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景丞對他的諷刺置若罔聞,高大的身影停在距離他五步遠的距離,兩人的身高相差無幾,強大的氣場又誰也不輸分毫,這樣一站立刻將世界分成了兩派。
淡金色的陽光落滿他的肩頭,他單手插在褲兜裡,全身傾泄出一股矜貴的倨傲,薄脣輕輕啓了啓,“客氣了,穆王子屈駕本城,一直未有所表示,這纔會讓穆王子肆無忌憚的在我的地盤上爲所欲爲。”
話中的警告意味尤爲的濃烈,穆連森要是聽不出來就是笨蛋,他來新城並不是爲了鬧事,自然也不會去做出什麼值得讓一方之長注意到的事,除了那件事。
被跟蹤的事他知道,也並不介意,只是沒想到司馬景丞竟然會親自出馬,只爲了替那個女人出口怨氣?
看來,那個女人對他的存在並不是毫無價值。
淡淡笑了笑,溫文爾雅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剛纔經歷過一場車禍的狼狽絲毫影響不到他的俊雅,“司馬掌權人是不是誤會了,我來貴城只是旅遊,又怎麼敢在你的地盤上動土。”
與他的溫文爾雅相比,司馬景丞的冷越發顯得逼人,渾身透着一股卓絕的威嚴,他嫋嫋的低笑着,“沒想到穆王子真是貴人多忘事,前面才欺負了我的女人,現在卻直接將事情撇得一乾二淨,沒想到穆王子不僅喜歡欺負女人,還膽小怕事,敢做不敢當。”
穆連森的笑容有那麼一刻僵硬了幾分,前腳才被他的女人坑了,後腳他就尋過來說他欺負了他的女人,明明他纔是被欺負的那個好不好。
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抿了一下脣,他吃吃笑道,“司馬掌權人果然是誤會了,我只是請你的女人吃根烤魚而已,沒想到傳聞冷酷無情、殺伐果斷的司馬掌權人竟然也會爲了這麼一點小事就直接將我的車撞得稀巴爛。”
看了一眼自己的豪車,再看了看同樣破爛不堪的豐田車,臉色漸漸陰沉下來,說不憤怒是假的,用價值十幾萬的車換他價值幾千萬的豪車,他分明就是故意的,目的是想警告他,在他的地盤,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拿捏他。
這個男人的實力他是絕對相信的,如果不是礙於他是王子的身份,如果冒然傷了他會破壞兩國的友誼,此刻他早就不知道被丟到哪裡去當野人了。
沒有愛情的女人有時候如一件新鮮的衣服,但是男人的佔有慾一向很強,只要還是他手上的東西就不容許別人動她一絲一發。
呵,真是一個棘手的人物,是他目前遇到最強勁的對手,但是他穆連森也不是被嚇大的,就算這裡是新城又怎麼樣,可別忘了這裡也算是他的家鄉,他穆氏一族在新城也是個大家族。
只是不想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這次過來他纔沒有回穆氏家族,咬了咬牙,他捏緊了雙手,冷聲質問,“我新買幾天的車讓司馬掌權人這麼說撞就撞,縱然我錢多如牛毛,但也不想花這個冤枉錢,不知道這件事司馬掌權人打算如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