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視線適應了黑暗,他放輕動作在牀沿躺下,她睡在內側,嬌小的身影也只佔了一小塊的地方,這樣兩米寬的大牀一下空出好大一個空間。
牀上只有這一張被套,衣櫥裡有新的,不過他沒有要拿新的打算,秋天的夜晚雖然不會有多冷,但到底還是需要保暖的,否則是無法度過夜晚。
他想了想還是往中間挪了挪身體,拉過被套蓋在自己的身上,被套上還殘留着女孩的體溫,暖意襲來,帶着屬於女孩的清香,他習慣性的伸出手想要摟着她,但伸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僵持了片刻最後還是收了回去,側過身,背對着她而躺,閉上眼睛,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兩人之間隔開了一個不小的空間,彷彿隔開了一個世界,這是兩人同牀共枕以來,第一次這樣疏遠過。
感覺到身邊的位置陷了下去,於錦緩緩睜開雙眼,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到,但是身後屬於男人的雄性荷爾蒙氣息真實的存在着,知道他就躺在身邊,明明不算遠的距離,她卻覺得從未有過的遙遠,也許是跟之前親密的動作來說,此刻這樣的距離讓她無法適應,心裡莫名的感到失落。
她剛纔並沒有睡着,他進來的時候她知道,他在看她的時候她也知道,只是不想睜開眼睛,也許是不想面對他。此刻腦袋一片混亂,連她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麼。
突然一陣尼古丁的味道從身邊男人的身上飄了過來,她一下皺起了眉頭,這個味道她並不陌生,但是在別墅裡卻是少見的,不,應該說她從來就沒有見過他吸菸。
她幾乎都以爲她是不吸菸的,如果不是這個味道真實存在着,她會以爲只是自己的錯覺。
他吸菸了?難道是因爲她剛纔的話嗎?
是她的話讓他覺得心煩嗎?
眸光漸漸淡了下去,在無邊的黑暗中失去了光彩,心情也如這黑夜一般,荒涼。
秋天的夜並不會冷到哪裡去,但她突然就覺得冷,平時覺得溫暖的被窩此刻竟然冷得像是跌入了冰窖,也許是少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蜷縮着身子縮成一團。
感覺到身後的細小動作,司馬景丞轉了個身,看着縮成一團微微顫抖的女人,眉峰緊擰,她冷?
原本單薄的身體這樣縮着看上去更加的單薄瘦弱,讓他產生了保護感,他嘆了一口氣,還是主動靠了過去,伸出手從背後摟着她,讓她緊緊靠在他的懷裡。
突然而來的雄性荷爾蒙氣息籠罩着她的世界,於錦後背一挺,身體一下就僵住了,他突然的靠近讓她緊繃着神經一動不動的保持着同一個姿勢。
甚至忘了要推開他,也許是不想推開,他熟悉的懷抱讓她眷念,從他身上傳來的火熱隔着衣衫傳入她的身體裡,冷意一下被驅趕得一乾二淨,原本顫抖的身體也安靜了下來。
熟悉的懷抱讓她覺得安心,卻讓她的思緒更是一團亂,沒有半點的睡意。
司馬景丞明顯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摟着她的手更緊了幾分,將臉埋在她的髮絲裡,貪婪的呼吸着,這種熟悉的味道讓他眷念。
有她在,他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