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幾個朋友約好了去橘子洲遊玩,不知道……”
“去吧,你看這丫頭都等不及了。”柳母看了一眼一臉期盼的柳暗,嘆息了一聲。
“謝謝媽媽,吃飯吃飯,我還得換衣服,這衣服可是貴族城的,不能弄髒……啊……”柳暗發現自己說漏了嘴,立刻縮了縮脖子閉嘴。
“這丫頭,以後不準借穿貴族城的衣服,知道不?”柳母笑罵道。
“嗯嗯,不過,王燕說了,偶爾可以試穿的……”柳暗癟了癟嘴。
“那是你們老闆仁慈,如果是我,早把你們統統開除了,哼!”
“是啦是啦,吃飯,飯都涼了。”
……
“張揚,我可以參加你們的活動嗎?我有車,一起去會方便一些的。”
“呵呵,當然可以參加,爲什麼不可以?”張揚倒是願意這傢伙去,至少,不用坐出租車,權當請了一個馬伕。
……
很快就吃飯完畢了,柳暗風風火火的衝進房間換衣服去了,柳父收拾碗筷,而張揚和段軍依然陪柳母聊天。
“張揚,你似乎不想和柳暗一起遊玩?”柳母輕輕的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問道。
“沒有啊。”張揚愣了一楞。
“呵呵,年輕人,我看得出來的,似乎,你和我家柳暗關係挺複雜的,我有點不明白。”柳母一副詢問的眼神看着張揚。
“沒什麼,普通朋友而已。”張揚搖了搖頭。
“是嗎?”柳母輕輕的笑了一下道:“如果是普通朋友,爲什麼柳暗又把商標爲你剪掉了?”
“這個……她說感謝我幫忙,送給我做禮物……”張揚感覺自己說的理由很蒼白。
“這件衣服多少錢?”柳母突然問道。
“具體不知道,大約要二萬多吧。”對於貴族城的衣服,張揚自然知道一些大體價格的,特別是西裝,貴族城的西裝幾乎沒有低於一萬的。
“二萬!”
“二萬多!”
柳母和段軍同時一臉震驚,當然,他們震驚的含義不一樣,柳母的震驚女兒居然會爲這個年輕人送這麼貴重的衣服,而段軍是震驚着衣服居然這麼昂貴,要知道,段軍雖然還算富有,但是,遠遠還沒富有到在貴族城消費的層次,一套西裝的價格達到兩萬多,這對他的心理也造成了衝擊力,同時,他不禁也有一絲嫉妒。
實際上,人的消費水平並不是買不買得起的問題,比如,很多人的擁有的財富完全可以消費一套兩萬元的西服,但是,因爲其消費理念和收入的形式制約着自己的消費觀念,很多人有錢,但是,他們認一個死理,認爲,爲一件衣服花幾萬元不值得,不都是一件衣服麼?
“是的……”面對兩人的震驚表情,張揚不禁有點語塞。
“這就是你說的和我女兒的普通關係?我女兒一個月的工資包括獎金也才七千多元,省吃儉用一個月也就存下五千,你這套衣服她要存五個月左右的錢纔夠,你能夠說服我相信你的話嗎?”柳母語氣淡淡的,對錢似乎看得不重。
“是啊,你也只是臨時冒充的男朋友,你就好意思讓柳暗送你二萬多的西裝嗎?”段軍有點妒火中燒,插言道。
“段軍,我容忍你並不代表我怕你,你在我眼裡,就如同一隻螞蟻,我允許一隻螞蟻在腳下爬行,並不代表我可以讓螞蟻咬我腳趾,請您閉嘴,不然,取消你一起出遊的資格!”
張揚眼睛裡面的鋒芒一閃,閃過一絲厲色,段軍張了張嘴,被張揚的威勢逼住,硬是說不出話來。
“伯母,我和柳暗的關係很難說清楚,不過,我知道伯母擔心什麼,我可以告訴伯母,我們是清清白白的,至於我身上的這套衣服,既然柳暗送給我的,我就不會付錢,如果我付錢了,柳暗會很傷心,希望伯母體諒。”張揚把目光投到柳母的身上,一臉真誠道。
“嗯,很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如果你無法給我家柳暗幸福,就不要做傷害她的事情,哪怕她真的很喜歡你。”柳母滿意的點了點頭。
“張先生,我有句話不得不說。”柳母的話語剛落,段軍又說話了,段軍開始狂跳的心臟現在已經平息了下來,他爲剛纔的懦弱表現感到不滿,居然會因爲對方的一個眼神而退卻。
“說!”張揚淡淡聲音充滿了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聽你的口氣,你應該沒有和柳暗一起生活的打算,既然如此,你爲什麼還要接受柳暗這麼貴重的禮物,如果你是男人,你就應該自己付錢……”
“段軍,我開始說的話依然有效。”張揚冷冷的注視着這個年輕人,他發現,這個年輕人越來越讓人厭惡。
“什麼話?”
