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錦收回視線看他，“也沒什麼，她只是告訴我一些有趣的事。”和一些悲傷的事。當然後面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她的笑有些僵硬。
端起飲料喝了一口，借勢隱去尷尬。
穆連森知道並不只有這些，不過她不願意說，他也不好多問，“恩，快些吃吧，等下涼了不好吃。”
“恩。”於錦也絕口不提剛纔的事。
只是她心裡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她的過去並不止有這些，還有很多很多，包括那個叫司馬景丞的人。
喬佑延拉着白雪離開了餐廳，這才放了手，回身卻看到她的一張臉紅得像是打了雞血，他皺了一下眉，並沒有去追究她的臉爲什麼這麼紅，“白雪，你剛纔跟於錦說了什麼？”
他的語氣仍是那種冷冰冰，如他人一般，恐怕也只有那雙手是溫柔的，白雪委屈的扁了一下嘴，剛纔的舉動瞬間消失殆盡，“也沒說什麼，就跟她說她的家人。”
“你有在她面前提起司馬景丞嗎？”他質問。
“有，但是...”她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喬佑延冷冷的打斷，“不許提他，以後不許在於錦的面前提到任何關於司馬景丞的事。”
“爲什麼，他們明明是夫妻？”白雪小聲的辯解了一句。
“沒有爲什麼。”喬佑延的臉沉了沉，果斷的反駁回去，隨後想到什麼又補充，“還有，她是妖精的事也別提起。”
他這幅樣子嚇到了白雪，她縮了一下脖子，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哦。”
得到承諾，他沒有再跟她多說一句話，轉身便走。
“欸。”白雪小跑了兩步，最後停了下來，委屈的嘟起嘴，眼眶已經紅了，她閡下眼簾，輕聲自言着，“你的眼裡果然還是隻有於錦，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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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餐，穆連森和於錦並肩走出餐廳。
夜晚的風比白天來得大，吹過來的時候帶着寒意，吹拂着臉頰而過，撩起衣角。
於錦穿得並不多，身體下意識的瑟了一下，下一秒，一件溫暖的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她側眸望了過去，正好對上穆連森關心的眼神，“風大，小心着涼。”
心頭一暖，她輕輕點了下頭。
他對她真好，因爲他很愛她。
走下臺階，黑色的奔馳車就停在前面的停車場上。
她拉了拉身上的外套走了過去，穆連森拉開副駕駛座的門，等她坐進去後，他細心的幫她繫上安全帶，動作溫柔。
於錦看着他好看的睫毛輕輕顫抖着，有些恍惚。
他愛她，對她好，這些她都知道，但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愛他嗎？
他從來就沒有問過她，而她也從來沒有對他說過喜歡之類的，她和他在一起只因爲他是她的未婚夫，甚至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她對他到底持着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愛？喜歡？又或者只是一種理所當然？
她用力抿了一下脣，有些茫然。
穆連森繫好安全帶，直起腰的時候正好撞上她呆愣的表情，他微笑着撫摸着她的頭髮，“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