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一諾走了,但他帶來的風暴纔剛剛來臨。
公司的事忙得差不多,傅少錚打算提前放年假,辛苦了一年,也不差最後的幾天,便讓各部門通知下去,臘月二十八的下午正式放假。
此消息一出,隔着門,都能聽到外面一陣歡呼聲。無論是上學還是上班,放假都是最振奮人心的。
他嘴角含笑的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紅色的錦盒打開裡面是一枚八克拉的大鑽戒,這克拉數,夠誠意了吧?還得找個合適的時機送出去,唔,下跪要不要補上?他正想着,外面有人敲門。
“進來。”他邊說邊把戒指放回抽屜。
“總裁。”宋周子豪推門進來,好像只洗了個臉,頭髮也沒打理整齊,看起來有幾分慌亂。難道是被女朋友從牀上踹下來了?
“什麼事?”他淡笑道。
“我有個記者朋友,昨天拍到一些畫面。”宋周子豪邊說邊拿出一疊照片,補充道:“跟總裁夫人有關。”
傅少錚的臉色變了變,他拿起照片,最上面一張就是沈耀和池一諾一起吃飯。私密性很好的飯店,一旦被偷拍到,在大衆眼裡其實也證明了兩個人關係不一般。男女之間的純友誼,除了他們雙方堅信,大多數人還是不信的。
他沉着臉,一張一張的往下看。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凝重,宋周子豪摸了把臉,腦子也更加清醒些。他所謂的這個記者朋友,其實是一份八卦小報的小記者,人嘛,三教九流的朋友都要有。昨晚約他喝酒,最後拿出一疊照片,嘴裡說着好聽的話,其實也是想弄點過年錢。不過也幸虧他把照片拿了出來,不然這一見報,誰也不敢確定後果會怎樣。
任何一件事都是可大可小,只不過看誰怎麼利用,傅少錚不想這個時候再節外生枝,道:“你去處理,給他一筆錢,務必讓他嘴給我閉嚴實了,不然你的朋友和你朋友的報社就都別活了。我不接受要挾,下不爲例!”一貫以來,他都是正經商人,規規矩矩做生意
,但並不表示他就沒脾氣。
宋周子豪一凜,領命而去。
“沈耀啊沈耀,你可真給我消停了兩天。”傅少錚手指敲擊着桌面感嘆。既然做了傅家太太,不清不楚的男女關係就要撇清楚,身份差距太大的朋友也應該及時劃清界限,她怎麼就不聽呢?頭疼。
照片裡的大鬍子男人是誰?
他的視線最後落在兩人互戴戒指的那張照片上,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大概她也根本沒憧憬他送的戒指吧。
真像個巨大的笑話。
他不過是不同意她出去工作,轉頭她就無聊的找起男人來,雖然知道避人耳目,卻依舊被人抓住把柄。
蠢。
他將電腦關了,拿起大衣,走了幾步又折返,將戒指揣在了大衣兜裡,雖然暫時不打算把戒指送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拿在身上。他準備下樓回家,剛好在過道上和張婉相遇。他和沈耀結了婚,算起來她也是他的鄰居,可這個鄰居又跟葛冰的哥哥有關係,人與人之間縱橫交錯,關係還真挺複雜。
“總裁新年快樂!”她笑道。
“你也是。”他點頭。
“總裁,我們財務部門準備今天團年,想請您參加。”她又道。
之前也有其他部門請他一起去參加聚會的,他也是通通拒絕了,想着不能厚此薄彼。可財務部門畢竟不同於其他,而且發生了這種事,今天他也不想那麼早回家,便答應了。
“把時間和地址發給我,我到時候準時參加。”
張婉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就算跟沈耀沒關係,傅少錚也拒絕了與其他部門的聚餐,她只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真的成功了。她連連點頭道好。好容易有一次近距離接觸的機會,今晚一定得可着勁兒打扮。
傅少錚便坐着電梯下了樓。
聚會是在晚上,不知道這個時候沈耀在做什麼,他不打算打電話詢問,他一個人吃了午飯,休息了會兒,健身之
後直接去赴約。
席間,也有喝的醉醺醺的員工打趣怎麼不見總裁夫人一起來,被張婉拿話擋了。不知是因爲心情不好還是有點感冒,喝了幾杯他就有些酒精上頭,便先離開。
張婉自告奮勇的扶他上車,其他人不知是沒看到還是默許了,沒人反對。
動作雖然有些不協調,傅少錚的意識還是蠻清醒的,並沒有趁着酒醉調.戲女員工。他坐上車,跟張婉道了謝,回到別墅。
出去接他的沈耀發現他換了套衣服,她留了個心眼兒,趁他去洗澡的時候聞了聞他的衣服,除了酒氣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她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喝成這樣,身上還留着別的女人的香水味,沒有近距離接觸,怎麼可能達成?他酒後亂性了?
她走進浴室。
他閉着眼躺在浴缸裡,胳膊搭在浴缸邊緣,臉頰泛紅,被燈光一打,顯得有幾分男色撩人。他有……嗎?
“少錚,醒醒,到牀上去睡,彆着涼了。”她蹲下來,輕輕推了推他的胳膊。
他勉強睜開一雙醉眼朦朧的眼睛,點點頭,撐着浴缸邊緣起身。沈耀伸手助他一臂之力,這才發現他居然連襯衫西褲都沒脫就直接這麼進去了,這種天氣不得感冒嗎?她忙伸手把他的溼衣裳脫下來。
傅少錚頭暈的有些厲害,卻依然知道有人在動手解他的扣子,他勉強擡手握住那隻手,用自以爲惡聲惡氣,其實軟綿無力的說道:“你是誰?幹嘛脫我的衣服,我已經有妻子了。”
沈耀瞬間被這句話取悅,醉成這樣都不忘他已經有她,他怎麼可能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
在她認爲錯怪了他,也暗自慶幸並沒有大鬧一場的時候,他又嘟囔道:“不過我不要她了,對,不要她了。”
沈耀一驚,心裡一股酸澀冒了出來。她低下頭,仍舊一邊給他脫溼衣服,一邊小聲道:“爲什麼不要她,你妻子對你不好嗎?”
“她,她水性楊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