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張嘴的時候,牙齒離開脣瓣,原本就緋紅的脣瓣被血絲染得更是鮮豔欲滴,男人心頭一緊,低頭朝着她的臉靠了過去,火熱的脣慢慢印在她的紅脣上,舌尖輕撫而過,一股腥甜味瞬間沿着舌尖一直擴散到整個口腔。
灼熱的鼻息與她低緩的呼吸在兩人之間狹小的空間裡交織纏綿着,脣瓣上的疼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柔軟的觸感,彷彿藥物般治療着脣瓣上的傷口。
在他吻上她的時候,她猛然睜開了眼,眼底的溼潤一下暴露在男人沒有閉眼的黑眸裡,猶如被雨洗過的藍天,美麗卻又楚楚動人,兩滴眼淚在他的視線內緩緩滑落,在女人白皙的臉頰上留下兩道淚痕。
他的脣離開她的脣瓣,沿着眼淚滑落的方向一一吻了上去,入口的眼淚帶着點苦澀的味道,眉心越蹙越深。
女人僵着身體,一動也不動,任憑他的脣肆無忌憚的遊走着。
直到臉上的淚水被盡數吻去,他的脣才離開,骨節分明的大手捧着她的臉,低眉看着她,許多姿態柔聲哄道,“不要哭了,沒事了。”
於錦聽着他柔得如水的嗓音,有種恍惚的感覺,尷尬的別開頭,悶悶道,“我沒哭。”
她確實沒哭,她是感動而已,誰知道人類的情緒真麻煩,難過要哭,高興也要哭,就連感動也要哭,否則她是千年魚精怎麼可能會哭呢?
看着她眼底仍未盡數退去的潮溼,小嘴卻倔強的嘟起,大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勾脣笑了笑,他點頭附和,“恩,你沒哭,你只是眼睛流淚而已。”
“渾蛋,不說話會死呀!”被他這樣一逗,所有的感動瞬間消失,眼裡還積蓄的潮溼也消失殆盡,於錦惱羞成怒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卻被一隻大手抓住,緊緊握在掌心裡。
她擡眸,就撞進一對墨黑的瞳眸裡,沒有了平日裡的深邃幽深,屬於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適時響起,“哪裡受傷了嗎?”
剛纔他撲向她的時候動作有些急,動作拿捏得沒有方寸,擔心是不是自己弄傷了她,否則她怎麼會哭呢?
“沒有,你都護住我了,我怎麼可能會受傷?”她的聲音裡帶着無奈,想要責備又不忍。
司馬景丞淡然的收回視線,看着前方的綠色欄杆,自動忽視了她話中的含義。
他會護住她,連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當撞車這個念頭從腦海一閃而過時,他的意識裡只有她的存在,甚至都沒有想過自己的安危,身體就像是被控制的木偶,毫無意識的撲了過去。
眸光一斂,他緩緩眯起雙眸,以一種極淡的腔調開口,“很奇怪,車子明明是撞上了欄杆,爲什麼卻什麼事也沒有?”
於錦後背一挺,微張着嘴,呼吸紊亂,她怎麼跟他解釋,這是因爲她使用了靈力,讓欄杆變成了豆腐,撞上去的時候自然不會有感覺。
“啊,也許根本就沒有撞上,你不是踩了剎車嗎?”她隨口解釋着,只是掌心滲出的細汗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