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於錦重新恢復了平靜,只是眼眶卻已經紅腫,“白雪,我要和穆連森去A國了,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要離開,爲什麼?”白雪吃了一驚,那司馬景丞怎麼辦?她愛的人不是他嗎,爲什麼還要和穆連森離開。
於錦苦澀一笑,視線落在杯子裡的咖啡上,爲什麼?她還有選擇的權利嗎?“這裡容不下我。”她也不能留下來,她不能害了老公,只有她離開,老公才能恢復到從前,拿回屬於他的東西。
白雪看了一眼穆連森,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那你捨得司馬景丞嗎?”
聽到那個如禁忌一般的名字,於錦心痛不已,好像一把刀劈開了血淋淋的真相,讓她的傷口重新暴露出來,她搖搖頭,不知道是捨不得,還是不知道,神情恍惚,“有些事情不是舍不捨得的問題,而是能不能的問題,我離開不管對他還是對我來說都是最好的。”
“你怎麼知道這是他的選擇,我看得出來他很愛你,哪怕你是妖精,他依然愛着你。”白雪情緒有些激動,特別是一想到他現在的情況,更是難以平靜下來。
“白雪,有些事情很複雜,我現在沒辦法跟你解釋,但是這個決定是我鄭重考慮後做的決定...”於錦低低解釋着,心情沉重,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情緒激動的白雪厲聲打斷了,她氣得直跳腳,一張臉都氣青了,“是,我是不明白你們的事情,但是你知道嗎?司馬景丞他快死了,他變得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如果不是她在醫院碰到他,她都不敢相信那個人就是司馬景丞,明明那麼帥,那麼正常的一個人,現在卻變成什麼樣子?
“撲通”咖啡杯從她的手中掉落在桌子上,裡面的咖啡流了出來,杯子轉了幾個圈才停了下來,她愣愣的張着紅脣,一時竟找不到自己的聲音,老公他快死了?怎麼會這樣?
她站起身,情緒激動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白雪,你剛纔說什麼,老公他怎麼了?”
白雪看着她那幅模樣心裡也很是不忍,咬了一下脣,才告訴她,“我聽護士說,他因爲絕食,身體的許多器官都受到損傷,人也瘦成了皮包骨,一直處於昏迷當中,現在還在重症病房內,如果挺不過來,可能永遠再不會醒來。”
“轟。”一聲驚雷炸響,於錦整個人呆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老公竟然會用這麼殘忍的方式來折磨自己,在婚禮上,她昏了過去,根本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敢問他們老公的情況,沒想到原來真相是這樣。
她癡癡的呢喃,“不,不會的,老公他不會有事的,他可是司馬家的掌權人,他不能有事。”
穆連森也是吃了一驚,他只知道司馬景丞的情況不樂觀,並不知道他病得這麼嚴重,他以爲司馬景丞只是被軟禁了,沒想到他的性子這麼的剛烈,爲了於錦竟然真的不顧死活了。
明明那麼相愛的兩個人,卻因爲身份不同,硬生生被迫分開,失去了彼此,連活下去的欲-望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