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讓流雲也有些措手不及,心中也不免問自己,我來幹什麼的?但是口中卻是不依不饒:“我來幹什麼?用得着你管?說,你是誰,爲什麼在趙無塵的房間?”
在斷崖深淵之內,一番打鬥,周含霜臉上早已是辨不清五官了。趙無塵剛剛離開,周含霜準備洗漱,卻被敲門聲嚇住了。
趙無塵若是回來,肯定會先說話,可這個敲門的,什麼也不說,就知道敲門,肯定有問題。
等一下如果這人進來了,看到一個女的在趙無塵房間內,得有什麼樣的表情?而且,自己這一身清白,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還有,還有,今天是比武大會第一天,相信父親和同門弟子,也很快都到來。如果被人誣陷一句,說自己跟趙無塵有那個,然後被拉出去,面對父親如何解釋啊。
“不行不行,我得躲起來。”
周含霜左找右找,最後還是鑽到了被窩當中。趙無塵的整個房間,除了這個方式比較隱蔽,其他的都太明顯了。
周含霜希望,如果敲門的人進來,看不到人就回去,千萬別掀被窩……
如果是個男的,周含霜只要捂着臉,不被看清面容,糊弄一下也就過去了。但是萬一是個女的呢?這個時候來找趙無塵,一定關係不淺,弄不好跟趙無塵有一腿……
但是,所有的打算全部都按照套路來,怕什麼就偏偏來什麼。周含霜所擔心的這些,一件件全部都按照步驟發生了。
流雲掀開了周含霜的被子,發現了周含霜,接着兩個女的大呼小叫,都被對方嚇的不輕。
作爲周含霜來說,這下被曝光了,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作爲流雲來說,還以爲找到了趙無塵,原來,原來是個女的,還這麼髒。趙無塵啊趙無塵,你心中都是些什麼齷齪想法,你有多飢渴,你這是從哪裡找個叫花子啊……
兩個女子都想讓趙無塵來解釋,只有趙無塵來了,才能給各自清白的說法。叫完了,都消停了,趁着這個機會,周含霜打了水,將自己收拾了一下。
洗完臉之後,周含霜被流雲認出來了,她就是地煞宮主的女兒。而周含霜也靜下心來,纔看清,眼前的人竟然是楚流雲。
二人曾經在比武大會上有過交手,而且都是各自宗派的高手。爲了各自宗派的榮耀,定然也是盡心盡力,都看不慣對方,也就很自然了。
尤其是現在,竟然在趙無塵的房間裡碰到了,說什麼也沒用了,務必都得給對方一個交代。
楚流雲懷疑趙無塵,跟周含霜有一腿。
“你看這情況,一身衣服被撕成這樣,睡在趙無塵被窩裡,說不定昨天就去幹壞事了。”
而作爲周含霜,也一樣懷疑,流雲跟趙無塵有一腿。
“大早上的,一個女子跑到人家趙無塵房間裡,你心裡沒有鬼才怪。”
這麼一來,兩個女子,矛盾越來越深,越來越無法調合。
這兩天剛剛發生的事情,讓流雲堅信趙無塵是個正人君子,也有着聰明的頭腦。但是再看看眼前的周含霜,這個想法立刻就被推翻了。
“趙無塵,等一下,你必須給我說個子醜寅卯,否則我絕不饒你!”流雲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恨趙無塵和周含霜,但趙無塵他必須得給個說法。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體現,一個師姐對師弟的負責。
在斷崖底部,趙無塵救了周含霜,而且連續兩次救了她。這種恩情,就算鐵石心腸的人,也絕對無法磨滅。
尤其是趙無塵,還在溫泉池內,偷看了她。這一點,周含霜早就下定決心,一定讓趙無塵對自己負責。至於怎麼負責,負責到什麼時候,她還在考慮當中。
“趙無塵,等一下,你要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從今天開始,你我就是仇人!哼!”
氣鼓鼓的兩人,並沒有刀兵相向,這一點還比較冷靜。打一番,也解決不了問題,弄不好還會兩敗俱傷。
而且女人打架,絕對不是功法對功法這麼簡答,極有可能會抓破對方的臉。
考慮到這個原因,兩個女人準備,不如就等趙無塵回來,看看主人公會怎麼說。
完成任務的趙無塵,又得到了一大羣妖獸和幾個妖獸頭領,自然是心中萬分的高興。太陽馬上就要升起來,今天比武大會第一天,一定要讓那個誅星閣出頭彩。
比武是次要的,重要是那天罡門的神鼎,一定得想辦法拿到手。只要神鼎到手了,先完成皇帝的任務,然後再慢慢圖謀以後的計劃。
“先提升自己的實力,然後憑藉着妖獸軍團,取得很多很耀眼的成就。之後,實力一路直上,最終找到修羅族遺失天脈,爲修羅正名!”
因此,趙無塵心中大爲放鬆,連同自己的計劃,也都簡單的梳理了一番。並且將過去的那些黑暗,那些不愉快,埋在心底,從集團年開始,他要走出個不一樣的未來。
步履輕鬆邁着小方步悠哉遊哉的,就走到了自己的住處。趙無塵掩蓋不住的興奮,從嘴裡就暴露了出來。
一首歡快的小曲子,剛剛從吞金龍蟒那裡學來,管他着不着調,就趁着陽光和清風唱起來了。亭亭白樺,悠悠碧空,小曲兒滿山飄。
“呦呦!切克鬧,煎餅果子來一套。”
“來一套呀來一套,我說雞蛋你說要。雞蛋,要,雞蛋雞蛋雞蛋,要要要!”
“呦呦,切克鬧,煎餅果子,來來……”
突然間趙無塵一轉彎,口中的曲子憋在了嘴裡,然後張着嘴,看着眼前的兩個人,釘在了那裡。
流雲見趙無塵這個高興勁兒,心中那個氣不打一處來。趙無塵啊趙無塵,不用說,昨天晚上肯定沒幹好事。
看了趙無塵一眼,二師姐走向趙無塵,伸手就對着趙無塵的耳朵揪過來。
“接着唱,老闆,煎餅果子,給我來一套!不,來兩套!嗯!”
怎麼回事?
趙無塵眼珠子咕嚕一轉,當即有些要戴罪奔逃的衝動,但是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