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宿在王勇體內的男人一愣,就要攻擊何義。陸風已經以電光火石間的速度到寄宿在王勇體內的人面前和他戰鬥,不准他阻止何義吃融身丹。
剛吃了融身丹,何義肩上的傷口迅速癒合,知道,今晚,也許,自己會葬身在這裡,也許不會。不管會不會,都要拼盡全力。今晚,除了戰鬥,不是自己死,就是對方亡的戰鬥,沒有第二條選擇。
身上沒有一處受傷了,這也是能煉丹的好處,受傷後,只要吃了一顆自己煉製的丹藥,能讓迅速讓身上的傷口癒合。
陸風和寄宿在王勇身體裡的男人戰鬥不休,何義早已經看見。
何義彎腰,發狂的人到了門口。
何義從褲袋拿出一顆白色的丹,這叫大力丹,吃了這種丹藥,能讓人在瞬間有強悍無敵的力量,快速吃下,立即覺得體內有一股火燃燒,從體內燒到手臂。
何義的手握成拳頭:“殺。”
一聲厲喝,對着張嘴咬自己的人,一拳把這人打出破屋外。另外的幾個人大驚,覺得何義太厲害了,從嘴角流出很多的涎水,越厲害越好,戰得越兇,越爽。
要是他們沒吃毒藥,正常時,能認出何義,儘管很少下山的何義,從沒有見過他們。
每次,何義出密室,下山買藥,來到街上,他們看見了何義,他的鼻樑高大,皮膚比一般人白,他不是本地人,很顯眼,只要看一眼就記住。
另外的一個男人咬何義,何義又是一拳把這個人打到空中,從空中飛下,砸在幾個要攻何義的人身上。
屋裡戰鬥的地方不大,很多中毒的人只能幹看,幫不上忙,這對兩人有利。
何義站在門口,雖然看不太清,不過,人有輪廓,看見了人的輪廓。何義就對着這人的胸口打去,一拳能把人打到屋外。
陸風的手一伸,喚出玄火長刀,一道紅色的光劃過。
“你是誰?我想知道我殺的人是誰? ”陸風問。
“告訴你無妨,常祖。”
“你是古妖海域的常祖”
“沒錯,我就是。”
陸風知道了詐屍的王勇,爲什麼能在樵夫的面前化成沙。也知道了寄宿在梅花身體裡的是誰?是常祖的妻子。兩妖相愛,卻不能愛,後來不顧妖族的族規,逃出妖族,兩人廝守在一起。
妖族佈下天羅地網追殺,兩妖的法力高強,古妖海域在南域,只有那裡有漆黑如墨的沙子,這就是爲什麼王勇和梅花能在樵夫的面前化成沙的原因。
紫煙和他們不是一起的,想到這。不知爲何,陸風的心裡竟然有了一絲慶幸。
也知道了最近黑水城死的人,爲什麼身上沒有傷口,體內也沒有毒?卻死了的原因。
兩人的妖術很強,當初在古妖海域遇到過。
這次,沒遇到常祖前,怎麼沒有想到?時光久遠,曾經在古妖海域,好像是上個世紀的事,要不是再遇到常祖,也許一輩子也不會想起來。
黑水城和古妖海域的距離有幾萬裡,這麼遠,一時,不會想到會有妖怪從這麼遠的地方跑來殺黑水城的人。
“爲什麼要殺他們?”
“爲什麼要殺他們,哈哈哈……你問得真好,我和我妻子從古妖海域來,殺人無數,許多愛管閒事的人都問;‘你爲什麼要殺這些人?’他們以爲他們是誰?有能力和自己鬥?我告訴你,問的人都死了。哈哈哈……你問,你的結果也會和他們一樣。”
“那試試看。”陸風的身上散發着殺氣,濃濃地殺氣。陸風是真的想要殺了面前的這個妖怪。
不殺他,他還會殺更多的人,知道他很厲害,所以和他戰鬥時,修爲也不會保留,必須要快速解決了常祖,不然他的妻子來幫忙,那時,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暫時顧不了何義,心說;“何義,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我也想你平安無事,可惜,天不隨人願,面對的對手實在太強了。”
從陸風身上散發着強大的殺氣和能量波動,常祖感覺到面前的對手有些實力,不過很自信,一路來凡是和自己做對的對手都死了,從沒有例外。前面的這個敵人也不會有例外。
常祖的戰意陡升,屋裡本身沒風,從常祖的身上刮出風,兩臂一張,狂暴的風颳向陸風,陸風紋絲不動,何義因爲吃了大力丹,風也吹不動他。
