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塵沒表什麼態度,突然齊軒問道:“她、、、、、、還愛着你吧,你們最近有聯繫嗎?”
看着齊軒那突然變得有些清澈的眼睛,蕭無塵竟然發現齊軒似乎對方姬瓊念念不忘。只是搖頭嘆了一聲:“沒有聯繫,在我離開上海之前,我們已經分手了!”
齊軒很意外,這次不帶任何奸詐的成分突然大聲道:“那你還不回上海將他追回來,她也許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你!”
齊軒的話,如醍醐灌頂,讓蕭無塵平日躲避的心一下清醒了過來。“是啊,他爲什麼不去西安將她追回來,是爲了三年之約的一次夢幻,還是對那份愛的歉疚,或者說他此刻已經沒有去上海的勇氣,要知道此刻熊子懷這個紈絝子弟仍如大山一般壓着他,使得他這麼長時間都不敢想過去上海重回找回失去的愛。
看着蕭無塵流露着複雜的表情,齊軒似乎看出蕭無塵猶豫不定的心思,再道:“愛情這東西,只是留給那些初戀的少男、少女對異性之間的一次磨合下的美好,並不稀奇。但真正的婚姻,卻是要用長久的感情維持.”齊軒說着聲音頓了頓,再道:“我承認我對方董事長還有着那份心思,但我知道像方董事長那樣的執着聰明的人,不會輕易愛一個人,一旦愛了,就會將它維持一生,所以你必須爲此努力!”說着齊軒也爲他自己說出這麼多不該說的話而感覺不可思議。
可惜蕭無塵此刻沒心情跟他計較這些,只是覺得他的確應該再找回這份愛,可是當他想到上海電視臺報道過那場柳樂樂跳樓的事件,他的心都在痛苦中滴血,那個善良、耐看、乾淨、給過他來上海第一道陽光的女孩死的那麼突然,總讓他在傷懷中不願處理他與方姬瓊的之間那相思難捨的感情。儘管心裡明明知道他愛的是方姬瓊,但依然不想讓那個已經失去生命,將第一次奉獻給他這個畜生的女孩那樣死的不瞑目。那夜的清明,他何嘗沒想到那個死去的女孩,但不能言傷,只好留在心裡獨自哭泣。
齊軒似乎看出蕭無塵在上海帶來的太多傷感,原本他對蕭無塵這個土冒子很看不上眼,但此刻卻發現蕭無塵這個不帥的男人擁有着他們這麼多帥哥所具有的品質。他再也不敢用小瞧的眼光來審視這個出自農村的年輕人,因爲他的輝煌已經被黑龍會列入史冊。
兩人坐了一陣,雖然談不上其樂融融,但也沒撕破臉皮。當齊軒走後,蕭無塵這個困苦的人摸着自己的腦袋,重新審視自己的愛,發現他還是那麼愛着方姬瓊,不是因爲她那讓大街自然堵的傾城美貌,也不是她那富可敵國的財富,而僅僅是因爲內心深處那最柔軟的愛意,讓他帶着無盡的相思。以前他總笑話那些電視裡的男、女主角幾年不見,各個相思的天翻地覆,那種帶着自認的矯情發生在他的身上,卻使得他一陣無語。
從這個茶館出來,花了一百多塊錢,只不過是喝了一壺沒喝出什麼味道的茶,不過爲他倒茶的服務員姿色不錯,很養眼,總算沒讓他到了跳腳罵孃的份。
就在蕭無塵出了茶館後,打算一個人在街道上多走走的時候,柳嫿這個嬌蠻的丫頭不知道從哪蹦出來,對着蕭無塵“嘿嘿”一笑,笑的那叫個陰邪。蕭無塵從他詭異的笑聲裡就感覺到沒什麼好事。只見柳嫿背後出現李鍾這個政體上一直蒸蒸日上的青年向蕭無塵淡淡一笑
:“去跆拳道切磋一下?”
早見識過蕭無塵那變態般的武力,柳嫿早拜服的五體投地,儘管智商不低,但在蕭無塵這樣的英雄高手面前,就是給蕭無塵倒貼過來她u也是在所不辭。這也應了自古一句話:“美女愛英雄!”
一提起比試武力,蕭無塵就會想到明日半夜與杜牧生在鐘樓下的約定,這讓蕭無塵真是一陣無語,除了痛恨這個世道的爾虞我詐,他又開始痛恨起武力的打打殺殺,可偏偏他的人生彷彿在這兩點中茁壯成長,偏偏離不開的。
“好啊,點到即止,我對跆拳道可是一點都不通!”蕭無塵故作謙虛道。一提及跆拳道,他就想起去年羅傑和王中華在上海那家方氏名下的跆拳道俱樂部,使得他很懷念在上海的那幫兄弟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的怎樣。
蕭無塵遠遠沒有外表中體現的那麼堅強,總是回憶着那些也許曾經被別人遺忘的一幕,那些細微的情節,總是讓他難以忘懷。這也是他至今還想着在上初中的時候,那個現在已經是一個幼兒園園長的楊蕾剛與他坐同桌的時候,膽怯、害羞的他,爲了怕自己粗糙的胳膊碰到楊蕾胳膊上的細皮嫩肉,往往只佔一個很小的位置。當時楊蕾是爲數幾個對他真摯關心的人,也同樣讓出一大片位置給他,於是兩個人的中間有一片擱着的空間,同學們都取笑蕭無塵說那是徐水河,能淹死人的。於是楊蕾爲了堵住大家流言蜚語,就刻意挨的蕭無塵近近的,甚至都有肌膚之親。可惜那個還稚嫩的蕭無塵哪能享受到美女肌膚挨着的美妙,噤若寒蟬般汗流不止,就差坐到教室過道里。只是蕭無塵現在想來,都感覺津津有味的。
他們去了跆拳道場,這是一家中等的跆拳道館,比其方氏名下的那個俱樂部差了不少,但蕭無塵感覺這樣正符合他意。
當李鍾帶上黑帶的時候,蕭無塵才發現李鍾是黑帶四段,這已經算是高手中的高手。
蕭無塵不解道:“你不是會空手道嗎?”
