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黑角羊被架上了火堆,塗媛又吩咐其他人挖野蒜,教衆人怎麼做蒜味的烤肉。
“哇,好好吃。”
“太棒了,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烤肉。”
“天啦,這是我烤的烤肉嗎?我的手藝竟然有這麼好。”
“我要多挖一些野蒜回去,以後每天都吃蒜味烤肉。”
所有人都很喜歡蒜香,還在塗媛的指導下,親自動手烤了蒜香的黑角羊,大家吃的讚不絕口,根本停不下來。最後,狩獵回來的獵物都被吃的乾乾淨淨,只剩下塗媛最開始烤的那隻沒有加野蒜的肉鼠孤零零地放在那裡,誰也不願意碰。
哼,吃過了美味的蒜香味烤肉,再吃只撒了鹽巴的一半烤肉,誰還吃的下。
“好久沒吃這麼飽。”熊峰腆着肚子笑道,“沒想到這野蒜聞起來臭臭的,吃起來這麼香。真是草不可貌相。”
“我以後也這樣烤肉,下次去狩獵,我就給我爹露一手。”鹿東道。
“那我們挖一些野蒜吧。”塗媛提議。
“對對對,烤肉時吃。”
大家都來幫塗媛挖野蒜,想到下次能吃到蒜香味烤肉,衆人就忍不住流口水,連野蒜刺鼻的氣味也不嫌棄。
很快,這片所有的野蒜就被找到,並挖出來。要不是塗媛阻止,不准他們挖小苗,這裡連一根草都不會剩下——他們對蒜香味太喜歡了。
挖出來的野蒜被收集到一堆,將蒜苗打結捆在一起,連苗帶蒜,目測不過四五斤的量,遠遠低於塗媛的預估。這點東西不說塗媛失望,連獸人們也臉色難看。
熊月掃了一眼地上幼苗,躍躍欲試:“不是還有一些挖,我們一起挖了吧。”
“對,不能便宜了其他人。”侯三立即同意,“這點野蒜哪裡夠我們吃。”
“不行,那些都是小苗,下面還沒有長蒜,挖來也不能吃。”塗媛連忙阻止,“還是等它們長大了,我們再來挖。”
獸人們可沒有“竭澤而漁”的概念。現實告訴他們,森林裡的東西是大家的,你看到了不搬回部落,就會被其他部落搶走。至於會不會讓物種滅絕,呵呵,他們連肚子都填不飽,還關心這些?不過,獸人們也會遵循大自然的規則,不會採摘未成熟的植物。沒有什麼高大上的思想,主要是沒成熟的果子不能吃,何必浪費人力。
知道沒成熟的野蒜不能吃,獸人們就沒興趣再挖他們,反而開始努力回憶,周圍還有沒有野蒜。他們剛嚐到野蒜的美味,當然要一次吃個夠本,對了,還有部落的族人,也要讓他們嚐嚐美味。
至於塗媛說的,等野蒜長大了再來挖,他們早就拋諸腦後。“等長大”是什麼東西,直接去挖現成的不就好了。
塗媛看出來獸人們的不以爲然,也不解釋。他們的思維根本不在一個層次,解釋不過是雞同鴨講,浪費口舌。不過,塗媛卻打定主意,要進行“種植大業”。森林太危險,不是她獲取食物的最佳來源。一直吃部落的“救濟糧”也不是辦法,還是自己種田最安全。
爲此,塗媛自己挖的野蒜都是帶着根和泥土,準備回去給自己開闢個小菜園,先種蒜,以後再種上其他作物。位置就選在帳篷周圍,想吃什麼了,出門就能採摘,又安全又新鮮,想想就美滋滋。
“阿媛,你發什麼呆,準備走了。”熊月道。
“喔喔,好的,好的。”塗媛跟了上去,道,“這是往哪裡走?”
“去挖野蒜。剛纔佘圖說它知道哪裡有野蒜,帶我們去挖。”
“啊?喔,那去挖野蒜吧。”
塗媛一愣,沒想到這次的帶頭人竟然是隊伍中那個陰鬱的蛇族獸人。哈哈,大種花的美食果然威力不凡,連陰沉的佘圖都淪陷,還主動加入尋找美食的道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佘圖說的地方有些遠,衆人走了一天,第二天下午纔到底佘圖說的湖邊。
湖並不大,最多一百平米。湖水清澈乾淨,湖邊還長着不少的水草,周圍的植物也在湖水的滋養下生機勃勃。茵茵綠草中,游魚們、動物們和諧相處,畫面和諧和靜謐。
“嘎——”
獸人們橫衝直撞地跑來,一下子就打亂了此處的寧靜。水中魚兒迅速沉入水底,水面的鳥兒驚慌的飛向天空,池邊的動物機敏地竄入林間,須臾間,此處就剩下七個疲憊的獸人。
“哇,這水好清澈。”熊月喝了一口,又招呼大家,“大家快過來休息一下,喝口水。阿媛,你快來嘗,這水是甜的。”
“哈哈哈,我來啦。”
獸人們都跑到湖邊喝水,甚至侯三還變出原型去湖中玩水。累了這麼久,終於能休息,還有這麼一湖清澈的湖水,大家都特別高興地在湖裡玩,只剩下塗媛站在一邊糾結。
這是湖水,可不是溪水、河水那種活水。剛纔還有那麼多動物在湖邊喝水、洗澡,甚至排泄,這湖水……塗媛打了一個寒顫,不是她矯情,她是實在心裡有障礙。
塗媛環顧一下週圍,正想找個地方溜,突然發現狼桀站在湖邊不遠處,也沒有去湖邊喝水。塗媛一愣,她剛纔好像在狼桀的眼神中看到了嫌棄,她看錯了?據說狼是一種很愛乾淨的動物,難道狼桀真的是嫌棄水髒?還是說這是一匹有潔癖的狼?
塗媛心虛的低下頭,她真的是瘋了,沒事想這些莫名其妙的幹嘛,有那空,還不如和想想自己的種田事業。
整理好心情,塗媛面色如常的擡頭,可是……
人呢?剛纔還在,怎麼一轉眼,狼桀就不見了。
“找我?”
“啊!”
塗媛驚訝的轉頭,竟發現狼桀在自己身後。
塗媛:狼桀什麼時候到自己身後的?我怎麼一點都沒有感覺。
狼桀道:“叫過。你在發呆。”
“哈哈……”塗媛訕訕一笑,尷尬萬分。
狼桀嫌棄的眼神太明顯,塗媛不尷尬都不行。不過,塗媛是經過社會毒打的打工人,本事另說,臉皮卻是最厚。她撤出一個笑容,趕緊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