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光警花女神棍
一陣重金屬搖滾風音樂忽然傳出,震得封姿整個人差點跳起來。反射般把已經抽出一半的相冊塞了回去,向後跳開兩三步假裝路人狀,才發現是自己的手機響。
看來自己只適合當好人,不適合做壞事,不過偷看……嗯……借看本相冊而已,居然已經一身冷汗,權當散酒氣好了。
不捨的看了一眼相冊,瞥着手機上陌生的號碼,沒好氣的接了起來:“喂,哪位?”半夜三更還壞她好事的人,最好是有正經事。
“封姿?”對方是一個很好聽的男聲,帶着隱隱的笑意。封姿感覺似曾相識,但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幸好對方也沒把自己當熟人,馬上自報家門:“我是唐煌,封伯伯駕駛員送別的領導去了,我來接你。現在在門口,你結束就叫我。”
靠,今兒什麼日子,倒了快一整天黴打算給她點補償麼,弄個正廳級幹部來給她當駕駛員?不過人家都到門口了,她也不會矯情到拒絕。不是一個大院出來的麼,就當青梅竹馬好了。
剛纔在他面前也小小的丟人了一把……算了,丟都丟了,撿不回來了,換作古代來說,江湖兒女豪爽大方,唧唧歪歪個毛。見他也比留在葉家看着兩兄弟憋氣好。“你在門口等我,我馬上出來。”
推開門,門口等候的葉楠立馬牛皮糖一樣貼上來,封姿果斷比了個停止的手勢,葉楠的腳步配合的急剎。
“小姿,駕駛員來了啊,我送你到門口。”
一路無言,下樓。封姿裝的一臉冷漠,但其實警覺的調動着所有的感官,卻未曾發現葉嘯古的身影。心內忽然有種莫名的感覺,不知道是輕鬆還是失望。
大門緩緩打開,路燈下,一輛普通的黑色公務用車停在門口,一個修長的身影斜斜的靠在車門上,懶洋洋但散發着不容忽視的氣場。
葉楠心內疑惑了一下,這不是封伯伯原來的駕駛員,難道換了?看了一眼車牌,是本地省委省政府的號牌,估計至少是省部級以上的領導座駕吧。但即使級別再高,也不過一個駕駛員而已,以他葉家的財勢和影響,他自然不會太過在意。
唐煌看到二人出來,朝葉楠微笑打了個招呼,然後優雅的開過後車門。封姿也不客氣,看都不看一眼,一屁股拱上汽車。
汽車緩緩發動,平坦行駛在寂靜的道路上。唐煌從後車鏡看了一眼疲憊不堪的封姿,微笑:“怎麼了,喝酒了?”
“嗯。”不是太熟悉,倒也不用僞裝掩蓋什麼,但意興闌珊不想說話。
“送你回家?哪兒?”唐煌官場混跡多年,眼力深厚,自然看出目前不適合自己多話。
封姿輕抿脣,這時候回家泡個澡睡個大頭覺多舒服啊,但是估計這會兒戰場還沒收拾完吧,她可不想躺在人家愛的結晶上睡覺。本想說去賓館,但是怕老爸知道,猜測她無緣無故不回家的理由,一出口就改成了:“去泡澡。”
“吉華碧波行嗎?”全市最好的溫泉會所,這個點還開門:“人少,泡完可以直接酒店休息。”
封姿狐疑的看了一眼唐煌,不過後者正一本正經直視前方開車,貌似沒看出她的心思。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領導幹部當久了,都喜歡酒後去這些地方連泡帶睡,他這麼說也正常。“無所謂。”
唐煌看了一眼後座,不再言語,體貼的把空調溫度調高。
吉華碧波。
氤氳的霧氣中,封姿懶洋洋仰躺在溫泉池中,任憑溫暖的泉水緩緩而溫柔的輕撫自己的肌膚,懶懶的什麼都不想思考。輕柔音樂配合着汩汩的水流,疲倦和酒勁再次緩緩襲來,一波波睏意和着難受與封姿僅存的意識做鬥爭,不久就佔了上風。
唐煌在外間休息室內閉目養神。封姿?他都不太記得了。六歲的時候父親遠調上任,他就和父母搬出了大院,除了知道父親和封伯伯要好之外,其他的倒也慢慢忘記了。剛纔封伯伯還開玩笑沒生個如他一樣出類拔萃的兒子繼承家族興旺,兩個閨女對政對商都不太感興趣,他倒是從封伯伯的話中聽出了一點自豪。
能按自己意願自由的活着,沒人阻攔沒人干涉不受影響,也挺好。
剛纔那個應該是封伯伯所說的準女婿吧。葉家他也知道,全市乃至全省都能排上號的企業,看相貌論氣質也還可以,不過兩個人之間好像有什麼問題……
思緒放任,又思考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擡手看了一眼手錶,唐煌微微皺起眉頭,已經進去快兩個小時了:“服務員,麻煩幫我看下里面的人怎麼樣了。”剛纔聞到她身上有點酒氣,不會有事吧?
不久,服務員略帶緊張的跑了出來:“先生,裡面的小姐好像睡着了,我叫了幾遍,她也沒醒……”
澡堂綜合症!
唐煌的心頭立馬浮上這幾個字。曾經學醫的他很明白,酒精會抑制肝臟功能活動,阻礙糖原的釋放,洗澡時人體的葡萄糖消耗增多,酒後洗澡會使人頭暈、乏力甚至因低血糖昏迷。他剛纔想提醒她的,但是看她不想說話酒氣也還行,就放棄了,不會那麼不巧吧?
來不及多想,唐煌立即起身進入。粉紫色紗幔隨着開門的空氣流動而掀起優美的弧度,遮擋了唐煌的視線。透過豔色薄紗,氤氳猶如仙境般的池水內,依稀可以看到封姿斜斜倚靠在池邊,烏黑的秀髮散散披垂,遮蓋了裸露的肩膀,只露出漂亮的鎖骨;修長潔白的雙臂懶懶的張開浮在池邊,水面下,隱約可見妙曼多姿的身軀……
唐煌的腳步略一猶豫,迅速作出了判斷,扯過一旁寬大而長長的浴袍,連人帶衣刷一下跳下溫泉,顧不上避忌,浴袍附上嬌軀,簡單一裹,攔腰一抱就把封姿輕鬆放置在池邊。
口對口人工呼吸,溫熱的脣瓣剛剛觸上封姿嬌豔的紅脣,唐煌立即感覺有什麼東西輕微的劃過自己的臉頰。封姿長長的睫毛一抖,剎那間睜開了雙眼。
緊密接觸的距離中,兩人只看到彼此愕然相對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