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見此忍不住咋舌道:“我靠,你們這自愈能力也太快了吧?刨腹產完全沒壓力啊!”
寒月眉頭一皺道:“什麼是刨腹產?”
秦壽乾笑一聲道:“說了你也不懂,對了,你們男修羅是不是都不割包皮?呃,算了,你別回答了,我能想象的出來。他們估計也割不起包皮……”
說到這,秦壽腦海中閃過一組畫面,一個奇醜無比的修羅去醫院割包皮,付了錢之後,醫生手起刀落,解決問題!然後那修羅第二天又來了……
想到這,秦壽就笑了。
寒月聽的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懂秦壽在說什麼,不過用腳丫子想也知道,這傢伙絕對沒想好事情。
秦壽趕緊收起壞笑,問道:“對了,你之前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受這麼重的傷?還有,你不是寒月王麼?應該很厲害纔對吧?”
寒月瞪了秦壽一眼道:“還不是你害的?”
秦壽一臉無辜的道:“這怎麼能怪我呢?”
寒月張了張嘴,道:“你給我的食物,味道太濃了。我吃完之後下了水,一羣混蛋聞着味就來了,讓我交出食物,否則就殺了我。”
秦壽道:“然後呢?”
寒月哼哼道:“我這暴脾氣,當然不能忍了。於是就把他們都殺了!”
秦壽啞然,同時對寒月的暴脾氣再次有了深刻認知,真是一言不合就殺人的典範!秦壽繼續問道:“然後呢?”
寒月苦兮兮的道:“然後來的人是越來越多,我好不容易纔殺出重圍跑回來的。我身上那一刀,是雙子修羅王偷襲的結果。否則就算他們兄弟兩個一起來,我就算未必能贏,不見得會輸的這麼慘。至少,帶走他們一個,還是沒問題的。”
秦壽連忙道:“你別老想着你死了帶走一個啥的,你以後換個思路,想想怎麼活下來,行不?”
聽到這話,寒月冷笑一聲道:“知道我爲什麼不讓你給我包紮麼?”
秦壽搖頭。
寒月目光炯炯的看着秦壽,看了一會後,搖搖頭道:“既然不知道,那就別問了。”
秦壽一臉的委屈,他壓根就沒問啊!明明是這女人自己提出來的……
寒月道:“我之前雖然殺了很多人,但是我也問過那些被我殺的混蛋,他們沒聽過你說的小平頭。”
秦壽一臉的失望之色,坐在地上,嘀咕道:“難道,那傢伙半路清醒了過來,明白不能闖冥河,滾回去了?”
寒月道:“也許吧。”
一陣冷風吹過來,秦壽打了個哆嗦,隨後餘光掃過寒月那幾乎沒穿什麼衣服的身體,一拍腦門,抓過邊上的一塊石頭一拍,石頭分解變成一件衣服。秦壽怕寒月一時跟不上地球人的審美觀,於是弄了一件古代的黑色長裙遞給寒月道:“天冷了,穿件衣服吧。”
寒月一愣,皺着眉頭看着秦壽手裡的衣服,道:“這拖拖拉拉的如何能穿?”
秦壽納悶的問道:“怎麼就不能穿了?”
寒月微微揚起下巴道:“穿着這衣服打架礙事,這不是衣服,這是喪服。”
秦壽瞬間一陣無語,不過秦壽不得不承認寒月說的有道理。不過爲了打架也不能不穿衣服吧?
秦壽絞盡腦汁想了半天,道:“那個……不打架的時候你可以穿一下。”
“我又不冷,穿它幹什麼?”寒月反問。
秦壽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不過他腦子也是靈活,馬上想到了關鍵的點,笑道:“穿上漂亮啊。”
嗆!
一把彎刀插在了秦壽的褲襠邊上,寒月冷颼颼的看着秦壽道:“你是說我現在不漂亮?”
秦壽差點就哭了,他發現,跟女人聊天,真TM累啊!
他發現,他和寒月之間的代溝之大,絕對超越了地球到月球的距離,這麼大的代溝,想要解釋一些他認爲理所當然或者覺得是對的東西,沒有一個漫長的時間做鋪墊,基本上是沒戲的。
想到這,秦壽眉頭一皺,隨後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一把踢開面前的彎刀,高高的舉起衣服,無比爺們的喊道:“少TM廢話,穿上!”
寒月一聽,柳眉倒豎,抓起彎刀就要動手!
秦壽卻絲毫不讓,雙目無比認真的和寒月對視!
兩人四目相對,誰都不肯退讓!
一個用眼神告訴秦壽:你要是不退,我砍了你!
一個告訴寒月:“你必須穿上,我是爲你好!”
一刻鐘過後,兩人依然紋絲不動。
半個時辰過後,兩人依然如同兩尊雕塑一般。
ωwш _Tтkд n _℃ O
一個時辰過後,兩人同時冷哼一聲,然後一個收刀,一個收衣服,算是對彼此妥協了。
不過正當秦壽真的要將衣服收入黑魔神盒裡的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一把將衣服搶走了。
秦壽一肚子的悶氣,正要開罵,一擡頭,發現搶衣服的是寒月。
秦壽見此,臉上這才掛起了笑容,心說:“果然,面對這種兇悍的女人,男人還是要強勢點……”
寒月道:“看什麼看?”
秦壽果斷轉過身去看着山下奔騰的冥河,同時聽着身後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
黑暗、荒山野嶺、山下有大河奔騰,孤男寡女,女子在換衣服……
這本來應該是一幅十分唯美的畫面,甚至秦壽腦海中已經描繪出了那不可描述的完美畫面。
但是,一連串十分不合時宜的聲音,將這畫面瞬間撕得粉碎。
只聽那身後不斷傳來嗯?
嗯!
嗯?——哼!
草!
尤其是那一聲草,直接把所有畫面都拍碎了。
又等了一會,秦壽快要忍不住的時候,一件衣服直接糊在了秦壽的腦袋上,同時傳來寒月氣呼呼的抱怨聲:“什麼破東西,穿不上!不穿!“
秦壽趕緊把衣服扯下來,回頭看去,只見寒月剛好把那根粗粗的繩子又繫好了……
秦壽暗罵一聲自己是豬,早點回頭不就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