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父母被人帶進大殿之中,甚至陳雨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人帶了過來,就連陳老爺子也是讓人恭敬的擡了進來,看到家族有頭有臉的人全部站在這裡,陳雨木暗道一聲不好。
但是很快,一個白色的人影落到了他們的面前,隨後跪倒在地。
“孩兒不孝,到現在纔回來看望雙親,讓父母無辜受累,孩兒罪該萬死。”
陳軒跪倒在地,竟然滴下了淚水,看着憔悴的父母,還有已經病入膏肓的爺爺,陳軒的心中像是有萬把飛刀在裡面絞痛一般。
“蹭蹭蹭!”
陳雨木連續後退四五步,絲毫不敢相信跪在他面前的竟然是自己一直思念,牽掛的孩子,完全震驚了。
而陳軒的母親差點都暈厥過去,看到陳軒撲過來的那一刻,心臟受到了猛烈的震盪,但是很快一把抱住了陳軒,嚎嚎大哭起來。
百年之約,百年等待,曾經的親人依然,父母之恩,厚比天高。
站在陳軒身後的八名女子落淚了,大殿之中的不少人爲之動容,誰也沒有說話,不想打破這股濃濃之情。
“陳大哥,起來吧,難道你讓伯母也一直陪你跪在地上嗎?”
肖月梅走了上來,將陳軒攙扶了起來,隨後幾女都走了上來,把陳軒的母親從地上扶了起來,都站在她的身邊。
“真的是你嗎軒兒,我是不是在做夢,希望這個夢永遠不要醒過來。”
陳軒的母親摸着已經成熟的臉,眼淚依然在滴落,似乎像是在夢中一樣。
“娘,真的是我,你摸摸,你看,你的孩兒已經長大了。”
陳軒摸着已經出現粗糙的手中,心中更加的難受。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百年之後,看到自己的父母到了如此地步,心中激起了舔犢之情,這就是血濃於水,哪怕相隔千萬年,依然改變不了。
“父親!”
陳軒再次跪倒在陳雨木的面前,還處於震驚之中的陳雨木這時候開始漸漸的恢復過來,側過臉拭去了眼角的淚水,這個堅強的男人在這一刻也崩潰了,心中的那份堅守終於出現。
“起來吧,這裡很多人,讓人看見笑話。”
陳雨木將陳軒扶了起來,眼睛依然是紅色,就算擦拭去了淚水,眼角出現的紅色依然告訴所有人,陳雨木哭了,一個堅強的男人哭了。
哪怕家族出現了劇烈動盪,這個男人堅持過來了,哪怕自己的父親病入膏肓,這個男人熬過來,哪怕家族對他做出瞭如此人神共憤的事情,這個男人依然堅挺過來,但是這一刻,這個男人終於也有落淚的一天。
緩緩的走到躺在擔架上的陳霸天,陳軒收拾了悲痛的情緒,伸手在已經蒼老的面孔上撫摸,淚水再次低落。
想起當初爺爺爲了家族,付出了多少努力,付出了多少心血,傾注了他多少心血,到頭來換來的是什麼,躺在這裡,等待身體之上的傷勢完全奪走他的生命,無人憐憫,無人探視,任由他自生自滅。
一道綠色的能量從陳軒的手中飛了出來,化爲滴滴靈雨,涌入到了躺在擔架上的陳霸天身體之上。
接近枯竭的陳霸天身體竟然奇蹟般的開始恢復,一層層的死皮開始脫落,一股新的血肉在不斷的長出來。
一盞茶過去了,陳軒停止了施展靈雨,看着陳霸天的身體,隨後雙手再次結出各種手印,朝陳霸天的身體裡面涌去,修復他受損的內府。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陳霸天的傷勢就連天人境都無可奈何,而陳軒很輕鬆就完全治癒了,所有人看向陳軒的眼神都開始發生變化,看來陳軒這一次回來是想帶走他的家人了,不少人已經開始後悔了,仙界啊,是多少人嚮往的地方。
陳霸天緩緩睜開雙眼,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年輕的影子,陳霸天的嘴角笑了笑。
“沒有想到臨死的時候我還是放不下我的孫兒。”
陳霸天竟然認爲他已經死了,這是臨死前想到的最後畫面,依然牽掛的還是陳軒。
“爺爺,孫兒不孝,到現在纔回來看你。”
陳軒再次跪了下來,朝陳霸天帶着愧疚的語氣說道。
昏迷了十幾年的陳霸天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本來已經恢復的神魂瞬間開始運轉起來。
噌的一聲,竟然坐了起來,哪裡有剛纔病入膏肓的樣子,這一下再次震驚了所有人,陳軒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將一個將死之人給救了回來。
“你真的是軒兒?”