李鍾略顯得意道:“從小就練跆拳道,空手道也練了五年。說着道:“怎麼,怕了!”
可能柳嫿一直沒給李鐘點破,她那日跟蕭無塵可是遭受數十個人拿着棍棒的專業打手,可是被蕭無塵輕而易舉的破了,其中的傳奇色彩,足夠她感覺遇到了類似古代那樣的大俠。她對武功的瞭解也只限於那些體育課上的所謂軍用拳和五步拳,之前見過最強的高手也就是她學校一個散打冠軍和一直很厲害的表哥,但她總感覺蕭無塵那樣不含任何花哨的拳法隱藏着致命的一擊,那種爆破力和致命力都是實戰中最爲強悍的。當然她如果知道蕭無塵在一幫拿着槍和各種武器的高手中打到樓頂的時候就知道蕭無塵的彪悍程度絕對超越她所見到的那些所謂的特種兵。當然如果她知道西安的“百龍集團”就是蕭無塵撮合好的話,她就不會再用單純的眼光看蕭無塵這個英雄了。
“我不會跆拳道!”蕭無塵苦笑道。
這樣的話讓柳嫿一陣無語,在她的想象中,蕭無塵應該是無所不能、無所不及的強大存在,怎麼不會說跆拳道呢,那可是練武的基本功啊!”
“用專業的跆拳道對打未免太有侷限性了,可以自由發揮,當然我也可以用空手道。”李鍾很有信心的說道。似乎他看出蕭無塵的尷尬和慚愧,更讓他感覺勝算在握,儘管這只是一個娛樂
性的比試。
當李鍾帶上那讓人羨慕的黑道段位,許多人都湊到這個自由搏擊大廳看這個跆拳高手如何將蕭無塵這個個頭很低的傢伙虐成個豬頭。
柳嫿看見大家都關注他們,唯恐天下不亂的喊道:“跆拳道、空手道搏擊黑手道即將開始啦,大家請關注!”
聽到這話後,李鍾和蕭無塵一陣無語,如何能冒出一個“黑手道”的拳法來。
不過李鍾和蕭無塵站在臺上,兩人明顯看去就感覺不是在一個檔次那般。李鍾長相不錯,皮膚也比蕭無塵白許多,但是那胸前略微的肌肉顯得他更有男人味道。加上出拳前的美妙動作,顯得他英姿風發。
而蕭無塵基本沒作什麼拳勢,他不像羅傑那半吊子只懂得一些武學的皮毛,他可是沉浸在多年的武學中的高手,不敢說是絕頂高手,但配個高手之名絕對問心無愧。
就在蕭無塵胡思亂想的時候,李鍾一聲:“招”就拳腳很花哨的向蕭無塵招呼過來,看得一旁的看衆以爲李鍾就是這一擊也足夠蕭無塵翻倒臺下。卻沒想到蕭無塵即便在走神的瞬間也能本能的用老土的方式躲開。招式平平無奇,甚至有些狼狽,在這些人眼裡,蕭無塵是走狗屎運了。只有柳嫿知道蕭無塵講究的是實戰,爲啥給蕭無塵起了個“黑手拳”,就是專業打黑的拳。
場上李鍾開始用的可都是跆拳道中的招牌動作,一連瘋狂的腿剪腳踢,再加上覆合踢,反踢,側踢,出神入化,可是蕭無塵只顧躲閃,竟然躲閃的井井有條,李鍾至始至終都沒沾到蕭無塵一塊衣角。
李鐘不解的向蕭無塵道:“爲什麼不反擊!”
蕭無塵笑道:“還是用你空手道打吧,這跆拳道就是花拳繡腿!”他的話一出,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讓一旁看客才領悟到蕭無塵纔是扮豬吃老虎的貨色,各個都不敢再小噓蕭無塵。
李鍾聽後道:‘好!“說着依舊是威猛的一記攻擊,空手道里最實用的幾道拳法一連串打出,拳勢驚人,在臺下的人以爲這纔是李鍾最高的標準。誰料到練了五年的李鍾如此強猛的拳勢被蕭無塵一拳轟在胸上,當場摔在了地上。
“表哥,你沒事吧!”柳嫿急忙跑了上去。只見李鍾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微笑道:“差距之大,太懸殊了。”
蕭無塵指點道:“實戰講究一擊致命,拋棄你以前學的那些傳統套路,然後跟人每天對練,跆拳道結合空手道還是有作爲的。”
柳嫿見表哥沒事,走到蕭無塵跟前不解道:“我表哥跟別人比試可還沒敗過,怎麼到你這兒簡直不堪一擊。”
蕭無塵不介意給在場的人上一堂課,說道:“如果想明白此中緣由,你就對照那些武學宗師爲何在那些部隊兵王面前不堪一擊呢。拳法只是一種取巧的辦法,但必須要相對的力量。如果一個十歲的孩子即便通會所有拳法,但遇到一個一米九個頭高大,身材魁梧的大漢,怎麼也是鬥不過的!”
聽到蕭無塵的話後,李鍾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惱羞成怒,反而對蕭無塵很是讚賞。
在衆人目瞪口呆中,蕭無塵和李鍾走下臺,柳嫿興奮道:‘表哥,怎麼樣,遇到高手了吧?”
“瞧把你得意的,其實我一早就發現無塵兄弟的武力不一般,只是想驗證下,沒想到不堪一擊。”李鍾由衷的感慨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