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錦聽着他這一聲嘆息,像是藏着許多的心事,她想要問,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問起,最後將所有的話都吞回肚子裡。
他幫她清洗好傷口,拿起服務員送來的那截藥膏,猶豫着要不要用這瓶藥膏試試。
於錦看出來那瓶藥膏不是醫生開的藥,好奇的問,“連森,這是什麼藥?不是醫生開的那些吧?”
“恩,剛纔那個燙傷你的手的服務員送來了這瓶藥膏,向你道歉。”穆連森臉色臭臭的,想起她的手就是因那個服務員的粗心大意才燙到的,哪有什麼好脾氣,如果不是她堅持不要找服務員的麻煩,哪是一瓶藥膏就能了事的。
想想這瓶藥膏也不是什麼好藥,他擡手就想扔進垃圾桶裡,卻被一隻小手抓住。
於錦衝他搖搖頭,從他手裡拿下那瓶藥膏,“這也是人家的一片好意,扔了太可惜了。”
她看着那瓶藥膏,很簡單的包裝,上面就寫着百靈燙傷膏,再沒有其他信息,一看就不是從藥店或者醫院裡拿來的,更像是哪家的祖傳藥膏。
她也是知道有些家族會有秘製的祖傳配方,比起一般藥來也是有很大的功效,說不定還真的靈呢?
她將藥膏塞在他的手裡,“就塗這一瓶吧。”
穆連森也是在這裡才發現這個問題,劍眉蹙了一下,這藥有些奇怪,不過她都這麼要求了,他也只能照做,打開藥膏,小心翼翼的幫她塗着手。
藥膏塗上去涼涼的很是舒服,似乎不那麼難受了。
換好藥,他收拾醫藥箱,轉身就走,“早些休息,晚安。”
“晚安。”於錦朝他揮着包着沙布的手,直到門被關上,她放下手剛想躺下來,視線餘光捕捉到那瓶藥膏,一定是剛纔連森收拾的時候落下了。
她拿起那瓶藥膏仰躺在牀上,隨意看着,心裡莫名的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甩甩頭,最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老是會出現一種奇怪的感覺,還有奇怪的幻覺。
剛纔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爲什麼她幻覺出那個男人?
“老婆,我愛你。”男人沙啞的聲音彷彿又在耳邊響起。
於錦猛的睜大雙眼,眨了兩下眼睛,嘴裡唸唸有詞,“真是見鬼了,最近一定是太累了,纔會出現幻覺,還是早點洗洗睡了吧。”
去浴室重新洗了澡,換掉身上的睡裙,關燈躺在牀上,沒多久就睡着了。
那隻藥膏沒有被拿走,就安靜的躺在她的身邊,彷彿一個人一般,只想靜靜陪着她。
窗外,夜已經深了,整個世界都陷入睡眠中。
在大使館外,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停着一輛黃色的法拉利跑車,一夜未曾離開。
於錦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感覺雙手好了許多,原本腫得像包子的手消了許多,現在都能自己拿筷子了,果然是一瓶好藥。
穆連森也很是驚訝,看在那瓶藥不錯的份上,他纔沒有再生那個服務員的氣。
吃過飯,於錦無聊的窩在沙發裡,她來新城一方面是爲了躲伯父,一方面是爲了找回自己的記憶,可是除了出去吃飯外,穆連森卻不願意讓她拋頭露面,她一直不明白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