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大包小包的回到別墅的時候,敏感的察覺到氣氛不太對。也真奇怪,今天明明是週一,傅少錚怎麼這個點兒了還在家裡?
沈小辮不知從什麼地方跑出來,興奮地搖着尾巴要往她身上撲,她從塑料口袋裡扔給它一條鴨腿,把從老家帶的特產送到廚房,跟他打了聲招呼,然後捧了一捧糖出來,笑道:“請你吃喜糖。佘漫漫呢?”
傅少錚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站起來,不注意碰到她的手,喜糖就掉的到處都是。
“哎,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生病了?”她把糖撿起來放到茶几上,追問道。
“我在等你。”傅少錚終於開口了。
沈耀哦了一聲,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跟我上樓。”
沈耀就跟在他身後上了樓,進到臥室裡,傅少錚關上門。然後他就站在那裡,抱着手不動了。
“嗯,還沒想好?”看着他跟卡住的機器人一樣,沈耀體貼的問道。沒想好的話,她想先去洗個澡。雖然叔叔伯伯們是很熱情,但畢竟不是自己家,沒有自己家裡自在。想到這裡,她頓了頓,她把這裡當家了嗎?
“把筆記本拿來,我們開第二次家庭大會。”
沈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吧,還有第二次,到底什麼是需用到開會這麼高嚴肅的場合。而且爲了這麼一場小小的會議居然不去上班,是不是太任性了些。
不過她也明白,有時候只需要她配合就能省很多事,爲了能提早休息還是聽他的話吧。
找來筆記本和筆,她坐在傅少錚書房的椅子上,用乖寶寶的姿勢等着他宣佈會議內容。然而今天傅少錚一開口的話題就很勁爆。
“第一點,關於離婚……”
沈耀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在合約期限內,我希望不再聽到這兩個字。”
切,就這樣?怎麼能做出那種事後還大喇喇的讓別人不準有怨言?對了,佘漫漫呢?
看沈耀沒動,傅少錚提醒了一句,“寫下來,要簽字的,正式版的
合約我也會重新擬。”
不說她都忘了,不過可以想象他們以後相處就跟公司上下屬關係似的,什麼都落實到文件上,白紙黑字,責任到人。
她懶洋洋地把這一條記下來,又道:“還有呢?”
“第二點,在合約期限內,雙方不得與任何異性有曖昧不明的舉動。”
“比如呢?”沈耀咬着筆桿問道。
傅少錚想了想,道:“這個曖昧不明由對方界定。”
我去,居然有人主動送死。沈耀心裡美滋滋的,面上卻高冷的嗯了一聲。
“第三點,任何一方外出都必須打電話給對方報備。”
“這個沒問題,應該的。”沈耀爽快道。
“是嗎?那你這次回老家,爲什麼沒給我打電話?”傅少錚陰測測的問道。
“我不是給家裡打電話了。”
“我說直接,我,給我打電話。”傅少錚糾正道。
OK,沈耀比了個手勢,領悟了。
傅少錚又繼續說道:“第四點……”
不是吧,他們有這麼多問題嗎?而且她再仔細看這些幾點幾點的,幾乎都是針對她。不準提離婚吶,直接打電話報備啊,還有曖昧不明似乎是爲她開闢的,但是根本沒說後果嘛。什麼嗎,等於這個大會除了批鬥她就是給她畫餅充飢,不愧是當慣總裁的人,真是個小狐狸。
沈耀一手托腮,一手在筆記本上塗鴉,嘴裡含糊的應承着。聽到似乎是個結束語氣,她又隨口問道:“還有嗎?”
“漫漫已經回家去了。”
沈耀難得來了幾分興致,真的,發生了什麼?太陽打西邊出來,所以把佘漫漫睡的那間房的窗戶曬爆了?不過沈耀也只高興了幾秒鐘,就想到另外一種可能,“她還會再來嗎?”
傅少錚:“……”他總不可能說你下次別來了吧。
“就知道。”沈耀嘟囔了一句,“不過看在她曾經救過你的份兒上,我會對她好一點的。”
已經見識過的那一種好,還是不要了吧!
“還有嗎?沒有散會了。”沈耀把筆記本合起來,“我想睡一覺,起來繼續找工作。”
只是這樣嗎?
“沈耀,對於這次的事我很生氣。”
“廢話,難道我很高興嗎?”沈耀翻了個白眼。
總覺得他們談論的不是一件事。
“不過放心吧,我出去散了一回心,也覺得應該把自己的眼界放開闊一點。有些事情就當提前適應,我不想把自己最終變成一個狹隘的人。而且,很不值得。”沈耀道:“其實佘漫漫回不回去都無所謂了,我已經不針對她,就算她再來我們也能和平相處。對了,我去參加小學同學的婚禮,還拍了照片,你要不要看?”
能不能別再那麼沉重的結論之後如此輕鬆寫意的進入另一個話題,也好歹讓他思考一下。
“我說我很生氣。”傅少錚重複道:“你不打算做點什麼補償嗎?”
“原來對不起已經不能滿足你了嗎?”沈耀驚訝。
“對,沒有誠意。”傅少錚點頭。
沈耀看了他一眼,在便籤紙上寫了十幾張,交給他。
“這個是必須答話權,按RGB色分成暴躁平和憂鬱三種語氣,當我不想和你說話的時候你使出這張卡,我必須得回答;這個是一票否決權,也就是說到我們全家通過一個決議,而你不同意就可以使出這張權利,我必須得聽你的,你最牛;這個是心願支取權,也就是說你可以向我提出一個不超過200元人民幣的心願,而且可以設置心願的提取時間,我一定會滿足的。”她仔細說明過後,將十幾張彩色紙片放到他手上,慎重道:“一共12張,你一定要小心使用。”
傅少錚:“……”雖然紙片顏色很可愛,左上角還有小配圖,可是爲嘛他的心情那麼微妙。他想說他想要的不是這個,可似乎也不錯。
“我先告辭了。”沈耀略一低頭,然後墊着腳小跑出去,泡澡澡去了。
“其實我還有一點沒說啊。”
“我想你。”他近乎呢喃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