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祖母壽辰快到了,你禮物準備完畢了?”
雷大富剔着牙齒說道。
“到時便知,放心吧!”
寧忘書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打了個剪刀式。
“到時可別讓大富丟面子。”
雷大富抽出三張一百兩的銀票給寧忘書。
“大富,到時都有哪些人?”
“大哥,不出意外的話,官場上中州刺史、長史、司馬等前三把手都會來。武將嘛,城防營。別的就是富商、同行、生意往來者......當然,大富的朋友也會來。”
“少爺,呂姑娘的拜帖。”
孔軒跑進來。
“雲香樓花魁!”
雷大富趕忙湊過來,“大哥,花叢老手啊,那晚你們到底幹了什麼?”
“滾!”
“別呀,天雷勾地火?花魁勾小夥?”
雷大富哈哈大笑着溜走。
......
別院後山。
“寧小弟,方圓十里,沒有人跡活動。可放心施爲了!”
離火老人飛身出現。
“離老,這是在下發明的一個小東西,需要身手高明的武學高手測試一下。”
寧忘書拿出一個形狀像紅薯一樣的東西——土製的炸 彈。
本來想做手榴 彈,但考慮到沒什麼能工巧匠,暫時作罷。
“寧小弟,這是何物?”
“離老,這個東西是這樣使用......”
“老哥已瞭然。”
說完,離火拿着土炸 彈已飛掠到三十丈開外。
寧忘書向離火點了點頭。
離火掏出火摺子,點着尺餘長的引線,好奇的看了一下,然後飛快地退回去。
“轟!”地一聲巨響,方圓數丈範圍的地面震動了一下,泥沙石飛濺,再看起爆地方,半個水缸大的凹坑正冒着硫磺和硝石的味道。
“這......”
離火和關大志吃驚地走上前去看着。
“不錯,試驗很成功。有勞離老了。”
寧忘書走上前來,查看了一下週圍的殺傷力。
“回去還得改進。”
寧忘書心裡想了一下。
“大志,現在清理一下這裡,把坑填平。”
“是,少爺。”
關大志拿起鐵鍬就幹了起來。
......
御書房。
“老關,傷勢可痊癒了?”
乾德帝在練着書法。
“回陛下,老奴已無大礙。”
關和躬着腰,站在御案前。
“你親自去一趟中州。”
乾德帝拿起御案上的金牌。
......
“小凡,上茶。”
寧忘書喊了一聲。
“寧公子,不會怪香茹冒昧來訪吧?”
呂香茹坐在客椅上。
“這是哪裡話?呂花魁能來舍下,蓬蓽生輝!”
“若有這樣的蓬蓽,香茹羨慕的緊。”
這樣的別院,姑且不說是豪宅,單是皇帝下榻過數次,就有很高的市價。
“咳!呂姑娘說笑了。在下也只是寄人籬下。過些天,在下也就離開這裡了。”
“公子欲何往?”
“在下想去大圖都城遊歷一番。”
“香茹就知道,公子這樣的大才,不是隱於大世,就是出於鬧市。”
“香茹姑娘言重了,在下並無心於仕途,奈何天下亂世,走一步,看一步吧。”
“公子這樣的才學,不入廟堂,豈非是國之損失?”
“一切皆靠緣。越是強求的,就越是得不到。隨心所欲,方能有形。無欲則剛,纔可無敵。”
“香茹佩服,公子已看破。”
“無所謂看破與不破。看清一些,看輕一些......”
“茫茫塵世,
漂泊,漂泊。
知心朋友,
幾何,幾何。
把紅塵看破,
看破,看破。
幾度蕩起秋波!”
呂香茹黃鶯出谷般的低吟道。
“好詩!”
寧忘書雙手一裹,讚歎地拍了兩下。
“不知香茹姑娘此次光臨,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誰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香茹敢問公子,可有佳曲之作?”
說完,呂香茹示意了一下小元,只見小元拿出一萬兩銀票。
“素聞公子生意投入耗費頗巨,香茹願贊助小許。”
“香茹姑娘客氣了。經商只是小道,在下只是賺點零花錢,貼補家用,好幾個人要吃飯呢。”
“請公子不必謙虛。”
“既然香茹姑娘如此有執念,那麼......管家,上筆墨。”
......
“在下毛筆字巨醜,勞請香茹姑娘謄寫。”
“謹遵公子之言。”
“我有一簾幽夢
不知與誰能共
多少秘密在其中
欲訴無人能懂
......
誰能解我情衷
誰將柔情深種
若能相知又相逢
共此一簾幽夢
窗外更深露重
今夜落花成塚
春來春去俱無蹤
徒留一簾幽夢”
寧忘書口述完《一簾幽夢》,“現在,在下唱一遍,香茹姑娘按照我的節奏譜成曲,就OK了!”
