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從來不是某種米青蟲入腦的傢伙,不是長得漂亮的魔女他就會輕鬆放過的——這傢伙更加會有點隨心所欲。但是他要是想殺綰綰的話,這魔女就是長得再美也是沒用的。
現在就是這樣,白浪身上殺機一現,這天地之間的氣候就直接好像變得如同冰冷冷起來。這是深秋冬天的肅殺之意,白浪就帶着這股殺意撲向了彷彿在空中漂浮的綰綰。
以綰綰此刻的武功,白浪十分清楚她絕不是自己的對手——“她還太嫩了不夠成熟。”換成她的師父或許能跟白浪一戰。所以白浪也搞不懂這綰綰爲何要在現在堵他?魔女的思想真的難以理解。
白浪一步踏出,帶起一陣狂風,手臂一長便要抓住綰綰。這一爪氣勢霸道兇悍,就是天上的星星也要抓落。綰綰看來在輕功上很有本事,她利用天魔力場的推拉之力,再加上幻術帶來的身影錯動,很是能達到分身猶如幻影一般的樣子。
再加上飄飄若仙,猛一看這輕功什麼的遠比白浪強啊——白浪那是啥?老虎撲食麼?綰綰完全是仙子凌空虛度,遠比什麼老虎撲食強得多。但是現實情況是綰綰幾乎沒能躲開白浪這一撲,虎爪撕空裂地,一爪過去綰綰半邊的天魔力場就完全支離破碎,幻術屁用沒有。
她所練的什麼十七重天魔功在白浪面前顯得十分脆弱,白浪爪風還撕碎了她半邊的衣服,餘下的布片甚至遮不住身體。雖然此時民風也算開放,而且綰綰平日裡都是赤腳飛來飛去,但是衣不蔽體對這個姑娘來說還是十分讓人害羞的。
所以她也是驚叫一聲要跑,這比起蹲下身體遮住春光已經堅強太多了——畢竟也是青樓楚館出身的門派嘛。白浪則是嘿嘿一笑,“身材很有料嗎。就這種武功也敢叫天魔功?我倒是曉得一路天魔功,能修成天魔刀跟天魔金身,最後還能修成天魔四蝕。你這個幻術武功差遠了。”
白浪手下可一點沒停,而是一爪再度捏出,然後化爪爲拳一拳掃去,若是打中了這綰綰就算是香消玉殞了。現在看來很有可能做到這一切,因爲綰綰的武功真的被白浪所剋制,天魔力場偏轉真氣的效果一點兒用也沒有,根本無法撼動白浪的真氣。
而白浪這一拳的力道就跟一顆隕石落下一般無二,綰綰若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本事,她恐怕避不過這一擊了。另一條身影出現,只見這身影一掌拍出送了一個人撲向白浪的拳頭,而自個兒一把拉住綰綰消失無蹤。
而被推過來的這個人相貌原本應該是個英俊的中年人,但是現在扭曲得不像樣子,白浪甚至能看見他臉上那惡毒無比的恨意——這不是對白浪的,應該是對那個將他推過來的人。
這人也是雙掌拍出,竭盡渾身功力便要擋住白浪這一拳。“倒是有一甲子功力的樣子,問題是駁雜不純,應該是採補而來的功力吧。”白浪還有空點評下,而他的真氣如同重錘,直接轟碎眼前的劈空掌力,一拳打在了對方雙掌之上。
連環的輕聲爆炸響起,這飛來的傢伙身上骨節紛紛在衣服上炸出一團團的粉塵。白浪的剛勁無堅不摧,直接一個震字訣開始將眼前這中年男人——白浪推測他很有可能叫邊不負,將這個中年男人的骨頭從被白浪拳頭擊中的部分開始粉碎。
力道透體而入,這人眼睛瞪得賊大,但是有什麼用呢——剛烈霸道的真氣直接裹挾着他自己的骨頭一節節傳導粉碎,順便將他的皮肉也炸成皮膚包裹下的一團漿糊。不多時那骨節相撞的力道已經過了肩膀,從這裡直接開始扇形擴散。
首先遭殃的就是鎖骨跟肋骨,要是直接炸爛了內臟讓這邊不負速死也就罷了,偏偏這力道只是讓內臟出血,卻沒有讓它被炸爛——白浪的力道那是相當特別的,遇見硬的震動力道就大,而皮肉的硬度韌性比內臟強,所以比內臟炸得爛。
白浪笑嘻嘻地收拳,既然那個魔女綰綰被救走了,能殺了眼前這倒黴蛋也算是讓白浪散發的煞氣不至於無功而返——白虎出手便是要殺人的。不過幾個呼吸,這人直接就矮下去一截——他的腿骨碎了,整個人好像一個面口袋那樣地塌了下去。
白浪收拳,看着眼前這個人用眼神瘋狂示意白浪趕快給他個乾脆的,但是白浪無意補拳。他就看着這傢伙逐漸塌下去,就好象中了化骨綿掌的小春子。既然人軟了,那就是流體啊,直接順着地形開始往河溝裡流淌。
白浪袖手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殺人跟戰鬥讓他既心滿意足又有點而飢渴——沒打夠,不過這種感覺在衛貞貞迎出門的時候消失了。這女子看來習慣當妾了,現在跟白浪滾過牀單之後更是將自己的位置擺在了妾的地位——看來她還真沒有什麼野心。
不過這本來就是個有點兒奇葩的世界,有人願意同時跟雙龍睡覺而且爲他們生孩子,這就是放在這個年代也是堪稱“醜聞”吧。
迎出門的不僅僅是衛貞貞,既然曉得了衛貞貞能跟這白右監睡,那其他被王世充送過來的美女也紛紛出門盛裝打扮迎接白浪回府。
“佛門女尼跟魔門妖女現在都見過了,統統都是不知所謂之輩。也罷,先在這洛陽呆一段時間,有機會了就再試試看能不能潛入淨念禪院。”白浪想道。
再度潛入淨念禪院是兩天之後的夜晚,白浪收斂氣息小心翼翼地無聲無息地逼近這座巨大的叢林,不過這禪院看來頗有錢——活見鬼地居然在每一處大殿上都掛着燈籠,在這個時代沒有光污染的夜晚頓時就顯得這些佛殿彷彿天上燈火,看來這佛門也是喜好這個調調。他們所謂的佛國可不就是如此大放光明麼。
白浪覺得逾牆而入好像有點小麻煩,就在他考慮的時候,卻看見有一個和尚在夜色之中一步一步走近這處僧院。這和尚看上去普普通通,容貌也不是英俊反而稍微有點枯乾的中年人。白浪一見此人,心中卻並無絲毫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