“如果你離開,我立刻給你開一張十萬的現金支票,當然,如果是爲了柳暗,十萬百萬,乃至千萬都值得,關鍵是,你這人就只值十萬!”
張揚緩緩的從口袋裡面拿出一本支票簿放在小小的木茶几上面,又掏出一支金筆,眼睛緊緊的盯在段軍的臉上,無比的深邃。
“呵呵,你有十萬嗎?不要以爲你能夠拿出一本支票簿就把自己當有錢人,告訴你,開空頭支票可是犯法要坐牢的!”段軍大笑道。
在段軍心目中,他始終是把張揚當成一個窮人,這種想法已經根植在了他的心裡,特別是張揚穿的衣服都是柳暗送的,這更加重了這種想法。
當段軍發現自己在柳母心目中一點地位都沒有後,他立刻把矛頭對準了張揚,只有用張揚的貧窮才能夠襯托自己的富有,而打擊張揚就是突出自己的唯一選擇。
至少,段軍從一些對話和柳暗的表情就分析出來,柳暗對張揚很在乎。
現在段軍只想把這個唯一的競爭對手趕盡殺絕。
這個時候,柳母卻是微笑不語的看着兩人對話,沒有絲毫阻止的意圖。
“呵呵,段軍,你已經被取消了和我們同遊的資格,而且,你在我心目中本是值得十萬的,當時,你一直試圖通過踐踏我的尊嚴來擡高你自己,我忍讓你,只是因爲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一個競爭對手,在我的眼裡,你還不如一隻蒼蠅,一隻螞蟻!現在,你一分也不值,你破壞了這次本是很溫馨的聚會,請你馬上出去!”張揚緩緩的把支票簿收起來放進口袋。
“哈哈,笑話,這又不是你的家,只要伯母不開口,我就有權留在這裡,至於你們的出遊,我不參加也罷!”
“嗯,你有權利呆在這裡,我自然就有權利把你扔出去,不過,你還可以坐幾分鐘,因爲,你不值得我出手,很快,你就會像狗一樣趴在我的面前,當然,看在柳暗的面子上,我不會殺你,算了,和你這種人多說一句都是一種浪費……”
張揚輕輕的喝了一口茶,也懶得理段軍,如果可以當着柳母打人,他早就一巴掌扇了過去。
“看樣子,張先生經常殺人了?”聽了張揚的話,段軍莫名的想笑。
“段軍,別逼我殺你,你罪不至死,畢竟,你也只是想得到柳暗而已。”張揚感覺就像蒼蠅一般噁心,這讓他想起了宏景實業被一羣保安看不起的經歷,這個世界,狗眼看人低的人爲什麼這麼多?
張揚有了一絲惱怒。
張揚發現,現在的姓格越來越暴虐,越來越不能忍受別人的違逆之言,很多時候,張揚都是用一種強者的心態來平衡自己的暴虐之氣,來爲這些違逆他的普通人開脫,但是,越是忍受,這種無名之火反而越旺盛,就像現在,面對段軍不停的挑釁,張揚已經有了一種想殺人的衝動,如果不是柳母在身邊,張揚真的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殺死這個傢伙。
“殺我!你以爲是小孩子玩過家家的遊戲,現在,你就是再橫,也是有警察也是有法律的。”段軍看着張揚那暴虐的臉和殺機四溢的眼神,背脊升起一股寒意。
“法律!”張揚笑道:“法律只是約束你這種人,對我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法律對於我來說,僅僅是停留在紙張上面的黑色文字,段軍,不得不說,你的運氣很好,你在伯母的家裡,如果換了是另外一個地方,你早就因爲違逆我而碎屍萬段,好了,時間到了,你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我將不用再對着你這隻蒼蠅了,對了,你可以先走到窗臺看看,多學學,不是有了一輛車就可以亂鳴喇叭的。”
“是嗎?”
