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徐動卻是生死無蹤。
少了這樣一個抗鼎的天才,秦然那些同學們的成績,在教習先生眼中,無疑變得黯淡了許多。
而這種局面,直至到白小璃上臺後,才被打破。
“姓名!”教習先生漠然問道。
“白小璃。”
白小璃朱脣輕啓。
聽到這個名字,教習先生微微一愕,像是覺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不由下意識擡頭看去。
當看到眼前那名身穿白色長裙,模樣脫俗的女子時,即便以教習先生的心性,也忍不住心生讚歎。
下意識的,對白小璃,亦是生出些許好感。
白小璃取出一大包東西,放置在教習先生身前。
衆人被白小璃變戲法的手段,驚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目光緊緊盯着白小璃蔥白玉手上,那套着的一枚並不多麼起眼的戒指。
“儲物戒!”
衆人震驚。便是學院教習也沒有想到,白小璃手上,竟然還有這種寶貝。
不過,只是多打量了她兩眼,便解開包裹。
嘩啦啦!
包裹剛一打開,裡面的獸核,便直接灑了出來。
看到那些五顏六色,散發着極強靈力波動的獸核,中年教習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容。
“怎麼會這麼多!”
場上其他考覈學生,目光呆滯,傻傻的看着這一幕。
白小璃所擁有的獸核,幾乎快趕上前面十幾個人的總和了。
而且,在質量上,更是遠超他們。
清一色的二階中品獸核。
也就是說,白小璃所殺的,都是相當於靈海境六七重的妖獸。
這對於現場大部分新生來說,能殺個一兩頭,已經很了不起了。
而白小璃所殺的,又豈止一兩頭。
好像整座北辰山的二階妖獸,都被她屠戮過一番。
更讓人驚歎的是,連誅如此巨量的妖獸,白小璃身上沒有半點受傷跡象,白裙嶄新無塵,清麗脫俗,再配合她此刻清冷的神態,頗有一種謫仙下凡塵的風姿。
剎那間,不少少男們目光微亮,看向白小璃時的目光,帶着欽佩,以及仰慕。
毫無例外,白小璃取得了第一。
雖然只是暫時性的第一,但望着那堆五顏六色,少說也有三四十左右的獸核,他們便已經明白。
那個身着白裙,宛如謫仙般的少女,是本屆月考的冠軍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直至現場只剩下秦然一人,白小璃依舊是毫無爭議的第一名。
頃刻間,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秦然。
白小璃亦是如此,明亮的眸中,甚至泛起不少期許之意。
“這傢伙!”
徐荒微微皺眉,不知爲何,他對那個黑髮少年,有種本能的厭惡感。
旁邊有人見狀,眼珠子一轉說道:“那個傢伙叫秦然,是懷遠城秦家最後一根獨苗。”
聞言,徐荒心神微動,“原來是跟會長一個地方出來的啊。”
“聽說,在新入學典禮上。那個叫秦然的傢伙,就公開挑釁了徐動,兩人關係很差!”
徐荒微愣,目光盯着秦然,眼中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表情。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秦然表情淡漠,大步上前,來到中年教習面前。
“名字。”
“秦然!”
中年教習擡頭,看了秦然一眼,面色並沒有多少變化。
哪怕是秦然取出二十多塊獸核,一一擺放在中年教習身前,中年教習的表情,也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的淡漠。
而旁邊的衆人,就沒有他那麼好的涵養了。
一個個捂着嘴巴,難以置信的驚呼起來,“怎麼可能!那傢伙只是靈海境五重,額,不對是三重,怎麼能夠擊殺這麼多妖獸?”
有人提出了懷疑。
然而,對於只認結果,不看過程的教習先生而言,這個懷疑,就跟放屁一樣,簡直臭不可聞。
只會讓教習先生鄙夷那人的心胸與無恥!
“奇怪,進山前,那傢伙的修爲,明明是靈海境五重,現在怎麼降到靈海境三重了?”
白小璃暗暗蹙眉。
她能清楚的感應到,秦然並不是以某種神秘的法門,掩蓋了自身的修爲氣息,而是實實在在的靈海境三重!
“這傢伙的身上,到底發生
了什麼事情?”白小璃心中充滿不解。
然而,不管白小璃心中如何不解,不管衆人如何的難以置信,以及羨慕嫉妒恨。
本次的月考的總排名,在秦然取出獸核之後,便已然塵埃落定!
白小璃第一!
秦然第二。
還有一個名叫聶甜甜的少女,成爲第三名。
“按照考覈規則,本次考覈的前三,將各自獲得一塊玄石,一部玄階下品玄技,以及教習先生的親自指點,或者進入‘星辰塔’中修煉一月。”
中年教習說完,目光暗含期待的在秦然三人身上轉了轉,最後停留在白小璃身上。
“等一下!”
就在三人將要有所抉擇之時,一道冷喝聲,陡然傳了過來。
中年教習先生聽到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他聽出來,那是徐荒的聲音。
“先生勿惱,在下因爲痛失幼弟,心情悲痛,想要幾句話問秦然。絕沒有與先生爲難的意思。”
徐荒姿態擺的很低。
他知道,教習先生都不好惹。
一旦惹怒了他們,別說自己剛死了一個弟弟 ,就算被人滅了全家,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憐憫之情。
中年教習神色稍霽,不過,卻依舊沒有給徐荒好臉色,冷聲道,“這是最後一次!”
“多謝先生成全!”
徐荒千恩萬謝之後,目光這才轉向秦然,目光很平靜。
但這只是表象,秦然已經清楚看到,他那平靜背後隱藏的冰冷以及殺伐意。
“難道,我穿幫了?”
秦然心頭一跳,旋即又有些不解。
爲了不被別人看出端倪,他可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徐動的儲物納戒,這可是危險品,他一直貼身收藏,根本沒有拿出來招搖。
就連那些繳獲而來的獸核,也被他清洗了數十遍,徹底洗去其他人的氣息,可以說,毫無破綻。
秦然不明白,如此天衣無縫之下,徐荒爲何會自己抱有敵意?
而且,在看向自己時,他的眼神尤爲冷漠冰冷,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你跟徐動有過節?”徐荒漠然詢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