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刻覺得,還是找一家旅店住下打聽消息最好,因爲看街上行人行色匆匆,根本就不會理會外人,問也是白搭。
還不如找個旅店,安頓下來再問這個問題。
陸風覺得有道理,不過,一連幾家都是客人爆滿的狀況,難道還能有空閒旅店麼?
秦星刻笑着說,一切包在我身上就行了。
說完,秦星刻帶領衆人往偏僻的地方走。所謂偏僻,是相對來說的。指的是地理不是很通便的地方,可不代表人往來的人少。
秦星刻瞄準了一家旅店,進去之後就跟店裡的夥計磨上了。
任憑夥計怎麼說已經客滿,秦星刻就是說想住店。
到了這時,陸風明白秦星刻的方法了,就是砸錢。
一枚枚錢幣不斷砸在桌子上,夥計的話語也越來越客氣。
終於,夥計表示,可以想辦法解決陸風一行人的住宿問題。
陸風一行人八人,六女兩男。夥計把自己的地方讓出來,給陸風和秦星刻住,然後,把材房收拾出來,材火堆到院子裡,弄上簡單的地鋪,供冰長老六女居住。
雖說條件簡陋,但總算是有住的地方了。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一點不假啊。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誰會這麼賣力啊。
秦星刻在夥計忙完之後,裝作經常來驕陽城的樣子問道:“夥計,驕陽城我也來過不少回了,可是從來沒見過這麼擁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才吸引來這麼多的人?”
夥計笑道:“這位爺,還真讓您猜着了。驕陽城確實是有盛大的事情發生。”
秦星刻哦了一聲,不着痕跡又把一枚錢幣放到夥計的眼前。
夥計頓時眉開眼笑,點頭哈腰說道:“一看就知道爺幾位不是簡單的人物,都是大有來頭的。一般來說,一個國家都會有宗門勢力的幫扶。但咱們陀越國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哪個宗門願意來啊,可最近,還真是不知道怎麼了,一個叫九陽宗的宗門,願意交好陀越國。”
“原來是這樣,”秦星刻點點頭問道:“難道就是因爲這個才這麼熱鬧?”
“當然不僅僅是這件事情了。據說,九陽宗的少宗主沈萬斌,對咱陀越國的公主蕭墨函一見鍾情,想要跟皇家結親。說這是親上加親的好事。”
“啊?”陸風在一旁可是驚訝了一下,要是這件事情成了的話,那麼,九陽宗肯定會在陀越國紮下跟來。
“那陀越國的皇室答應了麼?”陸風很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結果。
夥計笑道:“要是答應了,就不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了。在這件事情上,還涉及到陀越國跟哪個宗門交結的事情。皇室還有大臣們形成了態度截然相反的兩派,一派贊成,一派反對。好像是之前有個什麼塵香宗跟皇室先通氣了,反對的那一派說,當時人家塵香宗挺有誠意的,不給個答覆就這樣跟九陽宗成了,有失皇室體面。”
陸風明白了,就是因爲塵香宗的原因,纔會在蕭墨函的婚事上出現了爭端。
一旦蕭墨函許配給沈萬斌,在宗門和皇室的交結上,肯定是九陽宗。而這樣一來,就會失信於塵香宗,所以爭吵的纔會這麼激烈。
潤妙老狐狸,還是沒把話說全。
有人這麼不遺餘力爲塵香宗說話,塵香宗肯定是出了不少的血,不然,誰會爲你說話啊?怪不得在吉薩城,潤妙老狐狸等了一個月都有恃無恐,原來是早就打點了。
要不是有人通報九陽宗也用了類似的手段,估計潤妙老狐狸還能在吉薩城跟自己耗着。
“夥計,那驕陽城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人啊?你還是沒說出這個問題啊。”陸風問道。
“這位爺,聽我慢慢說。關於公主的婚事不是出現了爭吵麼?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還是皇帝出了一個主意折中。比武招親。只要是能在比武中勝出的,就會贏得蕭墨函公主。這個比武,並不限於九陽宗。只要是覺得自己有能力的,都可以,所以,纔會來這麼多人。”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秦星刻笑着說道:“夥計,辛苦你了。對了,我們公子比較喜歡清靜,儘量不要打攪他。至於飯菜,只管上好的。我家公子舒服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要是惹得我家公子不高興了,不但沒錢,搞不好還會拆了你家店鋪。”
夥計連聲稱是,伺候過太多的人,夥計明白,不惜錢財砸人的主顧最好是少惹爲妙,問了問秦星刻需要什麼,就轉身下去準備了。
夥計的房間太小,容不下八個人,衆人只好到材房裡坐下,夥計還真行,準備了足夠數量的小板凳。
冰長老擡頭一看,陸風正在那裡想着事情。便笑着問道:“公子,在想什麼事情呢?”
