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顧盼盼最胖,脂肪最多,一年四季中,顧盼盼最喜歡的是春天,然後是總令人憂傷的秋天,再然後是冬天,最後是夏天。
脂肪多,一到夏天出得汗,會比一般人出得汗多,而到冬天,因爲身上有很多脂肪,冷氣要真正的襲進身體,首先要穿過身上的脂肪,脂肪密密集集的,不容易穿過去。所以,對胖子顧盼盼來說,最害怕夏天。現在,顧盼盼暈暈乎乎的,意識漸漸地模糊。
丁修文在不停地掌控着蛇族之火,要把三人置於死地。看到胖女人快堅持不住了,更多的蛇族之火射向顧胖胖。
顧盼盼看到了更多的火焰,朝着自己襲來,從四面八方包圍着自己,雖然,會順風步,可是,此刻,在狹窄的空間,根本就使不出來,要是是普通的火焰,咬咬牙能從普通的火焰中衝出去,可惜,這不是普通的火焰,顧盼盼的心裡很清楚。
顧盼盼在和丁修文戰鬥,被丁修文的蛇族之火攻擊時,第一眼看見飄在空中的蛇族之火,覺得很熟悉,只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確定的是,一定在哪裡見過。
一些事物人闖入腦海,這些事物人以前從未在腦海浮現過,那是自己的記憶,被穿着白衣的男人推下懸崖之後,醒了,在山村,對以前發生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在昏暗的閣樓翻着書,看見蛇族之火,書頁上有蛇族之火的樣子,一朵朵獨立盛開,像獨立盛開的曼陀羅花。有關於蛇族之火的介紹。腦海裡的這些畫面消失得乾乾淨淨,來得快,去得也快。
顧盼盼認出了這是蛇族之火,只有蛇族人才會掌控蛇族之火,所以,肯定,這個掌控着蛇族之火的青年,是蛇族人,雖然,他的屁股上沒有尾巴,他把尾巴藏了起來。
對丁修文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時不時地想着,他什麼時候會用蛇尾打自己和冰凝陸風他們?他一定會用蛇尾出其不意的打自己和冰凝陸風他們的。
蛇族之火離顧盼盼越來越近,顧盼盼放棄了抵抗,被很厚的蛇族之火圍着,不管怎麼反抗都是白費力氣。
陸風看見了,用玄火長刀劈圍着顧盼盼的蛇族之火,刀光接觸到蛇族之火,被融化。陸風收回刀,幸虧收得及時,不然刀刃被融化完,想要恢復它原來的樣子和威力,根本不可能。
冰凝也看見,想要救顧盼盼。看見陸風用刀砍蛇族之火,玄火長刀接觸到火焰,立即被融化,沒救了。不僅救不了顧盼盼,自己的命還會被搭進去。
丁修文的嘴角翹起一絲得意的微笑,兩隻手掌對着困着顧盼盼的蛇族之火,蛇族之火消失,顧盼盼失去意識。
丁修文竄到顧盼盼的身邊,抱起顧盼盼飛走,消失在茫茫的沙漠,在茫茫的天邊,不留一絲痕跡。
沙漠上沒有一朵火焰,剛纔發生的好像是夢。
孤離島是一座孤島,當年,一個浪人流浪到這裡,給它取名孤離島。浪人在孤離島上死了,過去二十年,海上有一葉孤舟,孤舟上有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孤舟飄飄蕩蕩飄到孤離島的邊緣,這時,孤離島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荒蕪,極少有人煙。
月亮是腥紅色,有一縷吹煙,因爲是夜晚,很少有人,所以除了燒火做飯的人,沒有別人看見。
那是一箇中年人,正在往用石頭搭的竈裡丟木柴,感應到島上來了異物,雖然,沒有刻意感應,獨自一人在孤離島上生活了幾年,對漂到島上的異物很警惕。
嚴一丹來到感應到有異物的地方,看見孤舟,孤舟是用木頭做的,裡面有很多水,打溼了孤舟裡的男孩的身子。
男孩十歲左右,頭髮很短,睡得很安詳,可是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嚴一丹四處望了幾眼,沒有發現別的異物,於是大膽地把孤舟拖上岸,大膽地抱着男孩,走到孤離島的中心,也是最不易被別人發現的叢林深處。
其實,嚴一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因爲時辰過去三年,除了看見一具漂到孤離島邊的屍體外,再也沒有看見人。
把男孩抱進深洞裡,放在木板牀上,脫了小男孩的衣服,褲子,給小男孩蓋上被子,繼續做飯。
飯做好了,菜也炒熟了,嚴一丹來到洞口,小男孩披着被子,站在洞門口,看着嚴一丹,稚嫩的臉頰,清澈的眼神,看着嚴一丹的時候,嚴一丹的心微微地疼,摸了摸小男孩的頭:“我不是壞人,不會害你,待會我們就吃飯,告訴我,你是怎麼漂到這裡的?你叫什麼?”
