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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青年居然也是先天境界武者,怎麼可能,他應該是秦家的三代弟子吧,看起來不到二十歲。”
“桓汭城秦家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先是一個渾元境武者,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年輕的先天境界武者,再加上秦家家主秦厚德,這樣算起來秦家勉強可以算得上是一處先天秘境勢力了。”
秦天縱出手的剎那,很多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天縱跟堰南城鄭家的三個先天境界強者交手。
鄭長功原本並沒有把秦天縱放在眼中,但是看到家族的三個武者在跟秦天縱的交鋒中完全處於下風后,他的面色卻變得凝重起來。
“按照鄭元鬆提供的資料,這個秦天縱不過十七歲的年齡,而且兩個月前還是一個力武境的廢物,他怎麼可能兩個月的時間便從力武境武士晉升爲先天境界武者,他那神乎其神的戰技又是從哪學到的?”
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秦天縱的招式,鄭長功的心中掀起了驚天駭浪。
“不行,秦天縱必須死掉,不然的話會給家族留下很大的隱患。”鄭長功臉上神色變幻不定,原本已然散去一身真元力的他又開始慢慢蓄力,眼中也露出了殺機。
秦天縱雖然在跟幾個鄭家的先天武者比拼,可是他並沒有用盡全力,而是眼觀四方耳聽八方,把所有人的神色反應都看在了眼中,鄭長功的神色變化自然沒能夠逃脫他的眼神。
“有吞天決的配合,魅影步果然能夠更上一層樓,完全可以媲美神品戰技。”一炷香功夫過去,秦天縱還是沒有擊敗鄭家的三個先天武者,不過他卻成功地把魅影步施展了一遍,而且他施展出的魅影步比影偷所描述的魅影步明顯厲害幾個檔次。
紫袍老者一直緊緊地瞪着秦天縱,他雙眼變得越來越明亮,雙手也不斷地在胸前變幻着各種決印,企圖推演出秦天縱的命格,可是他看到的卻是迷霧重重,不由陷入了困惑之中。
“秦家小子,對不起了。”鄭長功眼光何等毒辣,他看到隨着時間的推移,秦天縱的步法越來越純熟,立即知道秦天縱在利用自己家族的三個武者練手,他爆喝一聲,數十根銀針再次從他手中飛出。
秦天縱早就等着這一刻了,他腳底一滑,身體詭秘地在空中折轉了一下,只聽得“噗通”三聲悶響,原本就左支右拙的三個鄭家武者一齊口吐白沫癱軟在地,而秦天縱自己卻是險而又險地躲過了鄭長功的偷襲,退到了陣法保護範圍內。
“還好鄭長功顧忌面子,沒有全力出手,不然的話自己剛纔怕是要吃點苦頭了。”秦天縱輕鬆逃生後,意外地看了鄭長功一眼,心中嘀咕道。
鄭長功見狀不由暗呼可惜,只是他一個通靈境的長輩去暗算一個氣武境的小輩就已經夠丟人的,想讓他全力出手卻是爲難她了。鄭長功顯然也知道是自己的自尊心讓秦天縱撿回了一條性命。
“秦家小子,我知道秦家的秦通擅長佈置陣法,只是你認爲一個後天境界的山賊佈置的陣法對我有效麼?”鄭長功看都沒看癱軟在地上的幾個家族武者,而是漠然地跟秦天縱說道。
“鄭家主,陣法對你有效無效不是你我說了算的,而是陣法說了算,你說呢?”反正撕破了臉皮,秦天縱也不再跟鄭長功客套。
“好,很好,要是你能夠逃過今天的劫難,你將來的成就絕對不可限量!”看到秦天縱進退有據,鄭長功猛然間仰天長嘯,一身真元力排山倒海般朝秦天縱涌了過去。
秦天縱灑然一笑,一動不動地站在陣法內,神色平靜地看着鄭長功朝陣法發動進攻。
就在圍觀的衆人以爲秦天縱對陣法太過自信,必然會被鄭長功給重傷時,讓他們跌破下巴的一幕出現了。
鄭長功的真元力所幻化的碧藍波濤抵達秦天縱身前三尺處時便停滯了,緊接着它放佛在進食一般,體積不斷地膨脹,最後竟然變成了巨無霸,顏色也濃郁了很多,深藍轉黑的顏色看起來極爲駭人。
這還遠遠不是結束,當碧藍色的真元力膨脹到了極致時,它突然間方向一轉,徑直朝鄭長功席捲而去。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上也不過須臾間的功夫,鄭長功還沒來得及發出第二招,他便感覺到自己三成功力打出去的一招朝自己逆襲過來時,威力居然是自己最強一擊的好幾倍。
鄭長功面色大變,數十根銀針迅速地豎立身前,變成了一堵針牆,把洶涌而來的青翠色真元力給抵擋住。
只是這堵針牆顯然無法完全抵擋洶涌而至的真元力,只聽得“喀嚓”幾聲脆響,銀針紛紛折斷,針牆很快便在真元力的狂潮中垮塌,緊接着鄭長功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高高飛起,當他再次落向地面時,竟是腳下一個踉蹌,嘴角全是烏黑的血漬。
看到鄭長功居然沒有被天乙乾坤陣的反彈傷害給弄死,秦天縱心中不由暗歎可惜,不過他也知道這是鄭長功心存善念的結果,要是剛纔鄭長功全力一擊的話,鄭長功必死無疑。
秦天縱覺得遺憾,可是圍觀的衆人卻是滿臉的呆滯,他們心中的震撼早就無以復加。
“秦家的陣法居然可以讓通靈境的武者身受重傷,這豈不是意味着只要秦家的人躲在陣法中不出來,誰都奈何不了他?”
