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劉平醒了,正要起來,馬龍連忙來到劉平的牀邊:“兄弟,你受傷嚴重,不要動,一會兒給你喝藥,喝完藥你身上的傷,就會癒合得很快。”
劉平望着房樑,又這邊望望,那邊望望,不知道這是在哪兒?看見了牀邊的火盆,身上蓋着被子,一點也不冷。窗外,雪還在下。
劉平看到了窗臺上,白色瓶子裡的雪蓮花,眼神亮了,劉平的表情馬龍看得清清楚楚:“兄弟,這是我大哥採回來的,應該是你要採的這株,我大哥說了,這雪蓮花給你,只是,你現在有傷,等你的傷好了,能走了,你就拿去吧,放心,我們不會要你的。”
劉平的眼睛紅紅的:“多謝你們相救,咳咳。”
“你趕快躺下,着涼了就不好了,只會讓傷口好得更慢。”
此刻,劉平像是聽話的孩子,乖乖地躺在了牀上。馬龍把藥煎好了,倒進碗裡,端着碗,坐在劉平牀邊的椅子上,輕輕吹着藥水,藥水還很燙,用白色的勺子舀起一勺子,喂着劉平喝下去。
劉平的心裡暖暖的,雖然,藥有些不好喝,不過,喝下去後過了一會兒,感覺氣色好很多了,把一碗藥水喝下去,陸言也修煉完,跳下牀推開門,來到外面的屋裡。
“多謝相救。”劉平知道這個人就是馬龍口中說的大哥,也是他採下的雪蓮花,既然,他能採下雪蓮花,他的修爲很高。
那時,劉平才三十幾歲,陸言四十幾歲。
“兄弟,不必感謝。我們常年在這裡守護着冰原,救你是應該的。”陸言摸着下巴上的黑鬍子說。
接下來的幾日,劉平在木屋安心養傷,插在花瓶裡的雪蓮花一點沒有枯萎。三人相談甚歡,陸言,馬龍知道劉平爲什麼要冒着生命危險,到冰原採雪蓮花?是爲了他的老婆,他的老婆已病入膏盲。
聽說雪蓮花能救他老婆的命,所以,他不顧生命危險來採雪蓮花,陸言,馬龍聽了大爲感動,覺得劉平是重情重義的漢子。
陸言在香爐上了一炷香,馬龍也在香爐上了一炷香,劉平也在香爐上了一炷香,三人拿着黑色的酒碗,碗裡有酒。
三人對着香爐站成一排,同時跪下,三人同時說:“從今天起,我們結爲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哈哈哈……”三人仰頭狂笑,一口喝了碗裡的酒,把酒碗摔在地上,地上的酒碗破碎。
“大哥。”劉平叫着。劉平是二弟,馬龍是老三人。三人回屋,坐在桌邊的椅子上,大口吃菜。
劉平的傷,好得差不多,拿着雪蓮花說:“我回劍仇城了,我是劍仇城的副城主,你們要是有什麼困難直接找我,我們是好兄弟。”
“二弟,一路保重。”陸言,馬龍同時說。
劉平拿着雪蓮花走了,劍仇城離冰原有幾千裡,劉平回到劍仇城的城府,老婆已經奄奄一息,劉平抱着老婆,告訴老婆,已經踩到雪蓮花,一定能治好老婆的病。
穩定了老婆的心,劉平立即把雪蓮花熬了,熬好了給老婆喝下去,藥效很快發作,還沒過一個下午,在牀上躺了大半年的老婆,竟然能下牀走路了。爲此,劉平高興地哭了,更感謝大哥,三弟,沒有他們,自己的命早就丟了,沒有他們,也許,現在老婆的魂魄已經歸西。
劉平對管理劍仇城自有一套辦法,在他的治理下,劍仇城很少發生兇殺事件,劉平被提拔爲城主,是劍仇城的老大,過去幾年,劉平的老婆屈娟死了,雪蓮花只能維持屈娟五年的生命,再用雪蓮花熬好,給屈娟吃也不會好。
屈娟長得不美,不過,劉平不在乎,還是愛她,屈娟的死,對劉平的打擊很大,一度快精神崩潰。
把屈娟埋了後,劉平的性情大變。整日陷入想老婆的情緒中,劍仇城的事很少管,很多人都說劉平變了,說劉平變了的話,傳進劉平的耳朵,劉平很生氣,揪出是誰說的,然後殺了。
不是用刀殺,是在劍仇城的廣場中心豎一根木樁,把說劉平變了的人,吊在木樁上,然後用繩子把他勒死。勒死了很多人,也許,這些人都沒說劉平的壞話。劉平要弟子抓幾個典型,弟子就亂抓了幾個,劉平是想殺雞儆猴,看以後,誰還敢說自己的壞話?