小男孩愣愣地看着嚴一丹,不說話,嚴一丹沒再問小男孩,認爲是自己的樣子把他嚇着了。
那個時候的嚴一丹雖然住在孤離島上,島上有很多水,但是,很少洗臉,養成了習慣,習慣極難改掉。
時辰不知不覺的過去,似乎在眨眼之間就過去了好多年,臉上有很多鬍子,鬍子亂槽槽的,遮住了本來的樣子,像野人,後來的很多日子成爲黑漠取笑的理由。
當香噴噴的飯菜放在桌上的時候,嚴一丹看見小男孩使勁嚥了咽口水,不知道他在孤舟上漂了多久?有多久沒吃東西了?只知道,他現在的臉色很蒼白很,肯定很餓。
對於越是餓的人,嚴一丹總有辦法調教他們。這麼多年來,儘管是一個人,最餓時,看見一隻野鹿,流了口水,不過很快就擦乾嘴角的口水,並且不允許再失態地流口水,追灰色的鹿,一箭把灰色的鹿的肚子射穿,灰色的鹿躺在地上,掙扎了幾下死了。
嚴一丹揹着灰色鹿,背到山洞,看着灰色鹿的身體,肚子早就咕咕咕咕地叫起來,在心裡告訴自己,成大事的人,要注意行爲。
要是以前,此刻,嚴一丹肯定已經趴在灰色鹿的身體上,大口地撕咬着灰色鹿的屍體,儘管是生的,還有很*,對於餓極的人來說,也很好吃。
忍着餓生火,動作不快不慢的用刀割着灰色鹿身上的肉,放在鐵架子上用火烤,放上海鹽,那樣很好吃,一塊灰色的鹿肉烤熟,香噴噴的,不急不慢地吃着,烤了一片又一片,吃飽了。
這些年,已經養成習慣,即使再餓,面對美味的食物,也不要流出貪婪,貪吃的神色。要不急不慢地吃,食物夠,肯定能吃飽。
看着小男孩看着桌子上的食物的眼神,知道小男孩很想吃,對小男孩說:“我叫你吃,你就吃,我沒叫你吃,你不要吃,你明白嗎?”
“我明白。”小男孩說。
“吃。”嚴一丹在石頭椅子上坐好後,對小男孩說。
小男孩速度飛快地抓着碗裡的魚,大口吃着,一條巴掌大的魚一口就放進嘴裡,艱難地咀嚼,露出難受的表情。
魚和別的菜有區別,吃別的東西吃得很快,沒什麼事。吃魚吃得快,會損害喉嚨,損傷食管,因爲魚有很多魚刺。
很多魚刺卡在小男孩的喉嚨,小男孩覺得喉嚨很疼,看着嚴一丹,嚴一丹好像沒有看見,一口一口地往嘴裡扒飯吃菜。
小男孩哭了,看着小男孩從眼裡流出來的清澈的淚,用手指擦去小男孩眼角清澈的淚:“你叫什麼?”
“黑漠。”
這是嚴一丹第一次聽說小男孩的名字。
嚴一丹的手掌放在黑漠的脖子上,手掌飄着紅色的光,黑漠喉嚨裡的魚刺被融化,遞給黑漠一杯水,黑漠拿着木頭杯子,往嘴裡倒水,喉嚨火辣辣的痛,不過,過了一會兒,黑漠的喉嚨不痛了。
黑漠伸手快速抓桌上白色碗裡的白菜,嚴一丹用筷子敲了黑漠的手背一下,黑漠的手好像被電擊了一下縮了回去。
“記住,不管有多餓,不管看見多麼好吃的菜,都不要急,都要不快不慢的吃,因爲沒有別人跟你搶,你會吃飽的。”
黑漠不再急着吃飯菜,不快不慢地吃着飯菜,吃了八碗米飯,說是被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從懸崖上推下來,下面是波濤洶涌的大海,掉進大海失去了知覺,醒來後就到這裡。
那個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黑漠不認識,從來沒有見過面,後來的日子,嚴一丹和黑漠在一起,黑漠總是喜歡笑,喜歡抓嚴一丹臉上亂糟糟的鬍子,兩年後離開了那個地方。
黑漠說:“給你把臉上的鬍子颳了,不然這樣像個野人,怎麼見人?”給嚴一丹刮乾淨臉上的鬍子,兩人跳上商船,商船從孤離島經過,這是兩年來,第一艘商船從孤離島上經過。
嚴一丹看見商船不停地揮手,才讓商船停下來,商船把兩人帶到一個小鎮。
嚴一丹和黑漠下商船,來到鎮上,鎮上的人很多,兩人在酒樓吃飯,睡了一晚,第二天離開小鎮,在路上遇到劫匪打劫。
一直在顧離島生活的嚴一丹沒有錢,見嚴一丹拿不出十枚金幣,劫匪很生氣,把黑漠捉走了,嚴一丹來到劫匪的窩,想要把黑漠救出來,殺了幾個劫匪,劫匪老大說黑漠已經被修真者抓住,不知道,帶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