陸風皺着眉頭說道:“事情有點麻煩。我看這回想跟九陽宗爭奪陀越國皇室,恐怕要懸。”
潤妙一聽,着急說道:“陸宗主,可別讓九陽宗佔了先機啊。要是這回塵香宗不能跟陀越國皇室交結上,在中土大陸,恐怕就會越發艱難。還請陸宗主想個好辦法。”
陸風暗暗冷笑,如果塵香宗早點拿出誠意,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被動。
不過,就是不爲了塵香宗,陸風也絕對不會看着九陽宗輕輕鬆鬆達成自己的目的。索性,就做個順水人情。
想到這裡,陸風笑道:“潤妙長老,稍安勿躁,我這不正在想辦法麼?現在,所有的關鍵都集中在蕭墨函公主的婚事上了。只要是能夠和蕭墨函公主聯姻,那麼,所有的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陸風本來是煞有其事分析,卻突然感受到了兩股凌厲的殺氣。
蔣欣和秦明月的美目中,彷彿結上了一層寒霜。
“怎麼?你想去比武贏得公主麼?”蔣欣緊緊盯着陸風,寒聲說道。
還沒等陸風說話,秦明月說道:“陸風,你不會是想犧牲自己,成就一番大事吧?”
陸風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趕緊表白道:“不是,絕對不是。犄角旮旯裡的公主,能有怎樣的摸樣?不,就算是天仙下凡,我也斷斷不會犧牲我的色相。”
潤妙着急道:“陸宗主,這不行啊。你也說了,蕭墨函公主的婚姻,就是整個事件的突破口,我們都是女流,只有你才能跟蕭墨函公主聯姻啊。”
“說什麼呢?”秦星刻有點不願意了:“怎麼說話呢?潤妙長老,難道在你眼裡,我就不是男的了?”
潤妙趕緊道歉說道:“口誤,口誤。我是說,陸宗主纔有這個身份跟蕭墨函公主聯姻啊。聽元紅說,陸宗主一身修爲了得,屢次幹掉太虛宗的高手,除了陸宗主,別人也沒有這個實力啊。”
“誰說的?”蔣欣馬上說道:“潤妙長老,您還真的小瞧秦星刻長老了。秦星刻可比我們宗主混得好多了。我們宗主,現在就我和師父兩個手下。而秦星刻長老,則是手下高手如雲啊。”
“對頭,”秦明月跟着幫腔;“潤妙長老,秦星刻長老可是目前星辰宗第一高手,要是星刻長老都不行,就真的沒有行的了。”
潤妙馬上就明白了,這兩個小妮子,實際上是怕陸風真的跟蕭墨函公主結姻。一路上,這兩個小妮子兩眼冒光,差點就要把陸風給電死,潤妙是過來人,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
現在,爲了陸風這個小子,秦明月不惜把同門師兄都給賣了。
秦星刻苦笑道:“兩位美女,這麼擡舉我,我真不知道該是哭呢,還是該高興。”
陸風一翻白眼說道:“當然是該高興了。你看我多慘,還沒說什麼呢,就讓人給剝奪資格了。”
秦星刻略帶醋意說道:“別佔着好處哭窮了,我倒是想被剝奪資格,可最後還得賣命啊。”
陸風笑道:“這倒是不假。星刻,還別說,我仔細一端量你,還別說,雙眉帶彩,二目有神,天生一段風流,息堆眼角。平生萬種風流,盡在眉梢。好相貌,有點駙馬的味道。”
這話一出,除了潤妙幾個塵香宗的人,全部都哈哈大笑。
秦星刻卻是氣呼呼站起身,說道:“誰愛去誰去,反正我是不去。幹什麼呢?我不稀罕,也不願意做這事情。”
潤妙長老有些急了,趕緊對陸風說道:“陸宗主,你看,這可怎麼辦啊?”
陸風笑道:“怎麼辦?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不行,星刻一時間還想不開,只好屆時聽天由命了。”
在這個時候,潤妙還只想着自己宗門的利益,沒有考慮到別人,這讓陸風十分反感。秦星刻的行爲,陸風也理解,自己不願做的事情,絕對不會因爲一些原因而去做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自己都是這麼想的,就不能要求秦星刻去做了。
陸風拉着秦星刻,說是到街上走走,排解一下心中的鬱悶。
可到了街上,陸風發現,街上的擁擠一點也沒有改觀,以至於陸風和秦星刻走出沒多遠就放棄了溜達的慾望。大街上,擁擠的人羣幾乎有騷動的跡象。
陸風趕緊和秦星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間雖然擁擠,但也比大街上好上許多。
看到秦星刻兀自對剛纔的事情憤憤不平,陸風笑道:“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孩子氣。不想做就不做,誰還能強迫你不成?反正潤妙那老狐狸只顧自己,咱們也不必爲塵香宗做什麼事情。不過,咱們也不能讓九陽宗隨了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