“看來剛纔鄭天霸不是死在那個渾元境武者的手下,而是被陣法的反彈傷害給震死的,鄭天霸死得可真夠冤枉的。”
“……”
很快便有人反應了過來,秦府最大的依憑並不是那個渾元境武者,也不是眼前這個年輕得有點過分的先天境界武者,而是那個厲害得有點變態的陣法。
鄭長功看着陣法中安然無恙的秦天縱,心中一陣苦澀,此時的他脾胃受損、身體內多處經脈斷絕,更嚴重的是,本命法寶嚴重受損,導致元神大傷,估計沒有十年八年的,根本就不可能恢復得過來。
“秦家小子,你贏了!”想起堰南城內還有另外三處先天秘境勢力對鄭家虎視眈眈,而鄭家又因爲隱瞞蒼紫山域上古神魔戰場信息的事情徹底得罪了紫雲宗,鄭長功朝秦天縱慘然一笑,臉上神色一片決然。
“不好!”看到鄭長功眼中決然的神色,秦天縱心中暗呼一聲,臉上神色勃然大變。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鄭長功一掌擊向了自己的天靈蓋。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鄭長功的臉上寫滿了悲哀、落寞、無奈、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解脫。
半響後,鄭長功的身體重重地倒落地面,發出一道沉悶的響聲,有如一記重錘砸在衆人的心中,讓人難受之極。
“死了,就這樣死了,堰南城鄭家一代家主就這樣死了?”秦厚德看着倒地不起的鄭長功,他滿臉的不可置信。
幾分鐘前,秦厚德還因爲堰南城鄭家的事情惶惶不可終日,沒想到轉瞬間堰南城鄭家家主就這樣死在了自己面前,壓在心中的一塊巨石不翼而飛。
不光是秦厚德感到不可思議,幾乎所有圍觀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議,堰南城鄭家在整個大夏國聲望如日中天,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呢?
“廢物!”看到鄭長功居然就這樣死了,紫袍老者先是一愣,緊接着便明白了鄭長功這樣做的緣故,不由冷哼一聲,孤傲的身子也從錦雲客棧中走了出來。
“葉武逆徒,出來受死!”就在秦府等人都鬆了一口氣,以爲所有的事情已然結束時,一道飄渺的聲音突然間從四面八方響起,響徹了整個桓汭城。
伴隨着這道聲音的響起,紫袍老者的身影也突兀地出現在秦府大門前的上空,他面無表情地瞪着秦府的大門方向,一陣陣無形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開去,所有躲避不及的人紛紛跌倒。
“奧義境界強者,居然是奧義境界強者出手了……”看到修爲深不可測的紫袍老者,很多人壓抑不住心中的震撼,喃喃自語道。
雖然潛伏在桓汭城內的強者無數,其中不乏奧義境界強者,可是卻很少有奧義境界強者在桓汭城內出手。
紫袍老者出現的那一剎那,葉武面如死灰,整個身體都癱軟在地上,他沒想到自己躲了紫袍老者好幾個月,最後還是被紫袍老者給撞上了。
紫袍老者的喊聲也讓葉武不敢存在半點僥倖心理,儘管他不知道紫袍老者爲什麼要喊他爲徒弟,但是葉武知道紫袍老者肯定是衝他而來的。
.秦天縱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堰南城鄭家不足畏懼,他也從來沒有把堰南城鄭家放在眼中,可是紫雲宗卻不是現在的他所能啃得動的。
“難道是因爲蒼域神罐的緣故?”想起自己丹田內那個神奇的黑色罐子,秦天縱隱隱知道了紫袍老者對葉武窮追不捨的緣故,而他的心中也已然有了決斷。
紫袍老者出現後,大部分看熱鬧的人都散去了,奧義境界強者可不是那麼好招惹的,看熱鬧固然重要,要是因此丟掉小命,那就不划算了。
“雲貴嵐,秦家是萬象商行的朋友,還請你三思!”清楚地把秦天縱的反應看在眼中,徐坤銀牙一咬,跨前一步,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