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個子打呆發怔間,愣不防刀鋒飛來,已是不及閃身,“噗!”一刀直入胸腔。
“哇!”瘦高個子驚呼一聲,一個後仰跟斗摔下,亦跟着到姥姥家打秋風去了,看來是有點眼紅吧!
一個壞傢伙,見着二個同伴接連倒下,不知生死如何,似乎感覺到了甚麼,有一種不詳氣氛襲來,他急聲大叫着:“不好,有高手闖進房來,趕快跑啊!”
這傢伙鬼得很,放住撳在身下的女孩子,一個飛步衝到房門口,隨手一劈房門中間裂開,他如一條人矢,一溜煙射出客棧。
二個傢伙,反應極快,剛奔到房門口,二條紅矢射向後腦,忽感眼前一黑,“咕咚!”一頭栽倒,便失去知覺。
凌峰逸進房來落在大牀旁,定睛一瞧有個妙齡女孩,不過二十上下年紀,她仰身躺在牀上,身上衣服被扯光,露出高挺的雙峰,肉ti橫呈出現在眼前,他心中有着一種異樣的感覺,一股血氣在經脈中衝蕩不息。
凌峰不敢多看一眼,用玄功剋制慾念,瞬間,心靜如水,一波不揚,他這才彎下腰去一探女孩子鼻息,有均勻的呼吸聲,唔!還活着未甚死呢!
凌峰往下探查起姑娘身體,是否遭受到歹徒的摧殘,嗯!身子無恙還好吧!好像是在昏睡中,大概是被歹徒點了穴道。
不會解歹徒點的穴道,那就用玄功相助打通四勁八脈,衝開被鎖穴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已顧不得甚麼了,只有這樣使爲纔是,情急之下救人要緊。
凌峰不敢翻動女孩子身體,怕發生甚麼意外,反而導致甚麼不測,有違救人的初衷,若是救不成死翹翹了,豈不成了千古罪人啊!
凌峰打定主意,盤膝坐在牀上,一隻手掌按在女孩子兩乳之間,他雙目微閉,顯得神態莊重,腦空心無,在渾然不覺間整個身心陶醉在玄幻仙境中,一流玄功強勁吐出,衝進姑娘的胸腔穴……
一刻之後,女孩子昏睡穴疏通,“咿嚀!”一聲,她幽幽醒來,一雙媚眼睜開,見一個小夥子用手按在自己雙峰間。
女孩子臉色發紅,赤紅到耳根處,她心生怒火,一甩玉手,向凌峰臉上颳起。
“啪!”重重一記耳光,打在凌峰臉頰上。
凌峰心中一激靈,靜氣收功,一隻手掌快速撤回,睜開眼睛一看女孩子,他發着愣怔呆住了,腦中一片空白……
女孩子一見,亦是心中一怔,這是一個俊面郎君,不是那批家壞夥啊!哇喲!不該失手打人,卻是怪錯了他呀!這人使出內力,分明是來救自己的。
女孩子從牀上爬起來穿好衣衫,她臉色紅咚咚,不無謙意道:“小女子打錯人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哦!在那種情況下,不管那個女孩子一醒過來,見到這等不雅相,神智未甚完全恢復,無法判斷出真相,作出一些過激行動,亦是正常的表現。”凌峰臉上顯出五隻手指印,他並不過於計較,報於一笑道。
“看你不像是個清朝人,是時光隧道流逝來的移民吧!”
“嗯!是從二十一世紀迴流過來的,真是如此所言。”
“哦!小女子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凌峰吧!”
凌峰聞聽此話,亦是暗自吃了一驚道:“這是怎麼知道的?”
“你從時光隧道飛墜下落,掉進金陵王府地下水牢,見着一個披頭散髮的青年吧!”
“嗯!你見過那人的面,是此人告訴你的唄!他是凌家祖宗爺啊!是五百年前的嫡親先輩,學好了過硬本領,要救出地下水牢才安心哪!”
“小女子,是祖奶奶呀!你正是我一支嫡系所出,一代代相傳下去,有五百年了哎!”
“哇塞!有這等奇異怪事,就發生在凌峰身上,正怎麼巧頭戲呀?剛纔逃走的那個壞傢伙,看來,祖奶奶是認得的了。”
“唔!那個強兇霸道的壞傢伙,是祖奶奶的哥哥,這人禽獸不如,幾次三番相霸佔妹妹。”
“喲!祖奶奶高姓大名?道出來聽聽吧!待回到二十一世紀,一查凌家祠堂傳下的家譜便知端的了,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又是誰人啊?”
“祖奶奶是金陵王府千金,叫多爾美,未婚,芳齡二十二,那個壞赤佬,是同母異父的哥哥,叫鷹風是也!”
“嗯!那個關在地下水牢中的祖爺爺,叫啥子名字啊?”
“祖爺爺是叫凌心波,被王府總管金不換與母親孔岺風以及鷹風合謀,被推進了地下水牢中,就此關了起來,他是個不死之身,本可自己逃出來的,爲了不連累祖奶奶,這才自願關在水牢中的,受着非人的折磨啊!”
“這是祖奶奶的不是了,既然,祖爺爺能夠逃得出地下水牢,爲何不一起攜手遠走高飛!還賴在王府作甚,是自己伴住了手腳,這不真傻呀!”凌峰不由責怪起多爾美來,既然兩人相愛如斯,就私奔出走嘛!天地之大何地沒有容身之處,這不是在存心作塌自己,何以如此呢?真笨!
多美兒是金陵王府千金,生在帝王之家,往往身不由己,那能自己作主呢!不經過父王點頭同意,是嫁不出的去。
多美兒一想到此,帝王家女兒,命運不掌握在自己手裡,她不由哀聲嘆氣道:“唉!不是想象得那麼簡單,作爲一個王府千金,豈能與男人私奔,不被別人笑豁了嘴巴子纔怪!”
“私奔?有怎麼嚴重嗎!如今不要多得去了,自己作主就行,那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廂情願脫褲子嘛!這不就成了夫妻,還理睬別人的八鳥。”
“這兒是十六世紀時代,沒那麼開放啊!再說,就是自己丟得下這個臉面,父親貴爲金陵王爺,不要氣死纔怪,作一個不孝女,這是一座大山壓得喘不過氣來,誰承受得住呀!王府千金,要扛着八擡大花轎,風風光光嫁出去,給王家賺足了體面分才行。”
“哦!是死要面孔活受罪,不作王府千金了唄!詐死不就成了,這次,祖奶奶就算死定啦!改名換姓又無人知道,與祖爺爺暗度陳倉,這不喜結連理就成了恩愛夫妻嘛!”
“這是掩耳盜鈴一般,可不成的呀!隱居林下,曰後,總有一天要在人露臉吧!被皇帝偵知了真相,一張皇臉擱到那兒去,也得一併刮掉啦!成了個沒臉面的皇上,怎麼見朝中大臣!總不能躲着一世不見人,還得連累皇家失色,一女牽涉這麼多人,不成千古罪女了,只枚苦果子就是吃得下,能消受得起嗎!”
凌峰一想也是的,那個朝代的皇家女兒,是政治聯姻的手段,沒法自己作主的,大都成了皇室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