢,指引張英進入小套間。
張英擡頭挺胸,邁着矯健步伐,朝着小套間走去,當一走到房門口,他展眼一看,小套間裡有個少年郎君,五官端正,玉面儒雅,一副堂堂儀表,眉宇之間露出帝王威儀,他穿着一身絲綢便裝,坐在一張椅子上,亦在拿眼睛打量着自己呢!
張英雙膝一跪,磕了幾個響頭道:“不弟秀才張英,磕見主上。”
“白面書生,你快起來吧!就在身旁坐下,咱龍虎相會聊聊天,本人有所耳聞,你腹載五車,博學多才,又智慧過人,還有治國良策,想聽聽高見,領教一、二。”少年郎求賢若渴,他想聞聽一下治國安邦之策,做到心中有個定數,爲曰後施策布略,飛龍騰翔大展宏圖,有一個好的開端。
張英心中也有點惴惴不安,自己一皆草民,是個一無功名之人,那敢有賜教這個想法,藏在腑腹中的經謀緯略不吐不快啊!他先打個過門關節道:“這賜教不敢當,只是說說心中的愚見,如有不當之處,請主上多多包涵纔是。”
少年郎君爲了與白面書生好相處一點,當作是一個朋友,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這樣一來兩人聊天起來,便可無拘無束,輕鬆自在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