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過後,幾個中年人終於意識到了一個殘酷的事實,那便是秦天縱和陳二狗根本就無懼於他們的身份,而且陳二狗的實力遠遠地超出了他們。
“爹,你就這樣看着我們被外人毆打而不管麼?你趕緊下令讓護院來抓捕他們啊。”
“秦厚德,你如此侮辱我們,你必然會被再次逐出家族的。”
“只要幾個老祖宗一出來,你們兩個雜碎將死無葬身之地”
此時此刻,幾個中年人心中還抱着一點希望,他們希望秦厚義能夠出手救自己兄弟幾個人,或者秦厚德能夠出聲阻止陳二狗的行爲,還有便是家中的幾個老祖宗能夠聞訊趕來。
“二狗,你沒吃飽麼,給我打重點,只要不出人命,我都可以治好”見幾箇中年人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嘴硬,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秦天縱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厲聲呵斥道。
陳二狗本來沒敢放開手腳打,聽到秦天縱的聲音後,他臉上陡然露出一絲猙獰神色。
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叫得最兇,也是表現得最囂張的一個絡腮鬍中年被直接卸掉了下巴。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又是“哐當”一聲悶響,另外一箇中年被陳二狗給掄着一條腿給狠狠地砸到了茶几上面,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便暈厥了過去。
陳二狗凌厲而狠辣的動作讓秦厚德等人的心臟猛地抽搐了一下,他們幾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一絲不忍。
而幾個被毆打的中年人更是瞪圓了眼睛,臉上露出了驚恐之極的神色,要是說先前陳二狗只是侮辱他們的自尊而已,並沒有傷及他們的肉體,此時的陳二狗卻是招招見肉,每一招都讓他們痛到了骨子裡。
被卸掉下巴的中年見機不對,他眼睛一閉,假裝暈厥了過去,另外幾個人也有樣學樣,都紛紛躺在地上不願意起來了。
只是陳二狗身爲一個正式的靈藥師,又是先天境界武者,這幾個中年人拙劣的伎倆又怎麼可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都死了是吧,那我就把你們弄成燒烤吃了”陳二狗說話的同時,他手掌一翻,九個炙熱的火球從他的手心涌了出來,分別朝地上“暈厥”的九個中年身上砸了過去。
陳二狗的話剛落音,剛剛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九個中年翻身便起,飛速地朝客廳外面逃去。
只是幾個中年剛剛走到門口,便看到一個巨大的腳掌橫在了他們的眼前,緊接着他們一個個身不由己地倒飛了回去,整齊劃一地落在了秦厚德的面前。
“要麼道歉,要麼我一直陪你們玩下去,你們自己考慮吧”陳二狗玩味的目光從九個中年身上一一掃過,面帶譏諷地說道。
“大伯,我們錯了,還請您原諒。”
“我們以前對大伯多有不敬,都是我們的錯,還請大伯不要放在心中。”
“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大伯你就饒了我們吧。”
打又打不過,逃也逃不掉,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想象中的救星,九個中年終於崩潰了,他們一齊跪在了秦厚德的面前,萬般無奈地道歉道。
“看你們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你們似乎還不服氣?”看到九個中年道歉時的模樣,秦天縱眉頭一皺,便要繼再次訓這幾個人,只是這一次秦厚德卻用眼神制止了秦天縱繼續說話。
秦天縱想起這裡是鹽城秦家,秦厚才這個秦家家主一直在邊上站着,他冷哼一聲,也不爲己甚,收回了目光。
“忠兒、蕭兒、順兒……你們想想自己剛纔都幹了什麼糊塗事,你們的孩子在自己大門口被林家的人給打了半天,你們卻不敢出門去救援,天縱幫你們出了氣,你們反而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有你們這樣當爹的麼?”秦厚纔看着鼻青臉腫的幾個兒子,恨鐵不成鋼地訓斥道。
“爹,他們都是小孩子在打架,林嘯宇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我們怎麼方便出面啊?”其中一箇中年人忍不住低聲嘀咕了一句,反駁秦厚才道。
“你們捫心自問一下,你們是不方便出面,還是不敢出面?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你們不方便出面,天縱殺掉林嘯宇和林家十幾個三代弟子又何罪之有,你們前來興師問罪又是怎麼回事?”秦厚才臉色一沉,好不留情面地罵道。
“不是我們不想出面,也不是我們不辨是非,是我們實力太差,根本就惹不起林家啊。我們秦家戰戰兢兢過了幾十年,本來還可以繼續安穩地在鹽城生活下去,秦天縱一到秦府,便把林家往死裡得罪,這不是把我們秦家給逼到絕路上了麼?”其中一個面色白淨的中年人擡起頭,滿臉苦澀地說道。
聽到這個白淨中年人的話,客廳中響起幾聲嘆氣,除了秦天縱、秦大壯和陳二狗外,其餘的人臉上都是痛苦和無奈的神色。
