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皮狗爪影疾飛志在必抓,他要撕豁叫花子嘴巴,誰知?梅花杆子直衝手腕,一溜旋轉猶如刀割一般,“啪嗒!”一隻手腕掉下。
“哇呀!”癩皮狗殺豬般的尖嚎着,雙腳直蹦亂跳痛得吃不消,“噗!”他一頭栽在地上,不久,就昏迷暈死過去。
“哦!真是對不住啦!這不是故意的,叫花子餓得沒力氣,連一枝梅花都拿不動,一不小心滑出手頭,正撞在狗腕子上,就此廢了一隻狗爪子,真是抱歉得很,不然,你見人就咬汪汪亂叫,給一點教訓亦是好的,此後,惡狗可收斂一些,不要倚着門坎瞎嚎嚎,這不,照樣吃不了兜着走,成一隻瘸子狗啦!”
“叫花子,算你狠吧!待會兒,叫魔狗來收拾之,咬死你個討飯坯。”癩皮狗痛醒過來,翻着兩隻死魚眼,抱着一隻斷腕,他交代了幾句門面話,爬起身來拔腿就跑,往賭館裡邊奔去。
不一會,“呼!”賭館衝出來一條魔狗,飛身一縱速度之快無法想象,一轉眼,已撲到凌峰眼前。
凌峰定睛一瞧,這條狗與普通狗長得有所不同,頭上長着三隻角,兩隻眼睛豎着,兩排獠牙刺出口外有二尺來長,尖利如刃,一見這等模樣,看了就寒毛直豎令人生畏。
凌峰與魔狼交戰過幾次,自有過人膽識,一見這條魔狗長得兇猛,亦是心中一寒,知道此魔狗厲害,未及多想只得着地一滾,先避開鋒芒,一連滾出去十餘丈遠,堪堪閃過狗爪子一撲,抓着必被撕成碎塊。
魔狗十隻爪子,匕首般鋒銳,一撲未抓着人,更是兇姓大發,見一人滾身在地,一個急轉彎飛身疾射,朝地上的凌峰衝去。
凌峰忽見魔狗疾衝撲來,憑藉着一枝梅花魔力,一挺身子快速躍出,從魔狗頭頂越過,身子剛着落地上站穩。
魔狗如陀螺般靈活轉動,狗尾巴猛力一甩,朝凌峰攔腰擊去。
“啪!”一尾巴,打在凌峰腰部上,他摔出去三丈來遠。
凌峰見狗尾巴襲來,急忙伸出一枝梅花,作護身盾牌一擋,一股強力襲至,還是被打得跌了出去。
凌峰在空中下墜時,一枝梅花,往地下一撐,緩衝下墜的力道,“啪!”一聲墜下地來,還是摔得頭昏眼暗。
魔狗力量之大盡屬罕見,狗尾巴重重一擊,可抵敵一枝梅花魔力一擋,看來,狗頭、狗角、狗牙、狗爪子更是厲害無比。
魔狗被一枝梅花強力一擋,亦是一個跟斗甩出去數丈之遠。
“啪!”魔狗摔得趴在地上,“汪!”“汪!”“汪!”一陣狂吠亂叫。
有道是:“雞連皮狗搭骨。”一條狗不摔碎骨架子,仍與往常一般照樣無事,更何況是豢養的魔狗呢!兇姓更是猛烈狂暴,能量強大更爲了得。
不一刻,魔狗又蹦跳起來發起瘋狂攻擊。
魔狗兩隻豎眼中射出二道綠光,一個急竄,衝到凌峰面前,已是不及三丈遠處。
凌峰心知魔狗能量巨大,自己玄功盡散元神未復,無法正面與之強力對決,又不會開啓一枝梅花的功用,只是作防身用而已,難於發揮出強大魔力,與這等魔姓十足的魔物抗衡。
看來,要對付魔狗只能智取不可力敵,否則,必失手在狗爪子下,成爲一堆屍骨。
凌峰一念思畢,伸出一枝梅花,對準魔狗眼睛晃動着,以其來吸引注意力。
魔狗射到凌峰身前,不足三丈遠,忽地,梅花五片花瓣張開,花蕊血紅如滴,一襲芳香襲去。
梅花張開強力一阻,無形中釋放出魔力,強自攔截衝掠而至的魔狗,保護主人不被傷害。
一道魔力罡氣設制的屏障,忽地,擋住魔狗衝身襲來,只得急身下落,兩眼注視着紅花香影不動。
魔狗有着靈智魔姓,一嗅到魔梅發出的濃郁香氣,就感到特別的溫馨暖心,有着魔魔相吸之感。
魔狗就此喪失了旺盛鬥志,也知道一見梅花有着巨大能量,一旦激發出來難以敵之,便不敢意隨妄動,無奈的登伏對峙着。
果然,凌峰這招“梅香懾狗”,還彼有效用,魔狗沐浴在和煦春風裡,有點懶洋洋感覺,兩眼迷離唾涎欲滴,露出昏昏欲睡的樣子。
凌峰亦是不敢有何大意,他手中持着一枝梅花,一步步往前走去,想看一下魔狗有何動作,到時再作出決端。
一枝梅花,往前慢慢移動,魔狗卻是一步步往後退去,似乎很是忌憚,不敢展開強攻。
凌峰打定主意,決心作傾力一搏,甩手扔出一枝梅花,朝魔狗眼睛射去。
魔狗兩眼迷濛中,一枝梅花,五瓣展開殷紅如血,直衝狗眼飛去。
魔狗被花色香氣所迷,怔怔地看着一枝梅花,當感覺到不好,正待躲避已是不及。
“呼!”一枝梅花,速度加快,“噗!”撞在魔狗眼睛上。
魔狗兩隻眼睛是軟弱的罩門所在,被梅花五瓣一戳,眼前一墨黑,忽覺一暗,動作有所遲緩。
說時遲那時快,凌峰飛縱直上,衝手接過一枝梅花,用杆子直插魔狗脖子。
“嚓!”梅花杆子,插在魔狗脖子上,捅出了碗開大的血洞。
“汪嗚!”魔狗嚎叫一聲,往賭館外衝去,一剎那,跑得不見蹤影……
賭館門衛室,有個門哨叫瘌痢頭,看見癩皮狗在不意間,被梅花杆子刺中,廢掉一隻手腕子,一轉眼,同伴逃進賭館去,出來魔力強大的一條魔狗,亦被叫花子打跑。
瘌痢頭拔劍在手,從門衛室內縱身而出,衝過去攔住凌峰,他露出一副兇惡相,打着強盜腔道:“叫花子,傷了賭館門哨,還傷了賭館魔狗,還想走得掉嗎!是不是上門來自己找死,看來是嫌壽命長,活得不耐煩啦!”
“喂,不要說話這麼衝,這是說的甚麼屁話,你等先出手打人,自個兒不小心,一隻狗爪子,撞在梅花杆上,受到一點小小懲戒,就鬼叫連天嗐咋呼一通,還直蹦亂跳的吶!若廢掉了一隻狗膀子那還了得,豈不要爆仗炸開,蹦到半天空去啦!真正是不經大嚼的看門狗,也不想想看欺負別人時候,那種卑劣行徑可是不得了啦!恨不得一舉殺了別人才心甘吶!”
“叫花子,照甚麼來講,傷了人家還是有理兒的了,哼!留下一隻爪子來,才放一條生路走,否則,得留下一條賤命來,你討飯吃嘛!甚麼地方不好去,偏偏討到賭館來,不是自討沒趣嗎!有沒有生清眼烏珠?”瘌痢頭兇相畢露,惡語叱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