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書!
屋內,鄧陵如寶聽到這些話,頓時覺得不妙,她不可以和瑾淳撇清關係,林雅馨這麼晚來必定是進來看顏瑾淳的,她先躲起來再說。
門外,顏木讓自己不要緊張,故意衝林雅馨笑着,“啊哈哈哈,雅馨夫人,您可真會說笑,老夫人都說了誰敢讓夫人……”
“嗯?”還叫鄧陵如寶夫人?
“啊不是,誰敢讓寶公主進來,就用顏家家法亂棍打死,顏木可不想被打死。”
“那是最好,你還擋着幹什麼,還不快讓開,我要進去看淳。”林雅馨顯然已經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反正她是顏老夫人指定的兒媳婦兒了,不怕府裡的任何一下人會對他不服。
顏木估計着裡面的鄧陵如寶已經聽到聲音躲好,讓到了一邊,做出很恭敬的姿態,“好好好,您請進,不讓您進,您倒是會懷疑我的。”
“嗯!”林雅馨輕哼一聲,推開了門,剛一進去就覺得不對勁,這屋裡怎麼有潮溼的腳印?
沿着腳印一直來到牀榻邊,牀邊上也是有些潮潮的。
林雅馨眯眼,立刻在屋裡搜尋了一圈,連衣櫃都打開看了個仔細。
顏木知道是鄧陵如寶時間緊,沒毀滅她進來過的證據。
他故意不明白的問道,“雅馨夫人,你找什麼呀?”
“找什麼?怎麼不問問你自己,我現在就告訴娘去,哼!”林雅馨憤憤的就要往外走,這裡分明是有人進來過,當她是瞎子嗎?
顏木“嗖”的一聲,解開自己的褲帶,頓時露出了裡面的褻褲。
林雅馨趕忙捂住眼睛,“哎呀,你要幹嘛?”
“雅馨夫人,顏木知道自己不該偷穿主子錦榮布料做的內褲,可是,可是主子這幾日躺着也沒換衣裳,顏木就偷了一條。
也是剛剛在屋外淋了雨,實在身上癢才進來換的,雅馨夫人,求您不要告訴老夫人好不好?”顏木一臉的求饒像相,再是走近林雅馨,翻開自己的內褲讓她看。
林雅馨怎麼可能看,甚至連他褻褲和內褲的顏色是什麼都沒看見,再想想鄧陵如寶那女人來如果來不可能留下痕跡,或許是她多慮了。
她擡手哄着顏木,“好了好了,離我遠點兒,你出去吧,我要和淳休息了。”
這幾日顏瑾淳深度昏迷,林雅馨有時會睡在這裡親自照顧他,想着他醒了以後多少肯定會有些感動。
顏木想要阻攔,卻不敢,只能先答應,一會兒再掩護鄧陵如寶離開,“那就不打擾夫人和主子休息了。”
恭敬的退了出去。
林雅馨看着依舊不醒的顏瑾淳,心中卻是樂呵的,因爲一想起剛剛耶律雲霆與她交談過後那張陰暗的臉,她就覺得鄧陵如寶左右逢源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呵呵呵!
她脫了外衣,躺在了顏瑾淳身邊,爲兩人蓋好被子,“淳,你看,如今你病了,那女人卻在外面惹些風流韻事讓娘發現,不過她早晚會遭報應的。
如今,也只有我能在身邊陪着你,就像你守了我五年一樣,我一定會照顧到你醒,你也一定是願意讓我照顧的對嗎?我就這樣陪着你好不好?”
原本在黑暗中往回奔跑的顏瑾淳,逐漸聽不到了寶兒的聲音,他變得迷茫,甚至失去了方向,心中變得急躁,寶兒在哪兒,爲何不見了呢?
他想要大喊,卻發不出聲音,只能虛弱無力的哼唧着,“……在哪兒……不要走……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林雅馨一怔,以爲自己聽錯了,他都躺了幾天都沒有言語過,怎麼突然說話了呢?
正想趴在顏瑾淳的嘴邊再聽聽,他呢喃的聲音卻突然變得大了,並慌亂的抓住了身邊人的手,“不要走……陪着我……和我在一起……”
林雅馨一怔,眼睛發酸,以爲顏瑾淳聽到了她的話,終於有了反應,激動的都想跳起來,“淳,你感受到我在守候你,所以你要醒了。
你放心吧,我不走,我會陪着你,就說那個女人在你心裡抵不過咱們從小到大的感情的,淳,我一定會一直陪着你,咱們白頭到老。”
牀下藏着的鄧陵如寶捂着自己的嘴,強忍着淚水不要留下來,瑾淳,你是因爲你娘對我的不喜歡而決定選擇林雅馨了嗎?
不愛我了是不是?
是不是?