吃了毒藥的人一片倒,屋裡的桌椅板凳到處飛。
陸風的刀鋒一轉直取常祖的頭,常祖的眼睛眯了眯,忽而收了狂暴的風,血紅色的劍指着陸風,無數血紅色的光射向陸風。
陸風跳到常祖身後,常祖的眼珠子轉,人疏忽消失,再出現,在陸風的身側,血色長劍斬陸風的臉,陸風肯定不會給他機會。在血色長劍快斬到臉時。豎刀抵擋。刀劍相撞。擦出血紅色的火花。兩人被撞出很遠。
何義如兇猛野獸。戰意攀升衝進瘋狂的人羣,一手一個,砸在地上。
上百人瘋狂圍攻何義,要把何義撕碎,何義的衣服褲子成碎片,血長流,分不清是從自己的身上流出的血,還是從瘋狂的男人身上流出的血。
天王蜂刺,密密麻麻的毒針射常祖。
“哼,雕蟲小計丟人顯眼。”大手一揮。常祖的手有吸力,把密密麻麻的毒針集中在一起,手握成拳頭,捏成一團,朝着牆壁扔去,把木頭牆壁砸穿了,滾到街上,停在了一顆綠草邊。
常祖兇悍攻擊,人化爲幾個人,都是王勇的樣子,手中都拿着一把血色長刀,像是豔極了的火焰。
饕餮吞噬,陸風的身體是個巨大的漩渦。
幾個常祖揮舞血紅色的長劍,刺陸風,進陸風的漩渦,陸風化爲流光消失,到真身常祖身邊。
玄火長刀兇悍斬常祖的頭,以期把常祖的頭斬成兩半。
常祖冷笑,快速閃身,劍化成柔軟的鞭子。鞭打陸風的屁股。
這,陸風沒想到,常祖的劍還能變成鞭子,屁股捱了一下,很疼,剎那,陸風想起當年陸家村,爹要自己趴在地上,用竹條打自己的屁股的情景。
爹用力的打,自己用力的哭,後來,有一天,望着爹走遠的背,沒有打自己時的那年健壯。
他走路時比往日慢,那一刻,鼻子酸酸的,覺得歲月抽去爹的骨血,壓彎爹的腰,讓爹迅速的老去。
一個男人一個堅強的男人,自己卻看見了他的單薄,他的蒼老,他的無助。
多想衝向去抱住他的腰說;“爹你別走。”
爹一定會停下來,摸着自己的頭;‘孩兒,爹還會回來,但你要記住,爹不會永遠陪你,有一天,爹只能送你離開,儘管爹也很想陪着你走你的人生路,替你遮擋人世的風雨,可是,爹已老去,像枯黃的葉子,黃了就會生不由己的離開它生存的枝頭,你只能靠你自己。’
後來,他爹回來了,沒過多久,兒時玩伴,兄弟當着自己的面殺了爹孃,除了自己,全家無一人逃脫。
陸風的眼睛紅了,血紅,紅如血水。
季臣,我要取下你的頭,以爲面前和自己戰鬥的是季臣。
喚出毀滅之火,黑漆火焰猛烈撲向常祖。
常祖伸出手,手上有一個綠色水球,擡手,綠色火球浮在空中,忽而,擴大,爆炸。
巨大海水衝翻屋頂,屋裡全是水。
不知何時,月亮升起,圓月,殺人的好時機。
漆黑火焰幾乎被常祖的海水撲滅:“哈哈哈……”常祖猖狂大笑,可是,常祖的笑聲還未住,瞳孔擴大,有着驚悚恐懼。
還有一點漆黑火焰,直奔而來,常祖快速用手抵擋,以爲只是普通火焰,在漆黑火焰接觸常祖的時候,漆黑的火焰竟然融化了常祖的手,常祖大驚,經過無數大小戰的常祖知道漆黑火焰融化了手,意味着什麼?
他沒有猶豫,迅速用握劍的手,砍斷在融化的手,血紅色的劍劃過手腕,漆黑的手掌掉在地上。
常祖寄宿在王勇體內的不是靈魂,是真身,和紫煙不同。寄宿在死人的身體,不過是覺得好玩,嚇唬人。真身的手被斬斷,無法再接上。
疼痛令常祖的頭有些暈,狂怒:“殺。”
‘噼啪,’驚雷滾滾。閃電撕裂漆黑的天空。月亮早躲了起來,常祖能掌控雷電。
暴雨傾盆,陸風立在未完全倒塌的屋頂,青色長袍隨風飄着,常祖也從地上飛起,立在陸風對面的屋頂。
雨砸在兩人的身上,兩人一動不動,陸風的眸子漆黑,總是有剎那的漆黑光華閃過,常祖看不透陸風,越看越看不透。
白色紫色紅色如血的電光,從天空劈下,陸風的兩手合着,周身環繞着金色光,電光無法侵入陸風身體周圍的金色光。
以前,遇見無數要殺自己的人,沒有一個是自己的對手,沒有一個值得自己正眼看的,他們想殺自己,最後,連自己的一根頭髮都沒碰到就死了。
對面的這個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