陳霸天依然帶着疑惑的語氣,摸着陳軒的頭顱,跪在地上的陳軒彷彿再次回到了小時候,爺爺就經常這樣摸着他的頭。
“爹,這真的是軒兒,是軒兒回來看我們了。”
陳雨木跟秦玉蓮都走了過來,攙扶着陳霸天,從擔架上扶了下來。
“既然是軒兒,那爲什麼跪在地上,給我起來,男兒當頂天立地,不要動不動哭鼻涕!”
一股威嚴再次從陳霸天的身上散發出來,這個已經遲暮的老者,依然是一副火爆脾氣,上來就是一陣怒喝。
“是,爺爺,孫兒知錯了,男兒當頂天立地。”
陳軒收起了自己的傷感之情,瞬間再次恢復原來的樣子,不過雙眼多了一股柔情。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身穿白衣青年的男子,領着一位仙女一般的少女也朝大殿之中走來,似乎對於大殿之中發生的事情也是非常的感興趣。
看着大殿之中的所有人,陳賀平的眼神立即落到了陳軒身邊的幾女身上,立即雙眼散發着綠色光芒。
陳軒的眼神瞬間看了過去,隨後像是一根厲刺一般,直接扎進了對方的雙眼之中,隨後就是一陣慘叫之聲。
青年捂着眼睛蹲在了地上,誰也不敢出手,連說話都不敢說。
“陳軒哥哥,我回來了。”
小貝貝看到陳軒之後,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當知道這幾位是陳軒長輩的時候,小貝貝吐了吐舌頭,立即跟陳軒的父母還有爺爺一一打過招呼,竟然變得靦腆起來。
“爹,你要幫我教訓這些人,他欺負孩兒,你爲什麼不出手阻止。”
陳軒剛纔算是一個懲罰,倒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攻擊,陳賀平的雙眼只是出現了紅腫,並不影響他看東西。
“你這個混賬,真的是色迷心竅,連祖宗的女人你也敢染指。”
這時候陳延河也慌了,生怕陳軒要對付他們,但是陳軒越沉默,他們心裡越沒底,只好將氣撒着了自己孩子身上,訓得越兇,這樣希望讓陳軒的怒氣能更快的平息下來。
“祖宗?我的祖宗不是你們嗎?我什麼時候又出來一個祖宗。”
陳賀平有點轉不開向,陳軒的年紀看起來跟他相差不大,怎麼會是祖宗呢。
“給我滾出去,面壁十年,不準出來。”
陳延河怒了,立即吩咐族人,將這個陳賀平給帶了下去。
“爹,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陳賀平絲毫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就遭受到了這樣懲罰。
沒有人理會他們,兩名地靈鏡強者直接架着陳賀平離開了,等出了大殿之後,聽到身邊護衛的敘說,頓時身體一軟,差點暈了過去,隨後身體像是橡皮糖一般,任由他們給擡走了。
這一切陳軒都沒有說話,依然跟自己的家人說着話,彷彿有說不完的話語。
“走,我們回家,我們回家。”
陳軒的一家人完全將這裡所有人無視了,領着陳軒就要朝家裡走去。
而陳軒早已經不想呆在這裡,看着這裡一個個的嘴臉,在所有人的眼神之中,陳軒一行人朝陳家的深處走去。
“怎麼辦長老,現在陳軒迴歸,我們陳家這麼對她的父母,他會不會遷怒我們。”
一名老者朝陳立豪問道,以陳軒的實力,他們這裡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