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那漢子赫然站了起來,從桌子下面抽出一根鐵棍,一臉獰笑道:“看來,大爺我平時太溫柔了,一個新來的也敢對我拍桌子。”
“我拍了有咋滴?你今天不把押金退給我,我還要揍你。”劉彪大笑道。
“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殘廢跟你姓。”大漢怒極反笑,平時這些司機都把他當祖宗侍候着,哪裡受得了劉彪的侮辱,何況,有幾十個黑車司機看正看着他,他不拿出點威風,以後也難管理了。
“來來來,看是我彪大爺把你打得殘廢還你把彪大爺打得殘廢。”劉彪大笑着從背後抽出一把巨大的扳手,一般,一個司機身上攜帶一把扳手很平常,只是,一般人的扳手沒有劉彪這麼誇張而已。
“……”大漢看着那把巨大的扳手遲疑了一下,不禁暗自有點後悔,爲什麼結賬的時候沒有多叫幾個兄弟來,當然,他只是想想而已,這些司機平時都是低眉順眼的,哪裡想到會跳出一個刺頭。
“咋滴,不敢了?你是不是男人?如果是娘們,就回家抱孩子,你實在是怕,就把押金退給我,大爺立馬就走人。”劉彪哈哈大笑。
大漢氣得發抖,哪怕他就是心裡想給這傢伙伍佰元錢打發走人,現在也不可能給了,不然,以後也不用在這裡混了,幾十雙眼睛看着他呢。
“呼……”大漢一不出聲,猛的一鐵棍就朝劉彪掃了過去。
“當!”的一聲巨響,劉彪用扳手擋住,一腳把大漢蹬得退了幾步調謔道:“你也就這抱孩子的力氣,來,繼續。”
圍觀的的人無不聳然動容,剛纔那鐵棍是全力的一掃,那年輕人居然只是輕輕一擋,就把那漢子的一鐵棍擋住,好大的蠻力,不過,很多司機還是暗自爲劉彪擔心,畢竟,劉彪是一個外地人,
這個時候,就是張揚和阿澤都不禁驚訝無比,一直以來張揚就知道劉彪有一把力氣,想不到力氣居然大到如此地步,張揚不禁感覺有點不對勁,似乎,劉彪也在改變,難道劉彪正在練功夫?
張揚越想越不對勁,似乎最近劉彪很勤奮,每天都是抱着兩個巨大的啞鈴鍛鍊身體,而且,一搞就是幾個小時,這在以前簡直是不敢想象的,貌似以前的劉彪除了上網就是睡覺的。
劉彪哪裡來的功夫秘籍呢?
赫然,張揚眼睛一亮,難道是小和尚?
小和尚和劉彪是棋友,惺惺相惜,以小和尚那脾氣,給一本適合劉彪修煉的武功秘籍應該有很大可能。
大漢氣得渾身發抖,剛纔扳手和鐵管砸在一起震得他虎口發麻,對面的傢伙力氣大得驚人,想到這裡,大漢把鐵棍往辦公桌邊一靠,居然不打了,從身上掏出電話就打電話:“柱子,有人鬧事,快點帶兄弟們過來,嗯……工地上……快點!”
劉彪也不阻止,一臉嘲笑的看着大漢,扳手在手上拍得“啪啪”響。
“小兄弟,你還是快點走吧,那柱子……哎……”有個年齡大一些的司機對劉彪道。
“是啊,好漢不吃眼前虧,也就那麼幾百元錢,快走吧。
“還不走,柱子來了你就走不了了。”
……
見那老司機說話,其他的司機都七嘴八舌的勸劉彪離開,似乎都對那柱子很忌憚,而那漢子手裡拿着鐵棍一臉冷笑,似乎怕劉彪逃走一般。
“我爲什麼要跑?那是我的血汗錢,我爲什麼不要?還有沒有王法?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要把押金退給我,不然,我和他沒完……哼,還打電話,我也打電話,別以爲只你們有兄弟,大爺我也有幾個好兄弟的。”劉彪裝模作樣的從口袋裡面拿出一部玩具手機對着狂喊道:“兄弟們,帶上傢伙,有人不給我的血汗錢……”
看着劉彪對着玩具手機狂喊,張揚和阿澤不禁額頭上冷汗直冒,用得着那麼大的聲音嗎?
