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第一步,卻因爲龍碑吞噬鎮壓靈氣,足足耽擱了三年。
如今已經是最後一次機會,若是超過十六歲,還不能通過北辰學院的測試,自己便再也不能進入其中。
“不行!我不能放棄,還有半個月呢,那龍碑看起來已經遙遙欲倒,一次,只要再進入一次幻境,我就能成功!拼了!”
秦然咬咬牙,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煙雨樓的窖藏黃金女兒紅今日出窖,得去買上兩壇,看看這號稱一杯倒的烈酒,能不能讓我再次進入龍碑空間!”
下定決心,秦然再次拍了拍錢袋,卻發現除了幾個銅板外,空空如也,自忖道:看來又要往風家賬房去一趟了。
想到這裡,他的眉頭又是一皺,目光向着懷遠城中那座最高的建築望去。
不遠處那一座座有着高大院牆府邸顯得愈發刺眼,紅磚綠瓦,玉柱飛檐。隔着老遠,秦然都能看到富麗堂皇的裝飾、來來往往的商戶、還有那進進出出的錢財……
對此,他確是冷哼一聲,雙眼涌上一絲令人膽寒的冷冽。
……
……
穿過已經走了無數遍的風府院落,默默忍受着風家弟子投來的白眼和輕視,以及那些下人放肆的嘲笑,秦然握緊拳頭。
忍着躁動的怒火,徑直穿過無數院落,他來到一處院子,正是風家賬房。
此那賬房先生正在打着算盤做賬,一見到秦然,他兩撇小鬍子一翹,登時冷笑道:“這不是秦少爺嗎,怎麼,又沒錢了?”
“我來領取這個月的月錢。”秦然
冷冷道。
賬房先生陰陽怪氣的道:“風家下人的支出,從這個月起由風子言少爺接管,沒有言少爺的命令,我可不能隨便把錢支出去。”
一聽此言,秦然忽的火氣,怒道:“你算什麼東西,居然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風家只是代爲管理我家族產業,待明年我成人禮,便得歸還。當年白紙黑字的契約,全城人民的見證,你個狗東西居然也敢刁難我?”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賬房先生八字鬍一吹,手中靈氣一轉,頓時氣結,當即想要動手,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卻在這時,一個陰柔的聲音傳來。
“住手!”
賬房先生聽見這聲音,渾身不自覺的一顫,旋即停手,恭敬的站在一旁:
“言少爺,您來了。”
風子言!秦然順着聲音看去,就見一白衣少年,五官精緻,眉眼如畫,卻少了幾分男子的陽剛,舉手投足之間,極盡陰柔。
“怎麼能如此對秦少爺說話,實是無禮,公孫先生你應該向秦少爺道歉。”風子言走到兩人之前,看也不看秦然一眼,只是淡淡說道。
賬房先生忙不迭的躬身,不鹹不淡的說道:“秦少爺,是老奴孟浪了,還望恕罪。”
“那我可以拿我的月錢了嗎?”秦然不爲所動。
“可以,當然可以,普通下人領月錢要我的命令,但秦少爺卻不一樣。公孫先生,以後秦少爺來領月錢,就按照中等下人的規格給他,千萬不可剋扣!”
風子言一字一句的說到,每一個字都咬得十分清楚、沉重,一雙鳳眼淡淡的瞥着秦然,一副居高臨下、高高在上的態度。
“是,中等下人的規格,每月是三十兩銀子,
秦少爺您拿好。”公孫先生冷笑,從袖裡掏出三十兩銀子,遞了過去。
昔日秦家少爺,如今淪落到碑風家這個曾經的家族附庸使眼色,拿回自己應得的東西,還被人冷嘲熱諷!
這一刻,秦然眼神突然冰冷起來。他雙拳緊握,手上青筋暴起,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踏出了一步,一把揪住了公孫先生的衣領,下一刻,拳頭就要落下。
“啪!”
一聲脆響,秦然的拳頭在半路生生止住,於此同時,手上一股劇痛傳來,疼得他臉色鐵青。
“秦少,公孫先生只是風家的老下人,年級大了,不怎麼會說話,你犯不着跟他一般見識。打壞了,這個月的月錢,可都要給他抓藥用了……”
說話間,風子言緩緩放開了秦然的拳頭,依舊滿臉笑意,可在秦然看來卻陰狠得宛若一條毒蛇。
“好,風少今天的建議我會牢記於心……”此時的秦然怒極反笑,從公孫先生手裡接過銀兩,轉身便走,走出兩步後卻突然一停,道:“我秦家家產就麻煩你們好好打理了。”
“那是自然,風家自然會把那些產業當做自家資產看待……”風子言淡淡說道,但看着秦然離去的背影,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露出一絲陰狠。
”呵,這個廢物看來是活膩了……“突然,他詭異一笑,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玉瓶,交給公孫先生。
“少爺,您的意思是……”公孫先生打開玉瓶塞,湊近一聞,眉頭猛地一挑:“這是醉生夢死!”
“這小子不是喜歡喝酒嗎,就讓他喝個夠。”風子言拂袖,冷哼一聲離開了,“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公孫先生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點頭道:
“是,少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