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和鄧凱閒扯了一會兒後,心情輕鬆了不少,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孟喆有事情瞞着自己,雖然他自認爲以孟喆的性情鐵定不會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但對方的這一行爲也顯然是沒拿他當自己人……再加上又出了楊戩這麼一檔子事,二人之間的關係竟然有了一種似有似無的疏離感。
這些事情宋江自然不能和鄧凱這個神經大條的傢伙說,於是他就故意支開鄧凱,讓他出去幫自己跑腿兒買點吃的,然後撥通了顧昊的電話……
“忙啥呢?”宋江口氣隨意的說道。
顧昊一看是宋江的電話,心裡就生出一絲不詳的預感,“沒忙啥……剛幫一個客戶掃完房子。”
“掃房子”是他們之間的暗語,意思就是清理一些情況簡單的凶宅,自從周世五不在之後,這已經成了他們公司的主營業務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鄧凱的人脈有限,他又不願意厚着臉皮去救自己的掛名“大哥”鄧耀輝,所以就只能有活兒就接了。
宋江聽了就笑道:“問你個事唄,最近孟喆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顧昊遲疑了一下,然後有些警惕的問道:“說什麼?”
“說他最近在忙什麼?”宋江試探的說道。
顧昊聽了不禁在心裡暗暗叫苦,孟喆能和他說什麼呀?不過是他隱隱猜到了一些事情罷了,但也僅僅只是猜猜,絕不可能對宋江說什麼,否則他今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
見顧昊明顯猶豫,宋江就輕哼道,“怎麼?不敢說?”
“有什麼不敢說的?問題是我得知道是什麼事情啊?!要不你給個提示唄!”顧昊乾笑道。
宋江知道顧昊雞賊,不會輕易吐露,於是就故意說道,“你說不說都無所謂,其實我已經知道了……”
顧昊聽了有些意外,脫口說道:“孟喆告訴你了?”
宋江特別真誠的說道,“嗯,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住?早早晚晚都是要知道的……”
顧昊聽後就隨口說道,“其實你也不用擔心,事情未必有你想的那麼糟糕,總有解決的辦法。”
宋江一聽還真是和自己有關係啊,可自己就是一個人普通人,之前大難不死也是機緣巧合遇到了剛剛解開封印的白虎神君孟喆,所以宋江實在是想不出對方會因爲自己的什麼事情整天忙個不停……
顧昊見宋江沒吱聲,就語重心長的說道,“孟喆之所以不告訴你……其實也是不想讓你跟着一起擔心吧,你應該體諒他的苦心。”
宋江則在心裡暗自苦笑道,“我屁都不知道體諒什麼啊?最苦逼的人應該是我好不好!?”
當天晚上孟喆依舊回來的很晚,他接上宋江往回趕的時候臉上都是難掩的疲憊,宋江見了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呢?還是和古籍裡跑出來的那些神獸有關嗎?”
孟喆聽後輕輕嘆了口氣,模棱兩可的說道,“差不多吧……”
“哦……那有沒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地方?”宋江試探性的問道。
誰知這句看似好意的詢問,卻換來了孟喆的冷言冷語,“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只要守好圖書館就已經算是幫忙了。”
宋江一聽心裡頓感不是滋味兒,於是就沒過腦子的脫口說道,“我也知道自己就是個普通人,幫不了你們這些大人物的忙……得,這話算我今天沒說。”
孟喆聽出宋江話裡的不高興,但他嘴上卻什麼都沒說,一直面無表情的專心開車,宋江見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就知道自己今天在孟喆的嘴裡是問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了,於是就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
結果等到二人到家之後,孟喆卻突然主動對宋江說道,“你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叫個夜宵怎麼樣?”
其實以孟喆的性子很少這麼主動示好,要是換作平時的宋江也早就接住這個臺階自己主動下來了,可今天的他卻一反常態的說道,“我不餓,你自己吃吧。”說完就頭也回的轉身進了房間。孟喆聽後微微一愣,明白自己剛纔在車裡說的話可能是有些太傷人了,可他現在真的不能讓宋江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則他根本就無法面對宋江,更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這件事情爲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於是孟喆很是無奈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一臉惆悵的回房間去了。
宋江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一開始根本就鬱悶的睡不着覺,他想不明白孟喆到底瞞着自己在做什麼事情?爲什麼就不能告訴自己呢?他們之間這一路走來也經歷了不少事情,難道說他宋江是個不值得信任的人嗎?還是說自己真的弱到連最簡單的信息分享都沒有必要呢?於是他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誰知宋江睡着睡着,突然間就感覺房間裡好像是走進來一個人,一開始他還以爲是孟喆呢,畢竟和大神住在一起的他從來都不曾擔心會在自己的牀頭撞鬼……可當他睡眼惺忪的看向來人時,頓時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
就見另一個自己正似笑非笑的站在牀頭,要不是對方那一頭白髮,宋江還真以爲是誰在自己的牀前放了一面大鏡子呢。
“你……你是什麼東西?!”宋江一臉懵逼的問道。
對方見宋江醒了,就微微笑道,“你不用覺得自己倒黴,又或者覺得自己無辜,因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你的命就該如此……強救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宋江看着另一個自己說着莫名其妙的話,就有些生氣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又是怎麼進來的?!別說我沒警告你,我隔壁可住着一位真正的大神,這裡不是你想進就能進的地方!”
