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茫茫大海如果沒有人發覺他們掉進海里,只怕這船也是一去不返,又或者等到明天后天他們發現的時候,再來找他們,那時候的他們就是一具浮屍了。
他輕輕啓了啓脣瓣,飄出來的只有兩個字,“等死。”
於錦翻了一個白眼,真的是被他打敗了,都什麼時候了,算了,懶得跟他說話,她得想辦法,再這樣撐下去也不行,就算他們不會被淹死,凍死,也會被餓死的,她不是神仙,可變不出食物來。
她左看右看,可是黑乎乎的夜色中除了黑和海風,還真的是什麼東西也沒有。
司馬景丞見她四處張望着,也不知道尋找什麼,他知道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很嚴肅的問,“老婆,你還在生剛纔的氣嗎,我們都快死了,你能原諒我嗎?”
聽他左一句要死了,右一句快死了,於錦氣得真想罵他個狗血淋頭,這種人就算死了也是活該,但是偏偏她見不得他出事。
“不原諒。”她瞪着眼。
“如果不原諒我,我會死不瞑目的。”男人一心只求着她原諒,不想帶着遺憾離開。
“那你就不要瞑目好了。”女人氣得大吼,真想拿根針縫了他的嘴巴,好讓耳朵清淨點。
“老婆果然夠狠心的。”男人低低嘆道,表情無比哀怨。
“。。。”於錦哭笑不得,她怎麼就狠心了,她現在可是在救他呀,她翻了一個白眼,不小心卻擡起了那隻捏成蘭花指的手。
司馬景丞的視線很自然就落在那隻白皙的手上,注意到她怪異的手勢,他挑了一下眉,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眸光,收起了笑,表情變得高深莫測,“老婆。”
看着他這幅嚴肅的模樣,於錦心一抖,緊張的問,“恩,怎麼了?”
一雙銳利的黑眸緊緊鎖住她漂亮的小臉,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情緒,安靜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爲什麼海水突然變暖,而我們也浮在水面上不會沉下去。”
於錦心一抖,他發覺了,而且還當面問她,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她連連搖頭裝傻,“世界上奇怪的事多着去,何必在乎這些呢?”
“可是有些事,我卻是很想知道原因,老婆,你能告訴我原因嗎?”他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話,不僅問住了她,同時也問住了他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知道什麼?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於錦喉嚨發緊,急忙撇開頭。
“是嗎,不知道呀。”男人低低重複了一句,突然伸出手就抓住她藏在袖子底下捏成蘭花指的手,緊緊握在心中。
靈力被阻斷,兩人身上的保護結界瞬間消失,冰冷的寒意再次襲來,同時身體也沉了下去。
司馬景丞清晰的再次感覺到海水的冷意,這讓剛纔詭異的一幕更加無法解釋,爲什麼明明冰冷的海水突然變得不冷,爲什麼身體卻像是站在土地上不會沉下去,這一切都是常理無法解釋清楚的,跟老婆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