劍仇城的兇殺案越來越多,劉平很少管。
這天,夕陽淡紅,還沒西下,劍仇城來了三個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們不是本地人,他們穿着藍色的長袍,一個瘦高的傢伙,還留着白鬍子,年齡大概在五十歲左右。另一個挺健壯,年齡,大概在四十幾歲左右,一個女的,也有五十幾歲左右,很有氣質。
三人不理會劍仇城的人的異樣的目光,走進一家酒樓,對老闆說:“要兩壇酒。”
戴着圓帽子的老闆親自進入酒窖,給三人拿酒。
三人還點了飯菜,牛肉……飯菜上齊,馬龍夾了一口牛肉,喝了一口酒說:“大哥,我們爲什麼不直接去二弟家?”
陸言說:“直接去二弟家,也許,現在,二弟在辦正事,不能打擾他,況且我們趕了很遠的路,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了,就近找家酒樓,吃飯喝酒,先填飽了肚子,其它的再說,郭秀秀你多吃菜。”陸言對女的說。
女的頭髮有的有些白,是陸言的老婆。
“我正在吃呢。”郭秀秀用筷子夾了一片青菜說。
三人吃飽了,結賬時,問戴圓帽子的老闆:“劍仇城的城主是誰?”
戴圓帽子的老闆,臉上的痣抖了一下。
“我們找劉平。請問往城府怎麼走?”陸言接着問。
“沿着這條街走到盡頭,然後朝左拐就是。城府的建築最氣派。一眼就能看出。大門上有兩個漆黑的大字,劉府。”
老闆很囉嗦,接着說“屈娟死後,劉平把城府兩個字,改成了劉府。劍仇城,劉平是老大,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他說一,別人不敢說二,他說二,別人不敢說一,更不敢說三。”
“有個傢伙不信邪,不聽劉平的話,劉平當場就把他殺了,儘管,他的修爲很高。但是,劉平認爲他屁都不是。”
“屈娟死後,劉平每日每夜修煉,修爲大增,在劍仇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多謝。”三人來到劉府門口:“請問城主在嗎?”
守衛上下打量了三人幾眼,顯然,不是本地人,當時就很不客氣地說:“不在。”儘管知道城主在。
陸言的眉毛皺了皺:“我們是他的朋友,能讓我們進去嗎?我們可以等。”陸言依舊客客氣氣地說。
“不行。”守衛乾脆拒絕。
陸言的臉色當時就不好看,但沒有發作,和兄弟還沒見面,就教訓兄弟的手下,兄弟肯定不開心。況且,現在是來投奔他的,想到這兒,陸言強忍着氣。
三人只得在外面等,等了幾炷香的時辰,眼看天就要黑了,要是二弟還沒回來,只得去找客棧。
正當三人就要離開時,裡面有人走出來,一個人在送一個看起來身份很尊貴的人。送走了看起來身份很尊貴的人,陸言走到劉平面前:“二弟,還記得我嗎?”陸言滿眼期待看着劉平問。
其實,劉平早就看見了三人,覺得三人有點熟悉。這個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很多,沒在意,也沒正眼看他們,現在,這個瘦高,下巴有白鬍子的男人,問自己記不記得他?劉平這才仔細打量陸言,越看越覺得和一個人像,想起來了:“你是大哥。”勉強笑着說。
“是,我是大哥,這是三弟。”
劉平看着陸言身邊的女人,陸言連忙介紹:“這是大嫂。”
劉平的心跳了一下。看了馬龍一眼,握住馬龍的手:“三弟,好多年不見了,我們都有些蒼老了,來,進裡面詳談。”劉平領着三人進屋。
兩個守衛,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拒絕三人進去的守衛,望着三人進去的方向,滿臉鄙夷;‘一看,就是來投奔城主的。’
三人剛進大廳,劉平就吩咐下人準備好酒好菜,今天要給兩個兄弟接風洗塵。
三兄弟在大廳聊着,近十年來各自的境遇經歷,感嘆時光無情,期間,劉平的目光總是落在郭秀秀身上。
飯菜酒上桌,幾個人吃着,劉平也不時看着郭秀秀,心想;‘要不是對大嫂有感覺,根本不會讓大哥,三弟進來,一看,他們就是投奔自己來的。’
吃飽了,喝足了,天也黑了。劉平吩咐下人把三人領到各自的房間。馬龍從自己的房間出來,來到大哥的房間:“大哥你注意到沒?劉平吃飯時,一個勁兒的看着大嫂。”
陸言笑着說:“這有什麼?二弟是第一次看見大嫂,多看幾眼很正常。”
天亮了,陸言,馬龍問劉平:“我們想看看你老婆”
劉平的眼睛紅了,臉上全是悲傷的神色說:“四年死了,老婆吃了大哥給的雪蓮花,多活了五年,五年後病情更嚴重,我請了很多醫師,都回天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