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逸感覺手腕像是要被硬生生掐斷,都可以聽到骨頭移位的“咔嚓”聲,疼得額頭冷汗都滲出來,他雖然不至於是溫室裡柔弱的花朵,但畢竟不是練家子,在司馬景丞的施壓下,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他緊擰着眉頭,強忍住手腕上的疼痛,故作鎮定道,“不就是開個玩笑,司馬掌權人這般動怒未免太小氣了吧?”
男人像是聽到什麼有趣的笑話,突然勾了勾脣,笑意並不深卻足以人看得膽戰心驚,他緩緩張了張嘴,以一種放慢的語速一字一句的吐出,“玩笑是嗎?”
氣息剛吐出就被冰冷的氣氛凝結,華逸看着他邪惡的笑容,突然一陣頭皮發麻,一股寒意從腳後跟一直竄到腦門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總覺得這個男人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你想做什麼?”他第一次覺得緊張。
“沒做什麼,就是想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司馬景丞皮笑肉不笑的緩緩吐出一句可怕的話,抓着他手腕的手突然鬆開,卻在下一秒扣住了他的下顎,用力一捏。
“咔嚓”,華逸以爲自己的下巴被捍碎了,在疼痛的作用下,嘴巴下意識的張開,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突然眼前一個黑影一閃,嘴裡頓時多了一個異物,有着明顯的刺感,在碰到他嘴裡的口水時,一下就粘在舌頭上,粘呼呼的,還帶着紙張的味道,他一下就反應過來,是那張符咒。
他該死的竟然讓自己吞下那張滿是細菌的符咒,這是開玩笑嗎,這根本就是搞謀殺。
下巴上的力道消失,他張嘴就要吐出來,卻根本容不得他這麼做,凝結的空氣突然快速流動起來,並送來一陣凌厲的拳風,下一秒,下巴上再次傳來劇痛,然而這次的痛竟比上次更甚,他的身體竟然隨着這股力往後蹬蹬的退了好幾步,撞到身後的牆壁才停了下來。
嘴裡一甜,竟有着溼熱沿着嘴角流出,而嘴裡那張被口水化成一小團的符咒在剛纔的一拳下竟然直接吞下肚。
“啊。”人羣中,有女人嚇得尖叫了一聲,紛紛躲到同伴的身後,也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華逸擡手擦去嘴角的溼熱,低頭一看,手背上紅紅的血跡,感覺胸口堵得慌,應該是那張符咒卡在胸口,一雙眼頓時都紅了,饒是他平時是一幅輕佻的性格,但此刻也是真正的怒了。
他從小到大還沒捱過揍,突然這樣當衆被揍了一拳,脾氣也上來了,目眥盡裂的瞪着他,“司馬景丞,你別欺人太甚。”
“不就是開個玩笑而已,華少這般動怒未免也太小氣了。”男人冷笑的看着他,不痛不癢的將他先前說的話原原本本的還給他。
華逸被嗆得啞口無言,牙齒一咬,掄起拳頭就衝了過來,憤怒的咆哮,“渾蛋。”
“呵。”面對來勢洶洶的拳頭,司馬景丞只是冷笑了一聲,不躲不閃的正面迎接他的拳頭,很快“碰”的一聲,兩個相差不大的拳頭碰撞到了一起,激起一片凌厲的風,吹亂兩人的碎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