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有點兒垂頭喪氣,不過玉魚被重新煉製過之後,能告訴他的東西太多了,“還不能頻繁展開大規模殺戮?否則可能會被困在這個世界跑不了?”白浪看着使用者須知也是嘆息了一聲,好在他本也不是完全無法無天的傢伙。
看不過眼的他會動手,但是白浪很清楚是非對錯。馬路牙子上蹲了小半天,要不是衣服還算乾淨整潔,恐怕眼前已經會堆積幾枚硬幣了。白浪最終還是站了起來,摸了摸衣服口袋裡的交通卡,準備回去那個租住的小房間。
“舔狗舔到居然他媽的房子都給了那女人,我看這千山真人當真邪惡得緊。”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都已經這樣了白浪也只能接受,他回憶了一下地址,順手摸出手機打開高德地圖查詢路線。“日他孃的,用不着坐車走回去就行。”
白浪人高馬大面目剽悍,此時沒有大鬍子的話完全不像是大惡人,一路上他還真的收到了不少視線打量——其中絕大部分是女人的。“就這房子麼。”白浪看着眼前的六層樓老公房,這種樓他熟悉啊,許久許久之前他記得自己也是住這種房子的。
根據資料爬到了頂樓,他摸出鑰匙開門。“喔,以一條喪失了對象的舔狗來說,這衛生工作什麼的做得居然還不錯。”看來這傢伙出來幾乎是淨身出戶,大衣櫃裡面幾乎都是小女孩的衣服而不是他的。
“喔!他媽的還要去接人!突然想起這小傢伙還是小學二年級。”白浪突然想起那個叫白嬌的小姑娘就快放學了——對於自己居然活見鬼地有了一個肯定沒有任何血緣的女兒,白浪感覺十分奇妙。
跟被他“代替”的那個傢伙肯定有血緣——玉魚並非憑空製造一個“賬號”,而是改寫了一個“賬號”的狀態。原本的那條舔狗相貌多半也是截然不同的,而且估計生無可戀所以玉魚直接將他給刪除了,將白浪給覆蓋了上去。
認得原身的所有人都被修改了“模因”,在他們的印象裡白浪就長這個樣,或者說不會有“你是誰?”這種疑問,而是會逐漸修改自身的觀感而一點也沒有違和感。最多大概會發出,“原來你小子/他媽的那麼帥!”這種感嘆。
至於不認識白浪的?那個無需修改。
問題就在於,這衣櫃裡白浪找到的成人衣服統統不能穿——小了點。看來這個原身身高不過一米八,比起一米九幾的白浪矮了半個頭呢。白浪看了看自己身上,“歸根結底不過是模因的修改麼......我算是曉得這幫傢伙爲啥會如此了。”他身上原本穿着的是古裝,現在被替換成了簡單的格子襯衫跟工裝長褲,腳上也變成了一雙工裝靴,相當符合威儀堂堂男子漢的風格。
白浪三步兩步下樓,直接衝向小學校,他對於自己這個“女兒”長啥樣還是挺好奇的,老實說那玉魚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媽的沒有將原本那條舔狗長啥樣給他看,所有手機裡的自拍跟照片都是白浪自己的樣子,沒有他的“家人”的照片。
高大威猛的白浪身爲內景宗師,天然就成了等待的家長們的注意力中心,有不少人快要報警了——這樣的漢子若是報復社會的話,在場的人好像能攔住他的沒有,門口的保安也非常警惕,手裡的叉子就快懟上白浪了。最後保安隊長主動來問,“哦,我是二年級一班白嬌同學的家長,我是她爸爸。”白浪回答道。
越是靠近,保安隊長越是緊張,這時候小學生們開始放出來了。一個年級四個班級排成四隊出門。白浪皺起了眉頭,“嗯?這種感覺?”在他斜前方,有一箇中年男子突然之間拔出了一把尖刀,直接就衝向了正在集合點排隊的一年級小學生們。
“狗畜生!”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雷霆般的咆哮響起,白浪只是一步便已經攔在了這個男人面前,一把抓住了這人的脖子提了起來,另一隻手隨手一捏伴隨着喀喇喀喇的碎裂聲,那個男人的兩隻手的手骨都被捏碎,刀子噹啷地落在地上。
白浪控制住了力道,他將這個男人提起,雙腳離地不斷抽搐,若是再用力的話這個男人的脖子就被捏斷了。白浪放開了手,這人倒在地上昏死過去。“報警啊。”對着看呆的家長跟保安以及老師,白浪開口說道。
這時候所有人才慌慌忙忙地報警,白浪發現至少有三四十個人同時給報警了.......而這個時候二年級的學生也出來了。看着向自己跑來的小女孩,白浪才確認這個“女兒”原來長這樣。“果然是個小美人胚子,我估計長得像她媽媽?可惜照片......等等,這時候才完成模因替換?手機裡出現照片了。”白浪看了看手機,照片上果然如此,也難怪這舔狗——這個女人確實很漂亮,不過看上去就是冷豔類型的。
白浪發出怪笑聲,隨手將這個漂亮的小姑娘舉起來放在自己肩膀上——他上次看見這樣乾的是另一個傻爸爸。不過那個爸爸的寶貝女兒可比眼前的小姑娘恐怖不曉得多少倍。想起那個小粗腿幼女,白浪發現這龍女同樣也是超可愛的類型,但是一想到她吞食大塊肉的樣子,白浪就覺得還是自己肩膀上的“女兒”更好一點。
“爸爸你爲啥踩這個伯伯?”他女兒有點吃不準,爲啥自己的父親一隻腳踩在一個倒在地上昏死的中年男人身上。“哦,不過是個畜生而已,不用管它。等警察叔叔來了說清楚就可以了。”很快警車跟救護車就到了。
醫生看着被捏得完全變形,裡面的腕骨估計複雜骨折的手腕,也是擡頭瞄向白浪表示驚歎。這種力量根本就是非人哉。警察叔叔乾脆請白浪坐警車,去派出所做筆錄。就連本地電視臺跟報紙的記者也跑來了,不過他們到來的時候白浪已經坐着警車跑了。
派出所裡在播放學校門口的監控視頻,白浪本人帶着女兒也在,他還在解說呢。警察們看着畫面裡白浪直接閃到這個準備報復社會的中年男人面前,一手捏了他的雙手,另一隻手將他提起。輕描淡寫便解決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