其實,張揚一直想買三臺手機互相聯繫方便一些,奈何經濟不允許,買那輛破車花了一萬多,把劉彪和阿澤身上的錢都花光了,現在,他們三人加起來的財產還不到伍佰元了。
一羣司機隊也不排了,都退到遠處的圍牆邊,突然之間,那結賬的工棚前面顯得空蕩蕩的了,只有劉彪拿着個扳手站在哪裡,威風凜凜的對着那結賬的漢子嘿嘿之笑,這讓那廝突然有點懷疑這個傢伙是不是有點神經病,潛意識,他居然有點後悔,早知道這傢伙脾氣這麼倔強,把那伍佰元退了圖個安靜……
氣氛突然壓抑起來,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嘎……”
……
連續幾聲刺耳的聲音,兩輛麪包車猛然剎車,輪胎在地上留下了漆黑的痕跡。
“是誰?!”
還沒有看到人,從那車窗裡面就發出一聲暴喝,那聲音沉重無比,就像深淵之中咆哮的野獸。
“蓬!”一個身穿黑背心,身體至少有一米九,就像鐵塔一般的大漢從麪包車裡面當先下來,從他那下車的動作看,顯然,那麪包車很委屈了他,這大漢走在地上就像大象路過一般發出沉重的聲音,讓人心驚肉跳。
大漢板寸頭,下巴上面一圈才長出來的鬍鬚,就像鋼針一般,一雙眼睛像銅鈴,眉毛濃郁,渾身充滿了讓人趕到壓迫了的殺氣,一眼望去,仿若戰神一般。
緊跟着,麪包車裡面下來十多個手提鐵棍砍刀的漢子,一臉囂張跋扈,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
“柱子,是他,就是他鬧事……啊……!”
“我艹你媽,是我鬧事嗎?你不給錢倒是有理由了……”
圍觀的司機頓時目瞪口呆,開始還站着不動的劉彪突然像發神經病一般,猛的撲到那結賬的漢子邊朝他就是幾扳手,漢子猝不及防被打得頭破血流,鐵棍也掉到地上了。
“蓬……!”的一聲,漢子被劉彪一腳踹到地上,又是一通狂踩……
“我叫你喊人,我讓你打電話,老子今天不揍死你Y的不算好漢……”
……
很多司機忍不住調轉頭,這神經病太殘忍了,那結賬的漢子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已經被打得血肉迷糊,滿腦袋都是鮮血,身體不停的抽動着,臉慘叫聲都發不出來……
不光是一羣司機被劉彪的反應搞呆滯,就是那鐵塔一般的柱子和他帶領的一羣混混也被劉彪的瘋狂搞得呆滯了,待得他們反應過來,那漢子已經被劉彪幾扳手就打翻在了地上。
“啊……”
那柱子雙目赤紅,彷彿發狂一般就向劉彪衝了過去,手中提着一根巨大的螺紋鋼,螺紋鋼其實並不長,可能是爲了方便攜帶,但是無比的粗壯,這螺紋鋼在柱子手中就像玩具一般,在空中掄起一陣狂風,兜頭就向劉彪砸去,威猛無匹……
很多人都不忍觀看,因爲,這實力懸殊實在是太大了,劉彪雖然也有近一米八的個頭,但是和這個一米九還要出頭的柱子比起來,就像嬰兒一般。
看着那砸過來的鐵棍,劉彪眼裡突然升起一股狂熱的目光,熊熊的戰意在燃燒。
劉彪做了一個連張揚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動作。
“蓬!”的一聲巨響,空中炸開一團耀眼的火花。
包括張揚阿澤還有那些混混都以爲劉彪會避開這千鈞之棍,那知道,劉彪居然用他手中的那把巨型扳手迎頭砸了上去。
巨響後,兩人都退了一步,那柱子一臉震驚的望着劉彪,只有他清楚,雖然都是退了一步,但是,他佔有身材高度優勢,而且,他還是雙手持鐵棍,從武器到各方面的條件來說,他都佔優……
“好,爽快,彪大爺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纔是以拙破巧……哦……現在是以笨拙破笨拙……”
劉彪一聲狂笑,跳起來就是一扳手砸向那柱子。
“蓬!”
“蓬!”
……
一連串的巨響,空中爆起一團又一團的火花,劉彪的速度越來越快了,看得遠處觀望的張揚倒抽了一口冷氣,這Y的今天是不是吃了春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