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冰晴吃了一驚,看着眼前顯然和以前不同的於錦有些難以置信,以前的於錦別說這翻伶牙俐齒,就是被欺負了連屁也不敢放一個,只敢偷偷躲起來哭鼻子,以前的時候她們幾人把欺負她當成了樂趣。
哼,不過就算變得不一樣又怎麼樣,還不是被蘇南一腳踢了,註定改變不了她低賤的身份,想來在於家也沒少受於夢的欺負,真是有趣。
收斂起驚訝,她輕嗤了一聲,譏諷道,“當然可以,只是幾百元在櫃檯領,我都替你覺得丟臉。”
“哦,你有臉嗎,看不出來呀?”於錦說着故意打量了一下她的臉,眨了眨眼,“我只看到一層粉底,還真看不到臉。”
“你...”傅冰晴被嗆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青白不停交替變化着,好像一盞燈泡,握着鼠標的手緊了緊,彷彿要捏成兩半,咬了咬牙,她陰森森的嗤笑,“怎麼,最近沒被於夢收拾,皮癢了?”
收拾?於夢那個綠茶婊現在恐怕忙着粘着蘇渣渣解釋都來不及,怎麼有心思陪她玩呢?
“確實沒有,不過我不是皮癢,而是手癢,所以想找人收拾。”於錦笑眯眯的笑着,手裡的銀行卡甩到她面前,衝着她笑得一臉燦爛,“喏,拿着,我要領一千元,一次只領一元錢,多一分錢,我就要重新存進去再重新領出來。”
聽着她故意刁難的話,傅冰晴一下就怒了,重重將手裡的鼠標砸在鍵盤上,怒站起身,隔着一個玻璃指着於錦的鼻子,氣勢洶洶的質問,“你他媽故意找碴是不是?”
突然的巨響立刻吸引了銀行裡的其他人,大家紛紛停下動作看了過來,包括坐在角落裡安靜的司馬景丞,他斜眼看了過來,身體保持着不動,墨鏡下的黑眸暗沉了幾分,嘴角緊繃,看不出心裡的想法。
於錦身體靠着椅背,慵懶自得的坐着,面對她的憤怒,只是擡眸懶懶的睨着她,笑容可掬的承認了下來,“沒錯,我就是故意的,你有意見?”
她表面上在笑,但是眼裡卻沒有半分笑意,反而如刀鋒般犀利陰冷。
傅冰晴第一次在她的身上看到這樣的眼神,眉心一跳,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她總覺得現在的於錦根本不像當初那樣膽小懦弱自卑,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這樣想着,她越發的惱怒,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陰森狠戾的警告,“呵,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你他媽欠抽。”
她看向不遠處的保安,厲聲命令,“你瞎眼了嗎,還站在那裡做什麼,沒看到有人來鬧事了嗎,還不將她趕出去。”
保安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同自己說話,急忙手持着警棍走了過來。
她之所以敢在銀行對保安指手劃腳,是因爲她的背後有一個爲她撐腰的父親,就是銀行經理見了也要彎腰三分,更何況一個小小的保安。
大廳一下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一瞬不瞬的盯着朝於錦走來的保安,手裡的警棍又粗又長,那警棍可不是裝飾用的,都是真材實料,要真是一棍下去,肯定少不了要皮開肉綻,就算是一個粗壯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一個看着嬌弱的女人,不免替她感到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