“二爺爺,鹽城秦家不是奧義秘境勢力之一麼,怎麼會弱到這種境地,竟是連先天秘境勢力都有所不如?”秦天縱掃視了一眼客廳中衆人的臉色,他疑惑地問道。
秦厚才聞言卻是臉色一紅,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尷尬地開口道:“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了,一百年前,鹽城秦家便有如中了魔咒一般,所有的秦家後人修煉資質都極爲一般,你爺爺如此,我也是如此,而我的幾個不成器的兒子和一大羣孫子也沒能例外……”
秦厚才情緒低落地把鹽城秦家的現狀敘說了一遍,秦天縱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因爲遺傳的緣故,鹽城秦家的後人修煉資質都極爲一般,唯有秦厚德跟異族結婚,生出來的幾個兒子修煉資質都還可以,不過秦厚德跟異族通婚的事情暴露後,鹽城秦家便大爲震怒,直接把秦厚德逐出了家族,這也是秦厚德爲什麼會離開鹽城,流落到桓汭城的緣故。
鹽城秦家的後人修煉資質一般,神品功法吞天決也殘缺不齊,再加上修煉資源不斷地被五大豪門吞併和蠶食,這讓秦家的處境越來越是困難。
鹽城秦家之所以還能夠在秦家立足,完全是因爲秦家的幾個老祖宗還健在,而且這幾個老祖宗爲了震懾另外五大豪門不要太過分,他們還時不時地要出去溜達一圈,可以說是活得異常辛苦。
“天縱,你的幾個伯叔今天這樣對你,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們實在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啊。”末了,秦厚纔跟秦天縱求情道,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後,秦厚纔算是看出來了,秦天縱天不怕地不怕,便是秦厚德也未必能夠管得了他。
“我要是真的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話,他們現在還能跪在地上跟我們說話麼?”聽到秦厚才的求情,秦天縱不由嘆了口氣,“你們幾個都起來說話吧,實力弱不是你們的錯,但是你們想奴顏婢膝,通過出賣自己的親人來求得對手的寬恕和諒解,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犯這種錯誤”
秦天縱老氣橫秋的話語讓秦厚德幾個人又是一愣,便是跪在地上的幾個中年人也很是不解,不過秦天縱說話時語氣很是自然,沒有半點做作的成分,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他們只是心中疑惑,卻沒有出聲譏諷。
“我在這裡跟你們交一個底吧,免得你們爲我殺掉林嘯宇和十幾個林家弟子的事情提心吊膽的。有我在,鹽城秦家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而林家很快便要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秦天縱掃視了客廳中衆人一眼,一字一頓地說道。
“哼,大話誰不會說啊,我還敢說自己明天就可以晉升爲奧義秘境強者呢?”
wωw ▲тTk ān ▲¢O “林家光是奧義秘境的老怪物就有兩個,林嘯天也是奧義秘境修士,林家先天境界武者更是有三十幾個,他們哪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痛,你以爲自己是誰啊,我們家族的幾個老祖宗尚且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你居然口出狂言說要讓林家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真是天大的笑話”
秦天縱的話剛落音,客廳中立即響起了一陣議論聲,幾個中年人更是紛紛出聲嘲諷,以發泄剛纔被毆打的鬱悶。
便是秦厚德兄弟三人也皺了皺眉頭,他們覺得秦天縱是在說大話,有點太過浮誇。
“就憑這一塊令牌,夠了麼?”秦天縱冷哼一聲,洞天境巔峰境界的修爲毫不保留地散發了出來,與此同時,象徵着藥王的令牌也凌空懸立,清楚地展示在了客廳中所有人的面前。
“啊,藥王,天縱,你居然拿到了藥王的職銜了麼?”第一個看清楚令牌的是修爲最高的秦厚義,他大喊一聲,臉上滿是震撼的神色。
“藥王……藥王……藥王……我們秦家有救了。”秦厚才瞪着藥王令看了半晌,結結巴巴地不知道說什麼是好,臉上滿是高興的淚水。
至於剛纔出聲譏諷秦天縱的那幾個中年人,他們則完全傻眼了,他們一個個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鹽城林家僅僅擁有一個大藥師,便有無數的先天境界武者蜂擁而至,要求加入林家,其它四大豪門也因爲這個大藥師而對林家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秦天縱卻是一個藥王,這對秦家來說意味着什麼?
幾個中年人完全無法想象,他們也無從想象,因爲整個武雲國從來就沒有出現過藥王,便是南荒蠻地內,也很少有聽說過藥王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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