顏瑾淳找到不到鄧陵如寶的方向,再次回到了黑暗的世界,漫無邊際的飄蕩。
林雅馨聽不到他的聲音,認爲他只是稍有起色,又睡着了,畢竟這麼重的毒不食一下子就能好的,但只要他能有反應,就肯定離甦醒不遠了。
“淳,你說過,你最喜歡看日出,尤其是咱們小的時候,你拉着我的手,一邊看日出,一邊說‘雅馨,等咱們長大成了親,你天天陪我看日出’。
那時候我還嫌看日出要起的太早不願意,可如今我覺得只要能陪着你,幹什麼的都是幸福的,等你醒了,我天天陪你看日出。”林雅馨安心的依偎着顏瑾淳,說着發自內心的情話。
鄧陵如寶滿心對自己的嘲諷,她居然都不知道顏瑾淳喜歡看日出,她連他最基本的愛好都不知道,居然還說愛他?
呵呵,鄧陵如寶,你拿什麼愛他?憑什麼說愛他?
鄧陵如寶,你太可笑了!
同一時間。
護城將軍府。
耶律雲霆坐在偏廳,看着手中的獨愛蠱銀鈴,腦子裡回想着林雅馨的話語,“這獨愛蠱是淳鎖在暗格裡的,我覺得若是一般人的,他不會這麼寶貝的藏着。
將軍想必也聽說過這獨愛蠱吧!要知道這被下了獨愛蠱的人一聽到這銀鈴響,就會腹痛難忍,或者隨意與不是施蠱的人那個,那個的時候,也是會腸胃翻滾的生不如死。
除非被下蠱的是個女人,而且必須遇到淳這樣不會中蠱,並能用體內瑞氣驅蠱的男人,我這一直擔心是我們府上的什麼人中了這蠱。
可淳現在始終不醒,我也問不到原因,而前幾日我家接住的藍雨姑娘也是一夜夜不歸宿後就不見人了。
耶律將軍與淳是摯友深交,所以我拿來給耶律將軍看看,看您知不知道這是不是藍雨姑娘的,我就要想辦法找到藍雨姑娘,還給人家。”
他當時聽完,立刻想到曾將在兩國聯賽時,他掉下山崖前,巫馬少楚拿着這銀鈴搖晃時,鄧陵如寶就出現腹痛難忍的樣子。
寶兒中了獨愛蠱!
除了顏瑾淳,無法與巫馬少楚以外的人*!
若真是這樣,那夜與他在城外纏綿的女人又是誰?
那夜霧濃的像厚厚的白紗,即便站在對面也不能完全看清彼此的五官,而他腦中興奮,只知道沉迷在辛勤耕耘中無法自拔。
想到這裡,他心跟着沉了下來,側目林雅馨,“你說的藍雨姑娘,長得什麼樣?”
“要說這藍雨姑娘的長相,和寶公主竟有五分相,連身材也一模一樣,有好幾次我看着藍雨姑娘的背影都叫成寶公主了呢!”林雅馨肯定的說道。
眼前,耶律雲霆笑了,卻是苦澀的笑,寶兒,你在騙我,你根本就不愛我了,你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哇~哇~哇~”寢室內,孩子餓醒了,聲嘶力竭的大哭。
奶媽今日不舒服,回房睡的早。
洛詩茵只好自己起來給孩子餵奶,看着孩子哭的憋紅的小臉,掀開衣襟,“安兒乖啊,不哭不哭,娘來抱抱,給你餵奶奶。”
她希望孩子能一生平安,給孩子取名耶律安,小命就叫安兒。
小安兒聞到母親身上的奶味,立刻不哭了,咗咗小嘴就要吃。
洛詩茵看着懷中可愛的孩子,內心已被初爲人母的幸福填滿,自從耶律雲霆的心魔被驅散之後,每每回家雖不會用愛戀的眼神看她,但也會忍不住的抱抱孩子。
更重要的是,鄧陵如寶囂張不了幾日了,因爲她給耶律雲霆接觸心魔的同時,她接受了他那些污垢的精氣,身體就會變成一個髒惡的發源地。
不出半個月,鄧陵如寶的身體五臟都會長滿了惡麻蟲,全身酥麻不堪,最終連骨頭都會一點點被惡麻蟲鑽成骨粉,軟成一灘肉泥。
那個時候,耶律雲霆自然會痛苦一段時間,她洛詩茵與孩子靜靜陪伴他,用愛一點點感化他,他一定會依賴上這個溫暖的家。
“呵呵~乖安兒,你爹爹最終還是會和咱們在一起的,一定會。”想着美好的未來,洛詩茵笑了出來,輕輕搖裝着懷中吃的香甜的孩子。
“咯吱~”門被推開,耶律雲霆步入內室,站在了牀前,看着滿臉慈愛的洛詩茵,以及那與他小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安兒。
洛詩茵見他面色不太好,關切的問道,“哥哥,這麼晚還沒睡?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茵兒,你告訴哥哥,你那夜找寶兒,是爲了什麼事?”他想起來洛詩茵找過鄧陵如寶。
當時還以爲她是爲了給寶兒看她滿身的傷痕,讓寶兒徹底對他失望,但是現在看來,不是的。
洛詩茵頓時覺得他這話不對勁,難道有什麼懷疑了嗎,“啊,沒什麼事啊,就是,就是恰巧碰見了而已啊,哥哥,你以爲我去找她做什麼?”
耶律雲霆很明顯看到她因爲緊張而晃孩子的速度快了些,摟着孩子後背的手也不由的緊了緊,她根本就是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