對方聽宋江這麼說,就無奈的搖搖頭說,“你還真是天真……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其實一直都住在你的心裡嗎?”
白髮宋江說完後就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宋江的眉心之上,他立刻就感覺眼前一陣眩暈,身體沒由來的猛烈抖動,可誰知下一秒,他竟然滿頭是汗的牀上坐了起來,敢情剛剛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個夢啊!!
可這個夢對於宋江來說實在有些過於真實了,真實到他後半夜幾乎沒有一絲睏意,一直都在回想另一個自己在夢裡說過的每一個字,雖然他還不能完全聽懂,但對方似乎卻是意有所指,只不過宋江一時間還搞不清楚這到底是個夢,還是某種隱晦的暗示……
第二天一早,孟喆依舊例行公事般的將宋江送到圖書館的同時接走老許,宋江在目送着二人駕駛的車子漸漸駛離後,立刻轉身抱起地上的阿福,一臉期待的說道,“任務完成的怎麼樣?”
誰料阿福卻哭喪着一張小胖臉說道,“可別提了……許老頭兒的嘴嚴得跟焊上的一樣,不論是旁敲側擊還是直截了當全都是問不出個一二三來!看來阿福我這糖葫蘆是吃不上了。”
這個結果宋江多少還是能夠預料到一些的,以老許和孟喆之間的默契度是不可能將事情輕易透露給阿福的,宋江這麼做也不過是存了一絲絲的僥倖,想着萬一呢?自己多少還能知道一點點,哪怕不是事情的全貌,最起碼知道一些大致的方向也好啊!
只可惜阿福這隻小蟲子的腦力有限,始終不是老許的對手,倒是一旁看熱鬧的徐澈見宋江滿目愁容,就有意無意的說道,“他們兩個每天回來的時候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樣,這說明他們每天去的地方也不一樣……”
宋江一聽就詫異道,“什麼味道,我怎麼聞不出來?”
徐澈聳聳肩說,“我的嗅覺異於常人,你聞不出也是正常的……”
宋江聽後就連忙追問道,“那你能聞出都是些什麼味道嗎?”
徐澈想了想說道,“就比如昨天吧……他們兩個的身上全都是一股子焦糊味兒,像是剛剛燒過什麼東西一樣。”
“焦糊味兒?他們倆人能去燒什麼?燒紙錢?!給誰燒啊?”宋江一臉不解道。
可徐澈卻搖搖頭說,“不是燒紙的焦糊味兒,更像是……燒肉的焦糊味兒,但具體是不是我也說不上來,雖然我的嗅覺很好,可我的人生太短了,聞過的味道自然不夠豐富。”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天裡,宋江就拿着打火機燒着各種各樣的物件,然後讓徐澈來聞,看看有沒有類似的味道,可惜沒有一種味道是對上的,直到最後徐澈實在是扛不住的說道,“大哥,再這麼嗅下去我的鼻子就要廢了,你容我緩緩……又或者我以後如果聞到那種焦糊味兒一定告訴你成嗎?!”
宋江聽後也就不再爲難孩子了,垂頭喪氣的在櫃檯後面翻着幾本古書。
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入夜之後圖書館裡的“客人”特別的多,就彷彿這四里八鄉所有的陰魂在今晚全都求知若渴,紛紛走進圖書館裡來秉燭夜讀……來的陰魂多了,宋江的注意力也就漸漸不再關注有誰進來,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宋江,別來無恙啊。”
春節快樂!今天正式復工啦,雖然這個年過的依舊有些累,但因爲一些客觀原因少了親戚之間的走動,也算是輕鬆了不少……你們這個年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吃胖幾斤啊?反正我是胖了好幾斤,話說普通人減肥怎麼就這麼難呢?看看人家賈玲,簡直就是創造了一個神話,真讓人羨慕的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