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一顆心怦怦跳了好久,連佘漫漫略顯古怪的表情都沒注意到。
“沒出息,安分點。”她盤坐在牀上,捂着胸口暗罵。以前她總覺得他們之間差了點時機,現在又覺得時機不對,錯誤的當口你瞎說什麼,她心都亂了。可是再亂,她也明白,如果傅少錚的態度繼續不清不楚,他們還是沒什麼好說的。
就算動情,也只是衝動之下的一夜情,天總會亮的。
傅少錚也是翻來覆去睡不着,想着之前他和沈耀之間最親密的時候,越想越把自己憋得難受。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終於體會到情之一字磨人的滋味。
他騰的一下坐起來。想的人就隔幾步路,他幹嘛委屈自己?
他鞋都沒穿就去敲門,誰料先醒的不是沈耀,倒把隔壁的佘漫漫驚醒了。
“錚哥哥?”門打開一道縫,佘漫漫偏着腦袋看他,自然注意到他的光腳。
雖然她停留的視線只是一秒,傅少錚還是察覺到了,立刻覺得腳的尷尬了。
“我找她有點事。”他訕訕道。
“這個時候?”孤男寡女,談事?
正尷尬時,沈耀的房門突然打開,沈耀頂着一頭亂髮出來了,一開口就是火氣,“敲的我的門,你截胡問這麼多幹嘛?”兩個人的房間太近了,稍微動作大點就能聽見,現在她都懷疑佘漫漫當初自主挑房間的用意了。
“沈耀,你不要臉。”
“我要他。”沈耀一指傅少錚,然後變指爲抓,抓着他的睡衣衣領將他拽進房裡,關上門,反鎖。
佘漫漫怒氣衝衝的去砸門。
“你惹的禍,現在怎麼辦?”無視佘漫漫製造的噪音,沈耀一臉平靜的甩鍋。
傅少錚哪裡想到這個點了,佘漫漫不但也沒睡,還那麼驚醒,“你早點開門不就好了?”
“你不會事先打個電話?”
這麼幾步路,哪用打電話啊?這麼一弄,剛纔一鼓作氣的衝動也沒有了,傅少錚道:“我還是回去吧。”
“偏這個時候你
慫了?”沈耀瞪眼,“羊入虎口,你以爲我會放過你?”
主賓搞錯了吧。
“等會兒整個別墅的人都醒了。”他指了指門,那裡佘漫漫還在敲着,嘴裡連連喊着他的名字,聽起來像是要哭了。不過這次他無師自通的學乖了,知道不刺激眼前的人,免得腹背受敵。
“咱們可是奉旨辦事。”沈耀纔不管,就算只有最後十幾天,她就還是這個別墅的女主人,更何況傅少錚都進到她房裡了,更不能在這個時候讓步,“你,去搖牀,呻\吟聲越大越好。”
傅少錚瞪大了眼,“你叫我……幹那種事?”他又不是有毛病。
“不給睡,你還不准我提點要求?你別告訴我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想找我聊聊心靈雞湯,你純潔可我是流.氓啊。”沈耀一臉理直氣壯。佘漫漫在外面敲門,不管傅少錚過來是有什麼旖旎的念頭都不可能成行,就這麼放了他,佘漫漫以後還不得更放肆?她的人優秀,遭人覬覦很正常,但她絕不允許她伸手。
“不照做的話就給我履行夫妻義務。”她說着就動手解他的睡衣釦子,流.氓不能光嘴上說說。
傅少錚一把握住她作亂的手,臉憋得通紅,“我不會。”
“真的不會?”沈耀狐疑的看着他,把手抽出來還過他的脖子,微仰着頭,身體跟沒骨頭似的提着貼着他,眼神忽然變得迷離,嘴脣微張,細細的嗯了聲。
傅少錚的身子抖了抖。
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他一把箍住她的腰,低頭封住她的嘴。沈耀趁勢雙腿夾住他的腰,傅少錚則託着她的臀部,兩人邊吻邊往牀邊移動。
這時,開門的咔擦聲傳到兩人耳朵裡,兩人聞聲轉頭,就看到佘漫漫和管家,門鎖裡還插着鑰匙。佘漫漫一臉震驚,管家卻是立刻把臉轉到一邊。
“你們……”佘漫漫顫抖着脣,臉色蒼白,像是妻子抓到出軌的丈夫。
這表情錯了喂。
沈耀緩緩的扭頭,和還沒反應過來的傅少錚面對面,“親愛的,
我覺得我房間的鑰匙還是我一個人保管的好。”他麼的還有沒有一點隱私安全了,他們再晚進來一會兒,她都要露點了。
傅少錚這才覺得有佘漫漫在,他和沈耀兩人要親熱有多麻煩,他輕輕放下她,“今晚你先睡吧。”
沈耀點頭,“下次賓館再戰。”她就是要刺激佘漫漫一把。
傅少錚明白她的小心思,卻沒有說什麼,造成現在這一切的,說白了,還是他的隱瞞,現在他吃到苦果了。
“漫漫,我送你回房休息。”他道。
“注意尺度,別安慰到牀上了,我在隔壁呢。”沈耀出聲。
佘漫漫像是被膈應到,又像是表情用力過猛,打了個響亮的嗝,頓時什麼悲傷的表情都沒有了。
沈耀很不厚道的笑了。
…………
周格從車上下來,略顯慌張的彎腰問道:“你沒事吧?”剛纔他晃了下神,回神的時候踩剎車已經有些晚了,好像已經撞到人了。他的腦袋猛的清醒,下車就看到散落一地的各個照相機零件,還有一個人埋着頭坐在地上。
池麗秀坐在地上,腦袋還有些懵,聽到周格問話卻還是半天沒回過神。她長這麼大,一直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可是剛剛她差點被一個無良司機撞了。
“喂,先生!”周格伸手在她眼前晃晃,“你怎麼樣?哪裡受傷了嗎?需不需要去醫院?”見她不答話,他還以爲傷的嚴重,站在她背後,從她腋下環抱住,想把她抱起來。
“滾蛋,我是女的。”誰知那人卻猛的給了他一手肘拐,他手一鬆,往後趔趄好幾步。池麗秀卻一臉如喪考妣的撿起地上的相機零件,衝周格吼道:“混蛋,你賠我相機。”
“自然。”周格應道:“看來你是沒什麼事了。”
“沒撞死我你很開心?”池麗秀仍在氣頭上。
總覺得這說話的口氣很熟悉。
既然當事人沒事,周格也輕鬆了些,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說道:“難怪,我就說哪個男人的胸部那麼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