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的衝擊猶如許褚許仲康,但是對面卻站不出一個馬超馬孟起,白浪咆哮殺入眼前刀盾之陣,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擋得住他的衝擊。這時候白浪已經脫去上半身衣服,袍袖垂落到腰間他又隨手將掛滿箭矢的護裙撕去,白浪一身雪花般的白肉,加上那漆黑的炸裂鬍鬚跟吊眉,他自己照鏡子或許會笑出來,但是別人看只覺得一頭兇惡的白虎撲了進來。
白浪現在沒空去想自己要不要來個刺青——這一身雪花般的好肉不刺青真的是浪費了。這是日後的事情,眼下且帶着白虎之煞氣盡情衝陣殺戮罷。白浪手掌橫掃,五指岔開大巴掌橫掃,五指如同五把利刀,直接劃出了血紅的弧線。雙掌如此左右撕扒之際,那些沒來得及跑的刀盾兵連人帶盾,還要帶上手裡的刀子跟身上的甲冑,全部都被白浪的利爪劃開劈散,血肉橫飛......
這就是南鬥白虎拳的兇悍了,雖然不像是南鬥水鳥拳那般飛翔白麗華美優雅,切人的時候那種凌厲卻是一般無二,比之水鳥拳的優雅還要多了剛猛二字。本來就是猛虎大爪拍擊橫掃,力道是主要的而爪子的鋒利那只是個添頭。然而那些刀盾兵根本沒等到大力將他們拍成肉泥啊,直接就被切了......
“豆腐一樣,真不爽利!”白浪罵了一句,身形縱動之際已經越過刀盾之陣——他渾身上下都是武器,就是肩膀手肘觸及敵人的時候,也是一股大力貫徹,對方直接擦着的便傷,撞着的便死。而刀盾兵也有拼死將手裡的刀子砍到捅到那沒穿鎧甲就連衣服都沒披的肉身上的,白浪向來不閃不避,任憑他們這樣做。
他只是殺戮,而刀劍砍劈在他身上,連個紅印子都沒有,就好像砍中老牛皮一般,刀子甚至還會反彈出來。而用內力運刀的傢伙甚至還要面對自己內力的反震,而且反震之力比爆發的內力還強,甚至還帶有銳利無比之意。於是乎藏在刀盾兵之中的武林好手遭殃了,金鐘罩的反震直接便重創了這些人,下一刻便被白浪輕鬆取走人頭。
拔腦袋效率太低,還是直接橫掌砍去,如同巨斧一般砍掉他們的腦袋算了。白浪便是人間兇器,一路殺過來沒有能夠阻擋的。而郡兵也已經殺了進來,手持一人多高長槍的他們發動了槍術奧義——連環,這是白浪傳授的武功。簡單到只需要刺,只不過氣機連鎖之際自己人越多陣型越整齊,那刺的速度就會越快,在氣機連環反應之下會不斷刺出超越自己的速度。
這玩意應該說是白浪發動了武將技纔是,他的一些武功真的跟武將技無疑——從一喝到飛騎,再到現在的連鎖。甚至前段時間這貨還玩出了吼出伏斯洛達這個玩意,直接吹飛了一幫人,震死了其中不少。然而歸根結底,不過都是他先天真氣在南鬥白虎拳之下的自發應用而已——這其中還有無窮奧妙,大佬給他的真的是一套能夠應用終身的武功。
在大唐雙龍傳的世界裡,爆發出來了武將技,這就十分地他*媽*的了......也是,大佬的真實身份白浪又哪裡曉得,他現在距離這等大佬十萬八千里呢。真實世界的洞天老賊們,只要沒法渡過那條彼岸之河,在那些真正的神佛面前跟他是一樣的小把戲。而能跟如來老佛對抗的大佬是個什麼水準,那也無需多說了......
這樣的大佬給的南鬥聖拳......足夠白浪受益終身,如果他要渡過那條彼岸之河的話,估計還是要從中尋找自己的力量。
白浪的殺戮給了裴仁基大軍極大的勇氣,裴仁基也是連連下令,整隻大軍全軍壓上。白浪事實上已經完全擊潰了瓦崗寨的前軍,雖然沒殺死多少人吧——被他殺了的人還不到瓦崗寨前軍的十分之一,但是看白浪外功強橫刀槍不入,又是力大無窮,殺人又殺得那麼暴烈,當下是膽氣喪盡沒等白浪殺過來便要一鬨而散了。
他們是瓦崗寨義軍,又不是大隋官軍,說難聽點他們就是匪,打家劫舍的那種沒什麼大義要拼命的。於是乎匪性流露,當下就是跑——這一點李密都剎不住這些人的車,若是今天李密有席捲天下當天子的苗頭,那大家還未必跑,但是現在逐鹿天下都還沒有什麼人超逸絕倫,那也別怪大家顧不得你莆山公了。
從天上看下去,瓦崗寨的前軍如同雪崩一樣瓦解,源頭就是不斷地突進殺人的白浪。他滿是血水的手撫着自己的鬚髯,放聲大笑之際,對方的潰散越發地快了。前軍衝擊中軍,隨着裴仁基大軍的迅速逼近,中軍也開始了潰逃,洛口城打開了城門,那些潰軍直接衝向城內。但是李密的大旗沒有進城,而是開始後退,讓出了洛口城的範圍。
白浪還是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射了他一箭,不過沒關係因爲他看見了那個曾經試圖圍毆過他,而且還指揮過前面的弓弩手的傢伙。其實這個人就是李密的兒子李天凡,不過白浪不是不知道嘛。“啊哈!”白浪直接殺向這個人,這人身邊也有護衛,不過看來也是草雞得緊,手腳無力看上去就是在抖。
白浪衝過來的時候,氣勢彷彿猛虎,其實看上去也像是一頭浴血的白虎。不管是李天凡還是護衛,都在努力運氣——不管是戰鬥還是逃跑,都起碼讓真氣動起來啊。但是整個天地之間彷彿都充斥了一股淒厲的殺意,這股殺意不斷轉動,不斷地將他們原本匯聚的真氣以及靈機擊散,心急之下甚至真氣還會走岔。
所以別說什麼輕功了,發動自己的肌肉跑吧。
騎馬最好,但是白浪衝過來的時候戰馬也是屁滾尿流直接趴在地上,就好像老虎撲在背上一樣。李天凡也想高呼自己是李密之子,你們抓了我肯定有用,別殺了。他想喊,但是發現自己喉嚨發緊喊不出聲,聲音卡在舌頭這裡硬是沒法發聲,而那身上帶着血跡的食人虎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那張鬍子炸裂吊眉威武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獵物到手的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