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好計策,陸風將隊伍分成了兩部分,張怡和董旭帶領着大隊人馬直接向着蘇城進發,前去那裡和乾坤教的高手們匯合,而陸風則和冰凝、唐龍一起帶着歸一山莊的一百人和大唐王國的一百多名侍衛,向着蘇城沿途的一些小城鎮走去。
大唐王國,一個屹立在東方神州整整三千年的帝國,自從他們統一了東方神州之後,這三千多年的時間裡,居住在這裡的百姓幾乎沒有經受過戰亂,也沒有承受過多大的災難。
如今,大唐王國在東方神州已經成爲了一種象徵,每一個大唐王國的子民都敬愛着他們的國王,唐家三千年來帶給他們的好,他們深深銘記在心中。
這一次,大唐王國突然遭逢如此一場災難,各處地方勢力紛紛造反,邊關戰事吃緊,所有的大唐王國子民都承受了巨大的衝擊。
多年以來的安居樂業,甚至已經讓很多的人忘記了在這天鴻世界上的那些腥風血雨的歷史,相對於其他四個地域的人們來說,他們是戰鬥力最爲薄弱的一方。
唐龍和陸風他們離開了駐紮地,第一個便到了蘇城外四十多裡的鄴城,這裡是這一次戰爭爆發點最爲邊緣的一個城市,它的規模並不是很大,但卻阻擋了所有反叛的軍隊繼續向南擴散。
“乾坤教傳來的信息說,這裡曾經是一個戰爭重鎮,多年以前因爲大唐王國先輩在這裡訓練過一批戰士,所以這裡的人相對於別的城市來說更加註重修行,同時也是將相王侯多出的城鎮。”冰凝開口說道。
董旭他們離開之後,所有乾坤山莊傳來的信息,都是由她親自去接收的。
“戰爭剛剛爆發的時候,蘇城的叛軍便派了三千多人的軍隊想要來佔領這裡,但卻被打得狼狽而回,從此再也不敢輕易再派任何的人,靠近鄴城。”
“三千人,他就敢來打一座城市?”
陸風疑惑地問着,按照分配的習慣,蘇城有七千人,鄴城難不成就沒有守軍,三千人就過來入侵,不輸纔怪。
“陸風你有所不知,鄴城其實是我大唐王國防守最爲薄弱的一個城池,在這裡只有我父皇當初遺留下來的一千多的御林軍和少量的地方治安隊,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的守軍了,派三千的正規部隊前來,本已經是足夠了的。”
唐龍說着,來之前對於這一帶守軍的情況,他早已經調查清楚了,鄴城雖然也是一座城池,但軍力卻是極少的。
其他的那些城池,至少都有五千人的守軍,想蘇城這樣較大的,則有一萬以上甚至更多,鄴城在這裡面算不上小城池,但卻僅僅只有一千多御林軍。
唐龍剛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也曾經詢問過唐秋爲什麼,當那時候的唐秋卻只是微微一笑,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回答,唐龍直到現在,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什麼。
“一千多人?這裡還是一個將相王侯多出的城池?你們就是這麼保護他們的家鄉的?”
陸風都已經開始抓狂了,本以爲這附近有一個城池,那至少可以募集到個兩三千的軍隊,那時候再去別的小城鎮收集個一兩千的,也就足夠對付蘇城的那些人了。
“我剛知道這情況的時候也覺得很奇怪,爲此我還質問過我父皇,可他當時除了微笑,卻什麼也沒回答我。”唐龍開口說道。
他和唐秋之間的父子關係雖然好幾十年了,可真正的父子感情,卻並沒有過多少天的時間。
成長在皇家,一生就只爲了接替皇位而努力,哪裡有時間弄這些感情的事情,唐秋那些明示暗示什麼的,他一時半會又如何能夠弄得清楚。
“微笑?”
陸風沉思着,唐秋是什麼人,八百年的皇帝,老奸巨猾,雄圖大略,像他這樣的人,無緣無故還會微笑?
“好了,不管怎樣,我們先趕去鄴城再說,既然他能夠打跑三千人的軍隊,那至少他有點戰鬥力。”
陸風鬱悶着,轉身向着鄴城的方向就行走過去,冰凝也搖着頭,本以爲遇到一座城池,至少可以多弄些軍隊,如今這麼看來,在鄴城內能夠抽走五百個士兵,那就算得上是萬幸了。
唐龍到現在已經是最無奈的一個了,自己這大唐王國的情況,他身爲一個太子卻完全不知道,如今到了鄴城,這樣一個兵力極少的地方,那就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謎團,裡面的情況他猜不透,唐秋給的提示,他更加弄不懂。
很快,他們這一支兩百人的隊伍,便已經到了鄴城下方,這擡頭看去,鄴城的城牆上,守軍也就這麼稀疏地站着幾個,但修爲卻着實不低,就連最差的一個,也都差不多接近神輪境,這在士兵之中,已經算得上是極高了的。
陸風的心中已經蹦出了某些念頭,唐秋的那啥子微笑,他貌似也懂了一丁點。
一個將相王侯多出的地方,不可能兵力空虛,這一千多個守衛的士兵,要麼個個都是修真高手,要麼就是這城池之內還蘊藏着別的實力在守護着,否則的話斷然不可能打退蘇城派來的三千多正規部隊的攻擊而還能輕易取勝。
“駕!”
