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連森。”於錦毫不隱瞞的說出來,卻感覺到他抱着她的手僵了僵。
是穆連森,竟然是他救了他們。司馬景丞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沒想到他視爲敵人的男人又救了他們。
收起復雜的情緒,他說,“恩,回頭我會向他當面道謝的。”
這時,門被推開,一身白大褂的上官凌昊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令人臉紅的一幕,本該是住病人的牀上,此刻緊挨着兩具同樣穿着病號服的衣服。
“咳咳。”他擡手擋在脣邊,輕輕咳嗽着提示着兩人。
於錦聽到這一聲咳嗽,立刻蹭的一下從他的身上滾下來,臉蛋駝紅,尷尬的坐起身看向來人。
司馬景丞到沒有她的尷尬,一臉平淡的表情,斜眼睨着他。
“我說你們兩夫妻要恩愛也不看場合,這裡可是病房,不是你們的房間,這樣公開打擊我們這些單身狗真的好嗎?”上官凌昊一邊走過來,一邊調侃。
“你有意見?”司馬景丞懶洋洋的反問,反而故意伸手摟住身邊女人的腰,一臉就是要傷害你的表情。
於錦自然沒有他的坦然,急忙掰着他的手,奈何他的圈得太緊,她根本掰不開。
“當然…沒有意見了。”上官凌昊聳了聳肩,視線從他的手上移開,落在於錦羞紅的臉上,“於錦,你身體恢復得這麼快,都能爬上景丞的牀了,我還以爲你醒來應該會軟弱無力。”
於錦瞪了他一眼,想起自己差點被他騙慘了,怒氣也上來了,“要你管,你這個醫生當得真是不稱職,竟然謊報病人的病情,你知不知道這樣是違法的,我可以告得你坐牢。”
上官凌昊並不以爲意,攤攤手,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對上她燃燒着怒火的雙眼,雲淡風輕道,“我是無所謂,如果你能告倒我的話,不過與其這麼麻煩,你還不如直接讓景丞隨便給我安個罪名,也能判個牢底坐穿吧。”
“恩,你這個建意不錯,我會考慮的。”司馬景丞輕飄飄的接過話匣子,大有爲了女人砍手足的意思。
這下換上官凌昊暴走了,“司馬景丞,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爲了女人就不要兄弟了,早知道就不救你,讓你直接死了算了。”
男人輕描淡寫道,“當然,老婆最重要。”
上官凌昊被打敗了,扶了扶額,直感慨人生,“沒天良啊,這種男人,真是禽獸,難怪在那樣的情況下都能不死,原來是來禍害人間的妖孽。”
於錦聽到他的話,身體一僵,突然緊張起來,難道他發現什麼不對勁了?
司馬景丞明顯感覺到女人細小的動作,用力抿了一下脣,隨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輕飄飄的回答,“那是我命不該絕。”
上官凌昊撫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這件事確實很奇怪,以科學來說完全是無法解釋的,可是就真實的發生在好友身上,明明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下,他們完全無生還的可能,可是當好友被送到醫院的時候,他雖然陷入昏迷,肺部也嗆了不少水,但是生命就像是被什麼保護着一般,生體的各項機能都很正常,如果沒有被保護着,他肯定撐不到醫院的。