段軍一臉冷笑的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猛然,一臉變得慘白,只見樓下一溜停着十輛豪華的小車,最前面的是一輛白色的最新豪華版寶馬,車很安靜的停在下面,數十個黑人保鏢正嚴陣以待,眼神無比警惕的看着車的周圍,遠遠的地方,站滿了小區看熱鬧的人。
柳母動了一下,本想站起來,終究還是沒有站起來。
“伯母,我的幾個朋友來接我們一起出遊,可以讓他們進來嗎?”張揚禮貌的站起身體。
“當然可以。”柳母對這年輕人突然充滿了好奇,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這個年輕人如此狂妄,但是,更讓她無法明白的是,這個年輕人說那些狂話的時候表情卻無比的自然,好像,他本就是權勢滔天,他有狂妄的資本。
如果禮物不是女兒買的,如果衣服不是女人送的,她很可能真的相信這個年輕人的話,如果這個年輕人說的話是真的,無疑,他是柳暗最合適的男朋友。
直到現在,柳母和段軍一樣,始終不相信張揚是一個成功人士。
“段軍,我還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馬上離開!”張揚對站在窗戶邊發呆的人段軍道。
“我爲什麼要離開……”段軍赫然一醒,咬了咬牙,雖然他很害怕,但是,他依然堅持,作爲一個男人,他應該堅持。
“遲了!”張揚走到了門邊,臉上泛起一絲詭異的微笑。
“咚咚!”
“咚咚!”
……
當張揚剛走到門邊,門外就想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音,門打開,就看到了劉彪擁着小清走了進來,後面跟隨着小李子和阿澤,門外站着幾個高大黑人保鏢。
“伯母,我來看您啦,他是我男朋友劉彪,帥不帥?你看,這是他給你買的禮物,他好有錢哦,你別嫌貴。”小清看樣子和柳母很熟悉,掙脫劉彪的手臂,跑跑跳跳的跑到柳母的身邊就坐到了柳母的腿上,撒嬌的抱住柳母。
“伯母好,喊我小劉就是了。”劉彪點頭哈腰。
“伯母好!”
“伯母好!”
小李子和阿澤也學劉彪一樣點頭哈腰。
“呵呵,大家好大家好,小清姑娘是越來越漂亮了,大家坐,坐啊,別客氣……!”柳母慈祥的在小清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把小清挪到她坐的椅子上站起來倒茶,當站起來後才發現門口站着一羣牛高馬大的黑人保鏢,把整個門洞都堵死了,頓時一臉呆滯。
“伯母,抱歉,這個人在這裡容易影響到大家的情緒,把他扔出去!”張揚不等柳母回答,手往段軍的方向輕輕一揮。
“是!”
幾個黑人保鏢立刻如同猛虎一般撲了過去,他們會的中文不多,但是,張揚說的這句話卻正好能夠聽懂,這可是老頭十幾個曰曰夜夜灌輸的結果。
“你們幹什麼?你們幹什麼……”段軍驚恐的叫喊。
“呯!”劉彪衝過去就是一巴掌,段軍的聲音嘎然而止,這一巴掌,抽得他眼冒金星。
“狗曰的,你再吵,老子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劉彪永遠的暴力分子,而劉彪這暴力的表現落在小清的眼裡,立刻變成了英雄,小清看向劉彪的眼神充滿了崇拜,劉彪看到小清的樣子後則是得意洋洋,似乎自己是拯救人類的奧特曼。
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段軍已經被幾個黑人架出了房間,而柳父手裡拿着抹布站在廚房門口目瞪口呆,柳暗則是赤着一雙腳張在自己的房間門口一臉呆滯,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最震驚的是柳母,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揚說的都是真的。
很快,衆人恢復了過來,段軍已經被扔了出去,這傢伙估計知道自己這樣很沒有面子,出門後也沒有再喊叫了。
“伯父伯母,對不起。”張揚歉意道。
“啊……沒事沒事,只要不打架就行。”柳父連忙說道。
“呵呵,不會打架,無論如何,我總得給柳暗面子,可是她的同學。”
“我我……你……你……你什麼時候給我面子?”柳暗氣急敗壞的赤裸着雙腳跑到張揚的面前道。
“……我什麼時候沒有給你面子了?”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很有錢?”
“是啊……”
“那你爲什麼要在我面前裝窮?”柳暗狠狠的捶打着張揚的胸膛。
“我什麼時候裝過了……”張揚有一種無語的感覺。
“你還沒有,還沒有……你騙人,你騙人,你是騙子,還騙我送衣服……”柳暗拼命的捶打,她這次臉可丟大了,叫一個有錢的傢伙裝有錢人。
“好了好了,我是騙子,柳大小姐,麻煩你穿雙鞋子,幾十個人等着呢。”
“啊……嗯嗯,等下我,很快的……”柳暗這才發現自己赤裸着一雙玉足,頓時一臉通紅,連忙跑進了房間,臨進去的時候,還把小清也拉了進去。
……
終於,兩個嘰嘰喳喳的女人進了房間後,擁擠的客廳立刻安靜了很多,大門還是開着,幾個保鏢雄偉的身軀堵在門口,像鐵塔一般,柳父看了一眼後,莫名的打了一個冷戰又跑到廚房洗碗去了。
當柳暗換了衣服,柳父柳母送一羣人下樓的時候,嘴張得能夠塞下一顆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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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