隨即,寧忘書男聲唱了起來。
“小姐,真是太好聽了。”
小元激動地說道。
“公子,此曲,不日定將傳遍大圖。”
呂香茹堅定道。
“香茹姑娘,在下再送你一首《被情傷過的女人》,同樣可以讓天下女人淚流滿面。”
寧忘書清了清嗓子,聲情並茂地唱了起來:
“午夜裡孤獨的女人
用煙燻着曾經的傷痕
忘不掉那個負心的人
莫非你從來就沒悔恨
......
被情傷過的女人
已經看破了世間的紅塵
曾經走過那些不完美的人生
已風乾你的淚痕
曾經走過那些不完美的人生
已風乾你的淚痕”
......
“咦!巧娘、小凡、小藍,你們咋哭了。”
剛進院子的花無影看見家僕一個個的擦着淚。
“回少夫人,少爺唱的歌太好聽了。”
“少夫人,少爺的歌太讓人感動了。”
“少夫人,少爺在會客。”
......
北州城。
“司徒將軍,本王認爲,今晚可偷營。”
雲王殿下走進城防營帥帳。
“雲王殿下,‘騎兵三寶’果然是軍中利器。本帥也覺得今晚可以偷營。”
說完,司徒剛開始指了指地圖。
......
“大哥,這是‘嫂子’?”
雷大富閒來無事,又轉到別院來。
“大富見過嫂子。”
雷大富作了一揖。
花無影面色一紅,應了一聲,向內堂走去。
“大富啊,大哥看你這身氣質,不當歌星都屈才了。現在,剛好有一首歌要教你,你看如何?”
“大哥,是不是能裝B?”
“Yes.不是能,而是非常能。到時,姑娘們天天往你家跑。”
“嚯嚯嚯!大哥,快教,我等不及了。”
“午夜裡孤獨的女人
用煙燻着曾經的傷痕
忘不掉那個負心的人
莫非你從來就沒悔恨
......”
“大富,來唱一遍看看。”
寧忘書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
“小凡,快走看看,少爺又教人唱歌了。”
“小藍,等等我,一起去。”
“黃護衛,少爺在教唱歌。”
......
不得不承認,雷大富雖然長得太委瑣一點,但是委瑣的外表下卻有着一顆好學的心。一首《被情傷過的女人》被他唱的基本和原唱無二。
“師傅,您偏心啊,咋就不教俺老黃一首。”
黃廣安很不爽地一屁股歪坐在椅子上。
“廣安,來,正好有一首《好漢歌》,看看適不適合你?”
“大 河 向東流哇
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
(嘿嘿 嘿嘿參北斗哇)
(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
這簡直是古代的造星運動。
不過,古代人一點不比現代人差。
......
太和殿。
早朝。
“陛下,邊關八百里急報。”
“快宣。”
“陛下,北州司徒將軍戰報,雲王殿下騎兵夜襲突厥先鋒託佈雷部,殲敵五千餘人,俘獲戰馬一千匹,牛羊八千......”
關和呈上戰報。
“大圖威武!”
乾德帝中氣十足地說了一聲。
“大圖萬年。”
“陛下萬歲。”
“邊軍威武。”
......
“傳旨,參戰將士,皆賞銀十兩,絹五匹。”
“諾!”
“衆愛卿,戰報上寫,此次夜襲,全賴我大圖騎兵戰力提升。箇中原因,暫時不便泄露。”
......
早朝後。
“胡將軍,陛下說的大圖騎兵戰力提升,可知其意?”
出大殿後的一文官問身旁的一位武將。
“曹大人,恕末將不知,末將還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胡將軍無可奈何道。
“周相,可知原由?”
“本相也一頭霧水。既然陛下當保密處理,大家切不可妄議。”
“定國公,不知還能勝幾場?”
廣遠走在陽立山身旁,恭敬地一問。
“勝一場是一場,我大圖在騎兵史上,基本上是無勝。看樣子,勝利從今天開始。”
陽立山拍拍廣遠的肩膀,昂首闊步地向前走去。
......
中州城。
“今夜落花成塚
春來春去俱無蹤
徒留一簾幽夢”
......
“被情傷過的女人
已經看破了世間的紅塵
......”
“這是雲香樓新曲?”
“呂香茹唱的?”
“據說是一位寧公子寫的詞和譜的曲。”
“哪位寧公子?莫非就是上次摘得花紅成呂花魁入幕之賓的那位?”
“然也。”
“難道花魁和寧公子有姦情?”
“非也,非也,傳聞寧公子並沒有明媒正娶過任何女子,呂花魁也是未出閣女子,不過卻是青樓女子罷了。”
“聽聞寧公子府上有個娘子了。”
“咳!這你就不知道了。在下三叔的舅舅的侄兒家的隔壁老王,送過菜給寧公子府上,看的出那不像是真夫妻。”
“難道是姘頭?”
“很難說。看寧公子寫的歌曲,只有萬分瞭解女人的男人,纔能有如此傑作。”
“兄臺所言極是。看樣我等還是要深入瞭解一下女人才會有創作的靈感。”
“是極是極,得從找姘頭開始......”
古代人的八卦、腹黑,當真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