一聲吆喝聲響起,緊接着陸風便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身,從城內傳了出來,片刻之後城門便被打開了,一支足有三百人的騎兵隊伍出現在了陸風他們的面前。
“騎兵?來到大唐王國都這麼長時間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騎兵部隊,難道這就是鄴城與衆不同的地方嗎?”
陸風心中盤算着,雖然對於修真者而言,有沒有馬沒有多大的區別,可此刻看着眼前的這支騎兵部隊,他們雖然一個個地都有着不錯的修爲,可還是騎在了馬背上,而他們所騎的馬似乎也都散發着一股特有的精神氣質,讓人爲之動容。
一支如此軍容的隊伍,在戰場上必定是擁有者無限可能性的隊伍,別說是一比三的戰鬥,恐怕就算是整個蘇城七千多的部隊全部過來,也未必就能夠將這一千多人的騎兵部隊給收拾了吧?
“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爲首的一個隊長指着陸風他們便詢問了起來,而他身後的那些士兵,一個個地都拔出了身上的佩劍。
如今大唐王國北部多半的城池都發生了叛亂,蘇城的人更是日夜都想着要入侵鄴城,所以他們此刻早已經在這裡安排下了嚴密的守護。
城牆上的守軍雖然不多,但在城內,卻有兩支這樣的騎兵部隊,隨時守候着,只要城牆上有任何的動靜,這些騎兵就會迅速趕往事發地點。
剛纔陸風他們剛剛出現在鄴城下,城牆上便已經有守軍向城內的騎兵發出了信號,所以這支三百多人的騎兵部隊便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在下唐龍,我是大唐王國的太子!”
唐龍走上前來,從儲物戒內取出一塊玉牌放在了騎兵隊長的面前,而那隊長一看到玉牌,立馬便翻身下馬,單膝跪在了地上。
“屬下張念,叩見太子殿下!”
“嗯!”
唐龍點着頭,但目光卻轉而看向了隊長身後的那些騎兵部隊。
太子殿下的玉牌都已經亮出來了,隊長都下跪了,可這些士兵們,卻一個個地坐在戰馬上,沒有任何的表示。
“太子殿下,如今蘇城以北的叛軍日日夜夜對我鄴城虎視眈眈,這些騎兵肩負着我鄴城的安危,所以除了到了換班的時間之外,他們是絕對不會離開戰馬的,所以還望太子殿下饒恕他們的不敬之罪。”
那騎兵隊長也是聰明之人,見唐龍看着自己身後的那些騎兵,臉上卻是一副的不情願,知道他這是在糾結那些人爲什麼不下跪。
“哦,原來如此,那就算了吧,守衛鄴城安全才是第一位的,你也起來吧。”
唐龍說着,同時伸出雙手去把隊長扶了起來,自己也退回到了陸風的身邊。
那隊長起身之後,立馬便回到了自己的戰馬上,對着城樓上的士兵點了點頭,那些士兵立馬便退後,向城內別的守軍打出警報解除的信號。
“太子殿下,請跟我來!”
騎兵分開兩邊讓出了一條通道,而騎兵隊長走在了前面。
唐龍回身看了一眼陸風,彼此相視着點了點頭,便帶着大批的隊伍緩緩地走進了鄴城。
他們這支兩百多人的隊伍,本來在修爲上都已經算得上是極高了的,可走進鄴城之後卻發現,這裡的守軍竟然修爲上都不比他們這些皇城的守軍要差多少,甚至有一些還要高出很多。
歸一山莊的這些高手徵集於民間,本來在民間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手,此刻到了這裡,卻也僅僅顯得稍微好一些而已。
在這鄴城的守軍之中,就沒有看到有一個精神不好的,每一個都面無表情,但雙眼卻銳利無比,僅僅地盯着每一個跟隨着唐龍進入的人。
如此嚴謹的態度,如此嚴密的守護,這鄴城雖然如今是面臨着蘇城叛軍的威脅,可也不至於要搞得如此草木皆兵吧?
那些謎團,一個個地全部浮現在陸風的心頭,他知道,在這鄴城之內,一定有着什麼詭異神秘的地方,只是這到底哪裡詭異,哪裡神秘,還得等他們進入了城池的中心地帶才能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